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

“我想造房子。”

好吧!路西弗一咬牙,只是倏地将眼睛睁开了。

“亲爱的,”艾丽忽然地笑了起来,之前的冷厉和阴毒全都在笑容之中化为了无有,“你是最最懂的我的心思的人了,我心里想些什么,你难道不明白吗?”

是贪婪?他想到了玛门给与的承诺。

“好,怎么不好。”少年无可奈何的耸肩。

三楼长廊。

“再见了,我的路西弗。”恶意的微笑,扬起的双手,还有那张娇艳如花的脸,成了最后的一道风景。

肖莫迪从一开始答应带上她就是考虑到她爸爸的因素,而现在她爸爸也不在这里了,他还哪里有心情去管她的“恃宠”生骄,只是一把拉上了路西弗的手,丢下艾丽就往前走。

“还会有其他的食物吗?”肖莫迪不太确认。

“飘呀飘,落到哪里,就在哪里芽,生根开花。一把把小伞,悠悠地,轻轻地,飘向田野,河边房檐。没人在意的野草,没人注意的小花,你悠然绽放,不介意世界的繁华。”路西弗唱着唱着,郑蒙却慢慢地睁开了紧闭的眼睛,迷茫地看着她,跟着她一起歌唱,“在一个个季节里,你悄悄演绎着平凡,你默默释放着倔强,你无言地证明着,生命的顽强。飞呀飞,飞到天涯,飞呀飞,飞到海角,越高越好,越搞越美。太阳的深处,你得到自由。”

“房子在动。”

只是可惜这样的人,太少见了,这样的人,如果能够早一点遇到了,该有多好。至少,命运不会显得那样可怜兮兮。

“贝欧鲁先生,那您是不是现了什么吗?”郑蒙清了清喉咙,询问贝欧鲁。

人类的内心,本来就潜藏着让人诧异的原罪,而嗜杀就是原罪之一,所以就算为了这些而兴奋,也不会有什么奇怪。

路西弗的手背一热,那些柔软而温热的水珠只是迅地在她的手背,她的心,她的眼睛只是迅地陷入到某种迷茫而无措的酸楚中。

贝欧鲁本想愤怒地斥责他装腔作势,可是他现了这个男人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过,以他对这个男人的了解,他确实不记得那两个名字,甚至连半点的概念都没有。

“哦,珊达是他的情人,他曾经很喜欢她,而珊达也对他非常忠心,甚至为了他去我们敌对的阵营偷取情报,结果被人活埋了。”贝欧鲁的笑容越来越大了,“路西弗,我的干爹也许会恐惧,就像我一样会恐惧,但是悔过的心这种东西,却是不会有的。”

“不!”受惊的她双手抱着头部,失力地跪坐在了地上。

“恩,就那么笃定。”路西弗点点头,“因为我是你的防具,没有了我,你只有死路一条,为了保护你自己,你必须留着我。而且,还有一个原因,也是你留着我的理由。”

而这时候,贝欧鲁正将自己的领带拿了下来,迅地缠在了脚上,一边缠着,一边对大家说,“等会,我去救人,你们在这里吧。”

“嘿,嘿嘿。”斯坦却开始冷笑起来,“我知道了,你们是一心想把我当做替死鬼了。还有尊贵的相大人,这种时候你把我推出去,不嫌太不厚道了吗?我可替你做了不少的事情了。”

这一说,却把路西弗吓了一跳,她要回头去看,但是却被郑蒙一下子拉了回来。

路西弗想了想,正要过去,却被肖莫迪给拉住了。“别去,别忘记了他刚才怎么对你的。”

“真是难得,我们的观点也会相同。”肖莫迪走到了路西弗的身边,之前的对话,他应该也听到了大半了。“不过,我希望你是真心的,而不是在动着欺骗路西弗的念头。要不然,我会——”

哎,要是之前能够提醒他爸爸一下就好了。可是,如今却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了。

原来斯坦在里面吃饱喝足之后还不作罢,竟然开始搜刮起房间里面剩余的食物。看着他的架势,应该是想要所有的食物都侵占下来了。

“是的,不能忍受一分一秒的分别,只是想着时时刻刻都能够看到。总是那样仰视着,崇拜着——”

“这种时候,你还替凶手担忧吗?路西弗,你太善良了。”肖莫迪情不自禁地将女孩子拉近了,抱入了自己的怀抱中。“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什么白罂粟,你只能是金色的向日葵,你比太阳还要让人温暖。”

阳光呀?只是沐浴在阳光之下那样的要求而已。肖莫迪心里也是一阵堵。

“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凶手了?”

路西弗深沉的喝声让肖莫迪讪讪地回头,“路西弗,你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