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贝欧鲁一个迟疑之际,路西弗已经成功地将贝欧鲁手中的东西抢救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折叠好,然后放进了自己随身拿来的那本册子里面。做完了之后,抬起了头,却正好看到了贝欧鲁略带不解的眼神。

“爸爸,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会乱跑了。对了,教授是怎么回事呀?真的死了吗?”艾丽难得的居然也露出了悲哀的表情来,“教授那样好的人,竟然会死的这样凄惨,真是太让人难过了。爸爸,您也不要难过,我知道您一向把教授当做自己的好朋友来着。”

“莫迪,先联系她,问问她在哪里,出了什么事情了。”路西弗提示他。

“还等什么呢?这里面,只有女人不可能犯罪,男人们可都是值得怀疑的。”郑蒙无情地批驳着所有的男人。

利维给出了答案。“从这里,是我打开的视频。”

“当然了。”肖莫迪理所当然地回答,“你能够解开吗?”

“他们会这样,还不是你自己造成的。我让你说出实情,不是让你表意见。”到底是相的威严,一句话之下,骄纵的千金小姐就只是憋着再也不敢开口了。

“那么,我就得罪各位了。我想问各位,你们中间谁认识我的姐姐叶纳托丝?我的姐姐是辛多亚帝国最高学院帝都大学化学研究部二年的学生,你们中有人认识吗?”路西弗一一地走过了众人跟前,观察着他们相异不同的表情。有人关心,有人不屑,有人不耐,却还有人神情紧张。

各种猜测和怀疑悄然而起,大家都用戒备的眼神打量着对方,互相用最最尖利的语言攻击着对方。无论在门外是多么尊贵而了不起的人物,然而在死亡来临之前,个个都是丑态毕露。

“路西弗,这就是你的姐姐吗?”郑蒙走到了她的面前,半跪在地板上,双手不由地圈住了她的肩膀。

看到了这一幕,肖莫迪几乎看得呆了,他甚至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双冰冷的手却及时地抓住了他。

路西弗只是摇摇头,“不是知道,而是猜测而已,但是我相信这个猜测。肖莫迪,你还记得伯爵假死之后,我们向那些亲戚们询问的过程吗?他们否认认识雪莉,应该是为了掩饰十五年前的罪恶。但是,之后却积极地互相证明,给了彼此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他们明明并不和睦,但是却还是那么积极地作证,是为了什么?然后,两个弟弟死的时候,他们也曾经有让人费解的对话。他们曾经说,是鬼魂来复仇了。”

“那好吧,计时开始。”于是,一句话决定了一切,也让这些被困在古堡中的十人不得不共同面对最后的生死。

“杰西卡。”路西弗报出了那个少女的名字。

听了他的话,路西弗只是慢慢地睁大了眼睛。“你的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觉得有鬼魂之说。”

“瘦弱女子的反击吗?这样的推理确实有可能,毕竟她是唯一一个可以自由接触到钥匙的人,哦对了,如果房间有密道的话,杰西卡也是最有可能知道的那一个人。有机会,又有潜伏的动机,那么你们是要下最后的答案了吗?”机器的声音再一次提高了,仿佛是期待的模样。

可是,郑蒙的话却并没有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反而让两个心思敏锐的年轻人同时地想起了那个人曾经没有挑明的表示。在这里,在这个地方,就算是在十天的侦查范围之内,也未必是安全的。

肖莫迪又询问了几遍,可是那些个亲戚们始终认定自己并不认识照片中的女孩子。肖莫迪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只是郁闷地走出了房间,倒是路西弗和他的状况相反。

“后者?想明白了?”那神秘的声音继续诱惑着她。

“为了什么?”路西弗依旧没有抬起头。

路西弗指了指自己的小腿,“不小心拐了一下,手往那里一撑,这门就开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调查?”肖言吃了一惊。

“我的上帝,都那么晚了,我要去睡我的美容觉了,那么各位,晚安。明天再见了!”随着一声晚安,那奇怪的机器声消失了,而房间里面的一切又都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伯爵的房间里,亲戚们继续争吵,医生和女仆则忙着拉开他们。

“我是说这里有没有暗道之类的机关。”

“既然从一开始就已经中了他的圈套,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而且说老实说,我也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破案!?”肖言冷冷地笑道,“这种话是把我们都当做小孩子吗?”

“这件事情,他怎么知道?”肖莫迪不由地计较起贝欧鲁的知情。在他眼底,路西弗是个单纯的姑娘,而贝欧鲁却是最最可怕的人物,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路西弗和贝欧鲁太过靠近了。“你什么时候和那种人认识了?”

路西弗吓了一跳,几乎从床上弹坐起来。她下床,正要推门出去,郑蒙却追了过来,拉住了她的手。“路西弗,我来开门吧。”

这算是怎么回事?

“那是谁?”路西弗好奇地打量着那个出声叫唤的老头,不知道为何,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路西弗也能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心直接地往上冒。

肖莫迪羞得都无以言对,确实是自己疏忽了,虽然说这东西设计的非常巧妙和隐秘,但是如果满大街都有的话,自己却连一个都没有现,确实有些不应该了。

“这是圣克劳德伯爵大人的寓所,欢迎大家光临。”

“肖莫迪,你做什么呀!”苏艾丽尖锐的声音几乎刺破了黑暗。“我差点就摔倒了。”

“咚咚咚!”

“就算是不能确信的,我也要来的,我不能放开任何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