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无声的用餐中一点点的过去,当水珑放下筷子的时候,一旁的长孙荣极也似吃完了。

一个人容貌生得好就是得益,就算是看小黄书,也能看得这么理所当然,优雅迷人,不会让人觉得一点猥琐的恶心感。

方俊贤看着那跨过门槛,身穿红衣,脸戴面具的女子,脱口就喷毒液,“白水珑,你也知道自己没脸见人了?”

五皇子似乎想要要问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四皇子脸色也生了变化,看向水珑的目光更多了欣赏和顾忌。唯独六皇子依旧如初,似乎还闹不明白眼前几人,怎么说着说着就沉默安静了。

这样一双手用暧昧的手法抚摸在白嫩的肌肤上,不但不让人厌恶,反而有种诱惑的美感,不由得令人口干舌燥。

水珑这顿饭吃得高兴了,长孙荣极却完全相反。

“我在问你话。”长孙荣极随着她的目光朝身后看去一眼,不见任何可疑之处。

水珑注意到,长孙泺寅说到‘母后’两个字的时候,口气略沉。长孙荣极神情也有了些许的变化,看来长孙荣极对黄太后是有真感情的。

她的话语惊醒了所有人,包括长孙泺寅。

方俊贤听到这话,差点忍不住笑了。

“嗯。”四公子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两人也被邀请了。

黄太后似不满的瞪了她一眼,说:“急什么急?好些年没有再见华阳了,哀家看得喜欢的紧,多聊几句怎么了。”

虽然长孙流宪不是她掳走,却和她有关系。虽然长孙流宪不是她杀,不过他现在是死是活,她也不知道。不过听到她走了之后,那避暑山庄就被一场大火烧尽,以长孙荣极的性子,会去管长孙流宪的死活吗?

瓦嘞娃连忙摆手,双手的银质饰物不断的碰击出清脆的响声,“白姑娘可千万不要误会了,这些话都是我自己擅自问的,主人可没有任何暗探白姑娘的意思。”

这信纸里面写的内容毫无营养,只让水珑好好照顾自己,玩够了就早点回来,郡主府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做。

瓦嘞娃知道这话的‘呆’不是普通的‘呆’,也没有刻意的敷衍,说:“我可不敢起这种心思,否则怎么死得都不知道。不过,如若主人能待我像白姑娘这样好,我肯定被迷得不知天南地北了。”

江湖中人都称我是妖女,眼前这位岂不是妖孽了?

“玉坠。”长孙荣极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

长孙荣极盯着她的双眸,淡说:“这山庄名为流云山庄,以经商为主,于江湖稍有地位,真正的主子是长孙流宪。”一块肉不紧不慢的送到她嘴里。

水珑没动,瞄了眼再临脖子的寒锋,挪着嘴唇说:“你情我愿才算zuo爱,不经我同意上我,那叫强j。”

不过,也说不定是长孙荣极服食了什么奇珍异宝,又正好修炼极适合自己的功法。

“内力恢复了又如何,你已经不是练功最佳的年纪,要恢复如初也不知道要多少时日。你以为皇上还会器重你么,禹王还会看上你么。”白雪薇冷笑。

这孩子很有古怪。

“妹妹,从小到大姐姐对你不薄,你有难侍来找姐姐,姐姐也从未推辞过。却不曾想你竟如此狠心,不但不知道知恩图报,还四处宣扬姐姐的谣言,抹黑姐姐的名声。只做了这些也就罢了,偏偏你们竟还不知足,还伪造出一起谋杀案来诬赖姐姐,实在让姐姐心寒啊。”

水珑一进大堂就感受到了里面沉抑的气氛,中央地毯跪着两人,模样狼狈却还是能认出是卫姨母和田壁湘两人。上座着白将军,其左侧是大夫人卫氏,她面色苍白,气色憔悴,双眼眼圈还有些红肿,似是刚哭过的。白雪薇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揉按着头。

