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王府?申冉冉差点跳起来。

她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和秋要自己出墙,不外乎为了刺激和夏,现在和夏根本不在乎,还热情鼓励自己出墙,那就算自己完成了任务,也不算达成目的。

“这位是?”申冉冉不敢确定,听说和秋和夏他们的姑姑安顺公主便住在无双王府内,难道这位女子便是她吗?可是这位女子眉眼温柔和顺,并没有皇家的气派。

小福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又斥责了阿七几句,才让她离去。阿七望望申冉冉,行了礼,默不作声地走开了,并未回头。

阿七一愣,沉思了一阵,道:“王府内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地牢。”

“哈哈,哈哈……”人群中爆出响亮的笑声。

棺材内的尸体——

昨天晚上虽然没有洞府花烛,她在和夏的折腾下有多忙!他囚禁了她的陪嫁丫头与奶妈,并以她们的性命相威胁,一个个手段使出来,甚至还将自己的偏房改造成妓院,她只能咬紧牙关忍受着,她杀人?

和秋并没有松开手臂,而是点头笑笑,大大方方说:“这是申宰相家的冉冉妹妹。”

此事不谐,隐姬本来体弱多病,纵万千宠爱在一身,她至爱的儿子日后依旧不得不居于人后,心情越抑郁,药石罔效,竟在半年后撒手人寰。先帝形销骨毁,如丧考妣,三月不朝,不顾朝野反对,不顾皇后脸面,将隐姬谥为贞惠和顺辅天皇后,后又一再修改谥号,竟加至十六个字,满朝哗然。

申冉冉彻底晕菜,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很痛,不是做梦:“我没有理解错误吧?你的意思、是要我红杏出墙?”

申大小姐有点疯——人人都这么说,这个“有点”还是看在老宰相申钺的份上。

于是,申冉冉被丫鬟仆妇迅拥进隔壁房间,剥掉所有衣衫,换上橘红色的轻薄短衫与灯笼裤,梳了一个异常繁杂的九曲蟠龙髻,**的脚上系上几串银铃,又抬出厅堂。

“没什么,装神弄鬼罢了。”小福伸了伸修长的手臂,如同一只慵懒的猫。

阿七怔怔地望着他轻握高举的拳头,阳光下,他的大拇指指甲透明的粉红,娇媚无比,她听见了自己的心,砰砰跳得起劲。

谁不知道小福是王爷身边最得宠的美男,日夜陪伴在王爷身边,与他一道享乐。程宝儿虽号称是最得宠的侧室,那不过因为,她是王爷第一个女人,或者说,手把手的保姆,哪里比得上小福?

阿七忽然展眉一笑,道:“福大爷,趁娘娘未醒来,你先喝口汤水吧,这里有我先看着。”

她只是建议,并不笑眉笑貌的将汤水捧到他面前。

小福明知道她心中对自己有好感,亲而不匿,又对她的自重生了几分敬意,觉得自己平日倒小看了这个沉默寡言的小丫头,不忍拂她的好意,点点头,起身。早有小丫头打开食盒,送上热气腾腾的汤饭。

“到外屋。”小福说道,径自出去了。小丫头们看看阿七的眼色,有三四个便收拾了食盒,跟上。

“和秋,和秋,和秋……”帐内响起了申冉冉含糊的呼唤。

阿七赶紧上前,揭开帘子,用轻软的面巾为她拭去满额的汗。她还紧蹙眉头,喃喃呼唤着。

“呵呵,看来她对皇上的痴恋倒是真的。”小福突然出现在阿七身后。

阿七不语。主人的是非,多说一个字都是错,稍有不慎,便是生死立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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