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祥又对白千桦说:“小公子,老爷让您去练武房。”

长孙荣极不说话的伸手将她的衣裙一扯,结识的绸缎料子就在他的手里像脆弱的纸片一样,轻易得被扯得支离破碎,露出里面细嫩雪白的肌肤。

水珑看了他一眼,伸展了个拦腰,问道:“你不回去?”

水珑心中想着,见长孙荣极依旧没有动,嘴角轻轻勾起,脚步都已经走到他面前了,却没有停留下来,反而一个忽转,就走向了另一边,往卧房内里的浴室走去。

这话落下,四皇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冷冷看着方俊贤。

“白大小姐深藏不露啊。”四皇子忽而轻声说。目光看着水珑,颇为复杂无奈,说:“以前只知白大小姐武学悟性绝顶,是女中豪杰。后知白大小姐战略了得,文采非凡。现如今又见白大小姐对商业这一门学问,也是不简单。就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白大小姐的底儿,要是往后再见白大小姐在其他方面也是惊采绝艳,这可叫我们西陵无数好男儿情以何堪。”

水珑似乎被摸得有些痒了,身体侧了侧,却没有出声音。

一顿中午饭的时间里,他都处在郁闷中,想开口说话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心坎就跟猫爪子不断的挠着,不疼却麻麻痒痒的难受,总挠不到那个点上。

在水珑的眼里,那虚幻的尾巴忽然挺住了,然后迟疑的缩了缩,只有微小幅度的摇摆,似乎随时都会炸毛。

“我喜欢阿珑,婚期如常举行。”最终,长孙荣极还是没有松口。

“好……”长孙泺寅言语停顿,似还未完全回神。

当他是三岁的孩子哄吗?

春娘这时娇笑着说:“三位公子这边请。”

这话听着随意,还有些少女般的任性意味,若是男人听了,指不定得酥了骨子。只是这会儿听在皇后的耳朵里,却是受惊了般的变了脸色,轻轻说道:“母后勿怪,是孩儿错了。”

“姐,你想到了什么?”白千桦见她眼波晃动,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如果因为自己让白水珑误会了主人,自己这条命还能有吗?

“这谨慎倒是白费了。”水珑轻笑,起身将信封放到烛火中点燃后,再回到阁楼的阳台。

水珑见她眼里的敬畏真实无疑,可见长孙荣极对这群下属的威慑力实乃不小。

瓦嘞娃心想被主人瞧上的人,性子果然与众不同。

他的语气平缓怠倦,似乎不在意的,却令人无法忽略。

水珑眼眸精光一闪,见肉便张嘴要吃,却意外半途被长孙荣极收回。

长孙荣极一手握住柔软,淡说:“我想上你。”

水珑如今内力稍弱,可眼力却不减,依旧能将海域生的一切看进眼里。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水珑问。

只是碍不着自己,水珑没兴趣去探索别人的秘密。她轻描淡写的收回目光,又看了眼灵堂,和白将军打了一声招呼,就走出了灵堂。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

水珑几人走进来后,大堂里的人也都看见了。

长孙荣极没说要宋世月的性命,他自不敢擅作主张的绑宋世月的脖子。

哪怕被他伤得遍体鳞伤,也不会对他火怒,只需他一声安慰,就能高兴得万事都为他做。

这一缕目光清冷,没有过多的波澜,犹如一头假寐的雄狮,无意的睁开眼缝,看着面前蹦跶着的兔子们,丝毫不将他们看在眼里,却依旧叫兔子们心惊胆战。

水珑随口说:“一枝红杏出墙来。”

传闻嘲凤国忽然分类覆灭,皇城却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这座皇城潜藏着嘲凤国千年的无尽财富。只要找到这座皇城,便可得到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有嘲凤国盛名的国宝——长生不老药!

这也足以瞧出水珑的不同。

水珑眸光一闪,“唔。”低而婉转的声音,在安静的只剩下喘息的空间里格外的清晰。

“未婚的。”

厢房里。

田壁湘见自己性命暂时保住,连忙说:“几个月前大小姐不是去剿灭那个什么黑水帮吗?小民那日正好出门在外,偶然瞧见大夫人的贴身奴婢芳云将一封信交给外人。小民早对大夫人不满,心想他们这般小心隐蔽定是在商议什么大事,所以趁这芳云离开之际,将那人打晕夺了信件,现里面放了千两黄金的银票,还有写着大小姐您的生辰、相貌、去向的信纸。”

卫姨母哭声截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瞪着水珑。

“我的儿啊!”

她的奴婢芳云早就会意的去唤士兵护卫了。

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就生得这个模样。

不明白这手指轻轻滑过的地方,都跟毛尖儿刺了一般,又痒又麻,让人难受的紧。

“痛。”

后面站着的风涧面皮僵住,心想:主子,你这问得未免太直接坦然了些。

“等等。”水珑出声挽留住准备离开的他们,说:“前场游戏是我和武王两人合赢,我就不单独要求奖品了。这场游戏,可算我单独赢了?”

长孙荣极执筷的手一顿,闹不清楚心中更怪异的悸动。

这一切行云流水的好似排练过无数次。

对面走来的女子婀娜多姿,穿着粉紫罗裙,外披着粉白的蝉翼薄纱,素带缠腰,尾摆飘逸,随着步伐摇摆不定,若漂浮水中,使人在炎炎夏日里感受一缕清凉。

她这幅柔美姿态,瞧在众人眼中,不由艳羡长孙流宪即将得此善解人意的美妻。

“我也知道,我就这么出来,会让娘和二姐她们顾忌怀疑,可我就不想和她们演戏。”白千桦目光闪耀,竟似一夜成长了般,认真的模样有股轻狂犀利的气魄,对水珑笑着说:“我可是大将军府唯一的嫡长子,除了那人就属我的位置最高。往日能被迫害,是我拉不下脸,顽劣无知。如今我接受那人的给与,学习那人的教导,且看这将军府还有谁能对我放肆。”

“呜呜呜,大夫人,奴婢没有撒谎,奴婢真的没有撒谎!”玉香忍痛跪地,对卫氏大力磕头。

水珑看向玉香,说:“话由口出,说了就没有收回的机会。”

水珑走进木岚院的阁楼大厅。

‘长孙流宪为了你这条命,不仅付了五千两黄金玉楼做定金,还特地给了我们精准的情报,让我们能早早埋伏在这里。哦,还有这个,千金难求的黑水毒,一切都是长孙流宪为了要你的命。’

来人一袭绛紫的锦袍加身,外披着蝉翼薄纱,平添一分飘逸,腰上束着金玉扣带,挂着三件套的配饰。中央是双鱼和祥的紫玉佩,留着红色的流苏,两旁则是圆扣掉饰,随着他行走时,玉佩掉饰相互轻轻碰撞,擦出清脆悦耳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