风涧不理会,用腰带绑住宋世月的腿脚,提着他就飞身出了太青楼窗外,瞬息之间就到了那棵青藤树上,将腰带另一头绑在枝头上。

记忆中,一直痴缠在身边的女子,万事都为他着想,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他冒险的白水珑。从来不会对他说一句难听的话,从来不会用不屑冷漠的眼神看他。

此时闻声,姿态没动,稍稍的斜眸朝长孙流宪几人看去一眼。

六皇子没有故意为难水珑,随意说了个上联,“日出鸡吟霞漫天。”

书册里记载着嘲凤国在世千年来等等壮举,一直到最后一页,提到的一条信息让水珑真正的在意。

书院里除了水珑之外,全是男子。

双腿忽然被挤开,抵着的触感异常明显。

“你不是我兄弟,是我妻子。”

刹那间,树梢分毫未动,那仙姿致远的男子早已消失不见,如幻仙入梦,镜花水月般。

“嗯?”水珑微微挑眉,对士兵打了个眼色。

水珑冷眼看着卫姨母撒泼,当机立断道:“来人,寻来三尺白绫,亲自送田夫人上路。”

卫姨母还没走到大院就听到了儿子撕心裂肺哭喊声,心里更是火燎火燎的着急,步子也更快了。当来到大院瞧见里面的景象,她差点晕眩过去——她的宝贝儿子田云晃被生生的绑在木桩子上,被人拿棍子抽打。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卫氏怒极攻心,嘴唇都哆嗦,尖锐的叫唤起来,“来人啊,把这孽障抓起来,关到佛堂思过,抄写思过论三百遍!”

“嗯?”水珑意外对沐雪说的这段记忆没有一点印象。

长孙荣极眼底流转一丝困惑的瞪着水珑的手指。

红雀和玉兰都吓坏了,风涧则紧绷着身子,对此见怪不怪。

“你被男人破身了?”向来怠倦的声音忽而暗沉起来,竟是格外的性感魅惑,透出的危险却更让人心惊肉跳。

这是在场大多人的想法,对水珑的印象也有着显而易见的改观。

水珑半点犹豫没有,张嘴便吃了——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

长孙荣极的手恰到其时的伸来,一秒的间隔都没有就相握,稍施力就将水珑拉回原位,顺手将一箭搭她拿着弓上,握着她的手拉开了满月,瞬间射出。

“武王爷,绛紫愿与您一骑。”

白雪薇柔柔微笑,人便乖柔依偎着长孙流宪坐着,让伺候的宫女离开,亲自给长孙流宪倒酒。

天知道,在内阁中看着水珑成为众矢之的,看着玉香等人睁着眼说瞎话,他心里有多愤怒。

白千桦狠狠将抱着他腿脚的玉香踢出去,“我污蔑你?”

水珑看着那根手指,凶光划过眼底,迫使卫氏受惊般的收回手指,脸色惊怒不定。

“大小姐请。”百祥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

水珑朝门口看去。

她这难得的温柔对于白千桦来说真的是受宠若惊,屁颠屁颠就跑出去。

水珑忍不住眯了下眼睛,眼底的冷光被浓密的眼睫毛遮住。

水珑深吸了一口气,越来越冷静的回想着之前混乱的情况,自己的恍惚失控也许和残留的毒素有关系,可更多的原因好像是长孙荣极所造成,隐约中记得对方好像将自己的敏感点全部熟练的掌握,过于酥麻和刺激的感觉,让她记忆中那么几瞬的断层空白。

他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解自己的身体的?

水珑失神的想着,双眼看到身上的长孙荣极的表情似乎也有些仲怔,似乎没有想到眼前的情况。

这仲怔没有持续多久,他额头冒出薄薄的汗水,双眼黑得与深海漩涡似的锁定水珑,喘息着说:“怎……怎么做。”这话才脱口,他目光一闪,似乎自己已经想到了答案,轻声问着水珑,“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