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妈妈。。我在里面呆一会就走,我只是想看一看他的过去,保证不会和你们吵闹的。我保证。

所以为了这些美丽,言欢到最后离开时都没有向她提起自己昨晚的事来,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坏心情而影响到青春的快乐。

这就是她最想要的答案。

这次来上海就是因为他在国内有个推不掉的设计项目,需要在中国停留半年的时间,这个机会对于青春来讲,除了面对面的难得学习机会,剩下的就全都是粉红色的暧昧了。她向他申请了在华期间的工作助理assistant,她向陈赫白保证了可以胜任。

喻正仁微愕中收回了自己看着远处娇小身影的目光,他刚才怎么了,竟会在意了言欢的那句推诿的话,她可恶的在为他做着决定。原本在听到她说起闺蜜来上海后,就准备让芝兰先打车回去的,却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主动把他推向了芝兰的身边,还有刚才在医院里也是同样,她在那样的尴尬的场合都能泰然自若的保持着沉默,看来。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他以为不久前的那个高喊着,喻正仁,我们离婚的女人是真正的展言欢呢,却没想到在他做了那样的道歉之后,她竟又变回了以前的小甲壳虫,甚至到了推一下她才会行一步的程度。

婆婆的病房在右边的第二间,是一个豪华单间。言欢是第一次来,所以她让喻正仁走在了自己的前面,她怕自己摸不着北,跟在他后面最安全。进门是一道门廊,里面的灯光亮着不时还传来言谈甚欢的笑声,言欢只顾着走路,竟一头撞在了猛地停下脚步的喻正仁脊背上。

你以为自己还是19岁的年纪?还会有无数的追求者前仆后继?离婚,是女人万不得已的下下策,记住,言欢。比你不幸福的女人何止千千万万,别为了什么不靠谱的真爱和纯洁为他人的幸福做了嫁衣,还有一定要记住,婚姻里的瞎子和聋子通常都会活得非常的快乐。

还记得吗?经历了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在上海著名的酒吧RIchy见面时,我手中的红酒杯几乎握不住,十年了,我离开上海,离开你竟然已有1o年的时间了呢。你当时脱下外套随意的要了杯芝华士,然后才回头冲我说了声,好久不见。

是啊,我就是这样傻。言欢一边唾弃着自己的卑微,一边站起身来出门打算去拿回自己的行李。

门的开合之间,一种迫人的压力倏地就盖了过来。

“是送给我的吗?。。言欢。。”

那时,她觉得头被太阳光晒得烫起来,五月末的天气,上海已经可以见到夏天的威力了,这一天的心情起伏太过剧烈,再次和他呼吸相闻,那种窒息晕眩的感觉又扑面而来。

“没吵?。得了吧。。看看你的眼睛,看看。。看看。”

也好。看来他还真是有远见啊,预知到会有今天的一幕,连这些琐碎的牵连都不再麻烦了。就像是床头的欧式柜里,那些永远也不会空掉的杜蕾斯,隔绝掉了所有牵绊的可能吧。言欢垂下头,低低的叹了口气。

玄关处的鞋柜那里并排放着两双质地很好的鞋子。一双严谨黑亮,一双小巧婉约,她的记忆力很好,那双小巧的米色圆头不属于她。

热烫的水顺着她的端盘延而下,镜子里慢慢凝结起了蒙蒙的水雾,她姣好的身体在镜面上也渐渐朦胧起来,她的胸型不是高耸的却美好浑圆,腰身细瘦,不盈一握,臀部不很翘却依然会惹人眼球,她望着镜中的自己,默默的说:你的美好他看不到。

苏经理的彩铃是公司的广告,是免费的福利,言欢没有整那个枯燥商业化的铃音,因为喻正仁不喜欢。

此时,她多么希望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啊,就像是白天静坐在西湖岸边的茶座里,那个旧式的大油伞布下听到看到的雨滴一样,可以神奇的让她把自己的悲伤掩埋起来,让躁动不安的心灵平静下来。可现在呢,离开了那里,除了打开的那扇窗里偶尔随夜风飘进来的湿气,在高高的26层楼上,她该如何听得到这些呢?。

靠在车门的边上,拉开手中皮包的拉链,里面的东西已经被这一番折腾变了原样,略微整理了一下,她抽出钱夹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大概还有一千左右的样子,工资卡在家里的衣柜里,身上只有一张喻正仁给她的一张无限制的银行附属卡,如果需要停留一周的时间,那身上的1ooo块钱肯定是不够的。

喻正仁一脸复杂的望着那抹小小的身影离开,目光深沉如海。她都不听他解释分毫的吗?就这样离开了?还要出差几天?。。第一次这样勇敢啊,展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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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言欢就把生过的事都打了个结扔在脑后了,不切实际的肖想其实就是浪费宝贵的时间。所以她依然正常的朝九晚五,努力地工作,却是很久都没有再见到他的出现。公司的八卦姐妹们也因为他的神秘而转移了八卦的阵地,去进攻那个新晋的公司副总了。

她也扭身去看,那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喻正仁几乎是半搂着展言欢歪歪斜斜的身体,他尽管眉还是紧蹙着,却还是近似关心的问她要不要紧。

好不容易快要熬到下班了,却又接到了他的电话命令。

贺芝兰。

第一次的遇见是在办公大厦的电梯里,他们不在一个楼层上班,也隶属于不同的公司,但她知道,身边的姐妹们议论的男人基本上就是他了。上班高峰,电梯里拥挤不堪,她尽量保持着和他几公分的距离不去碰着,免得尴尬。可好闻的气息却诱惑着她的眼光时不时的总在偷瞟向身旁白色衬衣的严肃男人。

陈赫白在身后喊住了她,“等等。。你状况不好,还是我送你吧。”还真是不放心她独自一人。

言欢连头都没有回,狠劲的冲他摆了摆手,几乎是跑着就离开了设计室。陈赫白不知怎么的,心里竟随着她的背影消逝狠狠地疼了那么一下。想了一下,他高声喊a1an过来,叮嘱他追上刚才那位小姐,帮她叫辆出租。

a1an应声而去。他走回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走到了玻璃幕墙看向楼下,外面的雨更加大了,触目可及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楚下面的情景。这个女人究竟遭遇了什么让她看起来那样不好呢?

他猜是感情。

却不知道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