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爱你。。深爱你。。正仁。

他和贺芝兰不是言欢想的那样。

正是上班时间,电梯间里静悄悄的就她自己,按了一楼以后看着电梯门慢慢关紧,言欢颓然把身体重重的靠在了身后的墙上。只是简短的一升一降之间,电梯就停住了,她没注意停下的楼层竟是19。

要是我和你说我们马上就不是真的了,你还会不会笑得如此猥琐。言欢扯了扯嘴角算是回答了。

电话那边传来了冷冷的一句嗯,然后就没了下文。

莫非?!公司小妹的传言属实?那个喻总身边的女人真有其人?!

半小时后,玄关鞋柜上的水晶瓷盘里放进去一把家门的钥匙,言欢用塑胶袋把自己的拖鞋装了进去准备一会出去扔掉,就像是扔掉过去那个包袱深重的展言欢似的。她站在午后阳光的氤氲里,回头看向身后这个陪伴了自己四年的家,洁净空旷中竟没有一丝可以温暖的气息,贴着浅色壁纸的墙壁上甚至连一张两人共同生活过的影子都见不到,更勿论那些美轮美奂的婚纱镜框了。

今天回上海的事她没有通知喻正仁,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公司忙碌才是,私心里,她也不想和他在人多的火车站碰面,毕竟是私事,她还不想搞到人尽皆知的状态上去。

她为什么给了他例外。难道这就是宿命?一个叫爱情的宿命?

“请问大师,我以后该怎么办?”

和经理告别后她就回了房间休息,洗完热水澡后她只留了床头的一盏灯,调到最暗的程度然后把身体慢慢的滑进冰凉的毯子里。她不敢关灯,怕那轻轻的一声响就会把所有记忆的浮尘吹起,把她好不容易垒起的篱笆再次踏碎。

言欢拿着自己唯一的小皮包跟在苏经理后面狼狈的在机场苦等对方公司的人来接。对方却像是没有诚意一样,等了许久,却连一个接机的鬼影子都没有看到。苏经理阴沉着脸用手机和对方联系着,最后几个电话连上海街巷骂人的侬言都吼了出来,这才在2o多分钟后,等来了两个匆忙赶到的所谓接机的人。

“我要去杭州出差几天。。正仁。。时间快到了,我必须走了。。再见,贺小姐。”冲他们微点了下头,说完就转身离开了这间让她此生都不愿意再迈进的屋子内。

喻正仁的公司什么样子,具体有多少资产,多少员工,甚至连他办公室的样子,言欢都一概不知,知道的仅仅是他在19楼办公,却常常不在那里。走到地毯尽头,迎面是带着背光灯的世纪中天公司字样和徽标,这一墙的后面却是别有洞天,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右边的一侧是装修现代感十足的秘书处,厅的正前方有一扇紧闭着的深黑色门扉,言欢知道,那里面有她要找的人。

真的是在看呢,而且电梯门开的一瞬间,她好像还看到了他闪闪亮的白牙。真是很囧的一幕,让自己一下子无力到了极点。在办公大厦空旷的前厅里休整了半天,她才慢慢走出了门到了路边,嗖的一下过去了一辆黑色的别克suV,开的极快几乎是扫着她的衣角冲过去的,言欢紧捂着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脏,张口就想骂人,却在路灯的闪亮中看到了那个驾驶者,黑影中独一无二的轮廓,不是喻正仁,是谁?!

“喻总,这么巧啊。。”

言欢看着手机屏幕上映出的自己和图片一样灰暗的脸庞时,心中涌起一阵难过。心神不宁中度过了一整天,在月末忙碌的哏节上连连出错,这还是她吗?还是那个任劳任怨,工作踏实努力的展言欢吗?

“正仁。。你不舒服了?”她关心的问,目光却在看见盘中那个被捣碎的煎蛋后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喻正仁不爱她,她从没结婚时就知道这个事实。

可喻正仁一口就回绝掉了她的表现机会,口中塞满的食物表明了自己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言欢只好作罢。但她还是在下车时候,向他申请了下班去医院看婆婆的事,这次,喻正仁没有拒绝,只是看着她点了点头。

真是奇怪的一家子。

又别扭又奇怪。

家人生病了不是都该像自己那般用心的照顾和呵护才对麽?为什么要拒绝呢?

带着这个疑问忙了整天,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看了看脚边放着的营养品和水果,她准备给喻正仁打个电话,确定一下一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还没等拨出去,手机就哗啦哗啦先响了起来。有来电!

这一看可好,竟是岳青春。

心情马上变得晴朗温暖起来,是青春呢。

“哈罗。。青春。。”

“言欢那。。言欢。。是你麽?”

“是我啊。。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啊”

“我在机场呢。排队排在老年人旅行团后面了。晚上就到上海了。。啊。。什么。听不清,言欢。。她们很吵。。喂。。小声啊。。大婶们!”

“不行啦。言欢。。到了我再打你手机。。什么也听不清楚。。挂啦。。啵你,啵你。”

看着已经断掉的信号,言欢无力的垂下了胳膊。

她是想问,青春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