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杀他?”

“赵姑娘还是这么出人意料。”云风清浅笑着,示意小四留在门外,走到千容的对面,席地而坐。

“什么样的人?”普天之下,有这样大财力的,莫过于千绝西木琛。

来人诧异一下,随即扯掉一身黑色斗篷:“还是瞒不过你。”竟然是京城赵府的大夫人,楚婉秋!

无缘脚步一软便坐了过去,抬起头,对着情香微微一笑,抬手试了几个音,指尖的音符便如行云流水便流淌开来。

轩辕祁轻叹一声,看着这迷蒙的秋雨,竟然生出丝丝寂寥之感来。他君临天下了,可是,她却已经不在他的视线里了,他甚至连挽留她的借口都没有。

尽管千容温柔的表情那么不自然,三少还是心花怒放。这是不是表示,千容已经开始接受他了?

用力推开门,随手关上。室内没点灯,一片黑暗。楼里的姑娘们住的房间,跟客人住的房间不一样,当然是全封闭的,不过千容暂时还不知道。

“什么事?”千容小心翼翼的收好手中的两把剑,转过身看何醉。

“都到家啦!呵呵。东子,再过不久,我们也可以回家看看了。”掌柜的摸了一下不长的胡须,满目憧憬。

遇见她的那一年,她七岁,他十一岁。

“怎么回事?”刚刚场面有点乱,轩辕祁一不留神,竟然不知道这里已经生了这么大的事。千容、她怎么了?

千容缓缓走到一个年迈的大臣面前,这个人也捂着脸,但是,从刚刚的杀戮开始到现在,只有他身上,还是滴血未沾的。

王位上的轩辕麟早就被御医给弄走了,此刻只剩下一个水茗香。

就在这时,王位之上传来一个镇住全场的声音。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下手,像王位之上看去。

“传御医。”皇后娘娘波澜不惊的三个字,清晰的传入众人耳中,众人这才想起该请御医过来诊治诊治。

“众爱卿不必多礼……咳咳……”皇上手握成拳,极力保持自己的为君者的形象,无奈,还是咳出了声。憔悴的模样叫人心惊。

“姑姑为什么要这么做?”水建昇也皱起了眉。皇后娘娘现在已经停止解散三军的举动了,为什么现在要对四国太子下手?难道想挑起四国战争吗?

“太子殿下现在可以确定,千容跟风苍公子不认识了?”千容淡淡开口。在云风清袭来的那一刻,她竟然不想闪躲。

见千容站住不动,三少过去一把抢过千容手上的野味,吃的不亦乐乎。一抬头,千容神情严肃,眼神忽然变得凌厉。三少被千容盯得浑身毛,乖乖的把没吃完的野味送到千容面前。

千容不答,在端木祈的勺子伸过来的时候,张着嘴巴乖乖的吃了下去。端木祈见千容不拒绝,心中一喜,一勺接一勺的喂千容。

众锦衣卫转身的时候,却见一个身穿白色狐皮夹袄的小女孩拦在面前,女孩手里拿着一把弓,都快要有人高了,背上背着一筒子箭,就那么站在那里,一言不。

“公子。”端木元一出去,一身白衣的玉无缘就笑呵呵的进来了。

千容在那个装满画的箱子面前,沉默。她现在有了赵千容的记忆,想起了残红,想起了未央山,想起了小楼,甚至想起了弦师父,却还是想不起来这个清冷男子到底是谁。好像记忆里没有他,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倘若公子还在,怕是要心疼死吧?

“什么传闻?”怎么又扯到传闻上去了?

“这里有什么吗?”千容看着猫自语。

如此手法,对方应付起来显然很吃力。女子一声未吭,身形灵动,长剑飞舞,所经之地,必无活物。

眼前的端木祈也是皱紧了眉头,刚要下跪请罪,千容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想今天晚上在赵府看到的情景,想赵千容以前在赵府,是怎么隐藏自己而生活的,想她穿越过来三天生的所有事情。

赵府和端木府,中间隔着三条南北方向主要大街道,(小巷不计),不能横穿过去,只能从两头绕道,需要两个多时辰,也就是四个多小时,才能到。

“你知不知道那是牺牲多少人的性命才成功的?!你知不知道那场政变死了多少我在乎的人?!为了那些私欲,就这样至小楼的性命于不顾!那一次小楼差点全军覆没,你们知不知道?!就连他……”

轻盈的从树上飞下来,落在石桌前,铃儿还是规矩的给端木祈倒了杯茶。

“容儿明白了。”千容淡淡一笑,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