张宁祥有些恼火,但是工作不好找,他只好忍住火气,等两天就等两天。

王大高壮着胆子打开了门。

“老师,你头怎么这么长啊?你这一年到哪里去了?”严玉棋抓着张宁祥的长无限深情地问。

“今天是张老师的忌日,我要去令牌山去祭张老师!”严玉棋非常认真地说,此刻她正在准备着给张宁祥烧的纸钱,书和一些纸做的日用品。

看完这些,张宁祥心中已经是激动得难以自制了,只见他手舞足蹈,倒在地上翻过来滚过去,心想,要是他达到了第二境界,再到二中时,他就不是一个凡人了,娶个老婆应该不是很大问题,说不定到时候美女倒追他的人大有人在啦!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张宁祥因为三天都没有喝一滴水,进一粒米,身体逐渐出现虚弱,现在连坐都难以支撑身体了,眼看张宁祥就要在洞里被活活饿死渴死。

“宁-----祥!祥-----子-----!”王大高在游览车喊破了嗓子,也听不到张宁祥的回应。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完蛋了,这大脑肯定是撞残了,医院,赶紧去医院看看,张宁祥打开箱子,从严太太给的三万块钱里抽出了几张,慌里慌张地出了宿舍,向医院跑去。

“我妈妈在打麻将,不到十点她都不回家,我父亲晚上有饭局,我是没人担心的人,你就放心吧。”严玉棋没听张宁祥的话,从小车里走了下来,走到张宁祥的身边。

“知道了,罗嗦,问问不行啊,老师不是说学---问,学---问嘛。”严玉棋撅起了嘴巴,老大不高兴地嘟哝道。

“我说小张啊,本来啦,你出了这么大的车祸,我们学校肯定是要给予一定经济补助的,可是有人反映你是在搞有偿补习,而且恰恰就是在补习的路上被车撞的,你这是违反了市教委三令五申不准老师有偿为学生补习的精神,我们学校不能给你任何补贴。”胡校长说得是铮铮有词,而且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切,明明就是脸红吗?还不承认,虚伪!”严玉棋的声音小了一点。

“网上那些东西哪能信,有人吃饱饭没事干就在网上牢骚。”胡校长听了张宁祥的这个解释,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也不全是吧,比如前年一次6级小地震,某个县城里,其他房子都安然无恙,惟有几所学校的房子倒了,后来查到一所学校,建房子的材料都是次品,校长被抓起来后在公安局里交代说每栋房子他收了5万块钱回扣,真不值,5万就把自己送进了监狱。”张宁祥临时现编,吓唬胡校长。

胡校长听到5万这个数字立刻又紧张起来,眼睛瞪着张宁祥,心里在骂着粗话,恨不得张宁祥立即在他的眼前消失。

“张老师,你的事我再和其他几个校级研究一下,我现在有点头晕,你暂时回去吧。”胡校长不想跟张宁祥继续说下去了,越说他就越觉得紧张和胆寒。

“那好,希望尽块一点啊,我迫切希望为教育事业贡献青春啦。”张宁祥站起身,开玩笑地说了句,然后回头看了胡校长一眼,眼神有些怪异,就走出了胡校长的家门。

他妈的,这小子怎么回事?难道我刚才和包工头说的话被他偷听到了?不会啊,我们说话的声音那么小,而且是关着门的,他绝对不可能听见的,但是如果他要是没有听见,那么他说的这个十年和五万两个数字又是哪里来的呢?难道是巧合?怎么就这么巧啦?还有这小子临走前的那个怪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胡校长额头上冒了一阵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