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复仇了吗?爸爸最后的一句话难道就是让他做这个吗?虽然迟了十五年,但是终究还是做了,这样的话,在另一个世界的他们也可以安息了吧。“路西弗?”

“路西弗,你太单纯了,如果不是以杀戮止杀戮的话,那么一切就只能是混论不明,肮脏不堪。而且——”贝欧鲁盯着路西弗的眼睛,仿佛是要把对方完全地印刻在自己眸光中一样。“我已经,早已经在地狱之中了,做什么都无法挽救与我。路西弗,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告诉我,真的以正义的心就能够拨开乌云看到蓝天吗?真的能够吗?如果你不能回答的话,就不要阻拦我了。”

“这是两码事情,我在这里想要做的只是找出杀害姐姐的凶手,我不想增加其他的杀戮。”路西弗着急地说。

“奥柔拉,哥哥要让你自由。”

斯坦倒没有想到,路西弗会这样坦然地问,不过他很快地就用艾丽他们的话来做了反应,“我是凶手,我杀了人,就这些个理由还不够吗?”

除了刀具撞击硬物的声音之外,竟然还有枪声。这一个认知让肖莫迪猛地抬起了头。果然,贝欧鲁小腿中弹,倒在了地上,他的周围则散碎着最后一次拿去的食物。而戴斯坦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贝欧鲁,他手里面拿着的不是手枪还是什么,想不到他身上竟然藏了两把枪。肖莫迪埋怨自己的粗心,竟然没有想到对方这样痛快地交出了武器,只是因为还藏了其他的武器在身上,除了匕之外,还有刀。

“还能有什么理由,就是你杀了别西卜还有利维,可是却不小心被别西卜给咬了一口。”艾丽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斯坦杀了两人,而如今确准了是对方的断指,更加一口咬定就是斯坦杀了人。或许在她看起来,只要认定了凶手,只要将凶手制裁了,他们就可以获得自由,逃出升天。

“你找死吗?”

斯坦将枪放在了肖莫迪的手心,然后带着黑色手套的右手刻意地在他掌心里面用力一压。“小心拿好了,这可是我最最宝贵的东西,轻易不会给其他人的,就是我的亲生儿子也没有给过。”

可是,就算知道对方的身份,知道了黑血盟的实质,她还是会觉得这个贝欧鲁和他们并不相同,因为他的眼睛,他的笑容都非常的干净。在那种浅淡的微笑中,始终都有一种迷茫的纯净。

路西弗已经接通了电话,在电话里她非常清晰地告诉了他们具体的方位,几乎每一个转角,每一个岔口都说的一清二楚。

“厨房?你说里面是厨房?”门外的人惊讶地叫了起来,“有吃的东西吗?老夫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真的想起了初恋了?莫迪的初恋是谁呢?”路西弗也有了一点点的八卦。

“你说得对。我们最初也看到了,那个存储器里面有视频,也有文件,那应该是你的姐姐留下的东西,是她急需要告诉某些人,却又不希望另外一些人破坏掉的东西。”肖莫迪联想到当时的情景,很多的事情也就慢慢地浮出了水面。“想要告知的对象应该是你——”

和别西卜在一起的日子,那几乎是一段羞辱的过程。这种羞辱来自于精神,也来自于肉体。明知道别西卜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知道他可能也是杀害她母亲的帮凶,可是她为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她只能曲意逢迎,百般的忍耐,忍耐着他的靠近,他的亲昵,甚至还有一些不为人知变tai的嗜好。谁能想得到呢,那样一个在外面光鲜亮丽,甚至称得上慈眉善目的文化人的内心竟然是这样的肮脏,肮脏到让人恐怖的地步。

手指轻轻地摸上了他的嘴角。“哎,早就说了,不能够那么莽撞的,真是让人担心。”

“莫迪,不要紧吧?”路西弗被他的狼狈给吓了一跳,路西弗用手指小心翼翼地触摸他的嘴角,手指拿回来的时候却沾了一手指的血迹。

“还有什么事情比现在的危机更加重要?”肖莫迪倒是不解了,在他看起来,所有的事情全没有突破现在的案件来得重要。

贝欧鲁漫不经心地笑了下,“或许,杀人者认为这个人犯下了这种罪恶,所以他便以上帝的手来惩罚了他。暴食之罪?还真有意思!七宗罪中的第一宗吗?那是不是代表着,还有六宗会一一的生?”

插入,再转了一圈。

“爸爸,路西弗说的对,我们过去看看吧?”肖莫迪认同了路西弗的猜测。

或许是贝欧鲁的那些话让他们的意志保持了统一,是呀,与其一个人在黑暗中面临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意外,就如同现在的艾丽,那还不如大家围聚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就算是真的他们中间有所谓的凶手,那么在一起抓出他的可能xing还会高一点了。

“我想相信他。”

急促地喘一口气,再摇摇头,似乎是要把什么东西从脑海中甩开一样。

“这是什么鬼画符!?”戴斯坦眼看着屏幕上各种诡异的组合,虽说他是看惯了血腥场面的人,但是这种诡异的东西还真是头一次看到了。

“我不明白,杀人不过头点地,为什么要作出这样难而且残忍的事情。”肖莫迪不解地问。

“我就是看不惯她装可怜的样子。”苏艾丽咬了咬嘴唇,“而且,我们可全都是因为她的姐姐而被困在这里,说不定还会死在这里。我苏艾丽的性命却会因为这两个贫jian的女人而丢失了,我可不甘心。”

贝欧鲁的声音却有些阴冷。“对女士动粗,可不是一位绅士该有的行为。还有,你为什么那么激动?难道——”

“游戏参与者?那是什么意思?”肖莫迪敏感地感觉到事情可能又有什么不对了。

“是呀,路西弗,我们可以出去了。”肖莫迪喜悦的告诉路西弗。

“站在那里,都不许动。”杰西卡厉声地喝止了他们,“医生先生也是,不许动。一切到这里,也该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回归于原点了。杀人者得到了罪有应得的下场,而我们也终于得到了救赎。医生先生,不要为我觉得遗憾,走到这一步,是我自己的选择,无法宽恕他们,也无法宽恕自己。”

四人各占一方,等肖莫迪一声令下,四人同时地用力,那张巨大的床慢慢地被移开了。底下依然是平整的地,也一样的铺着红色的长绒地毯。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消声了许久的人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跟前。

这个人的死亡也从另外一点上证明了他们的猜测是对的,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案件。从一开始,到最后,都是。“肖莫迪,你刚刚要说的话是什么?”

“不,不是,是伯爵的房间。无论是房间的布局安排,还是那个人说的话,我都觉得所谓的密室是存在的。如果解开了密室之谜,很多的事情就好解决了。”利维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如同纽扣一样的东西,“昨天晚上,我一夜没有睡,做了这个。因为可利用的器材太少,所以可能还不是非常精密,但是我想应该可以有所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