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府前翻身下马,直接奔向门里。

仆人的“四公子回来了!”把家人从厅内喊了出来。

见母亲迎面走来,奔霄躬身抱拳,“娘,祝您三百”

“不许说!我有那么老吗?你看看,小四子,你看看,你娘我像多大的?”

奔霄直起身,仔细打量自己的娘亲,“像要过二百岁生日的。”

“哈哈哈!是吧,好多人都那么说,怀疑我请柬写错了”

奔霄听着自己娘亲说呀说,一同进屋,心想大姐今年都二百零三岁了,娘亲真是不服老啊。

“年轻时在军队里混,过了这么久,我还是觉得舞刀弄枪也没问题。小四子,要不跟我切磋切磋?”颛屏羽作势要撸袖子。

奔霄忙把她按到椅子上,“您渴了吗?喝点茶吧。”

奔霄终于得以先回房休息。长姐出嫁。二哥在朝,三哥也在守城,还未到。五妹这小丫头又不知去哪疯了。

他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脑子里纷纷扰扰,一团乱麻。在乱成一堆的思绪中,只能抓住那么一息。

他对自己笑了

奔霄终于沉沉睡去。

他觉得刚睡着,受娘亲遗传的小妹就用她的大嗓门把他吼了起来。

“四哥,快起来,大家都等着你呢,起来该吃晚饭啦!”

可恶,不想起。奔霄想回一个,你们先吃吧,被子已让人掀了。奔霄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瞪着自己的小妹。

“灵运!你这样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我怎么就嫁不出去,喜欢我的人排一条街呢!我将来一定会嫁一个特别特别厉害的人,要帅到没天理,厉害到天下无敌,我们婚礼时普天同庆,而且他只娶我一个”

“我是说不能随便掀男人被子。”奔霄打断小妹的美好憧憬。

“你是我哥啊,小时候不还钻过一个被窝吗。”

“那不一样”你那时候路都走不稳,何谈避嫌。

“而且你又没光着身子”

“行了,别说了。我的意思是女孩子该含蓄一点儿。”

颛灵运闭上嘴,像在冥思苦想。难道她茅塞顿开了吗?奔霄眼里充满希冀。

“不明白。”颛灵运道“什么意思啊?”

感觉被她打败了。

奔霄跟在一蹦三跳的灵运后面,进了大堂,见人都全了。“爹,娘,大姐,姐夫,二哥,二嫂,三哥,三嫂呢?”

老三颛长乘道,“那个,她不是有了吗,给她开了个小灶。”说着脑袋往刚落座的奔霄身旁凑,“四弟现在多大了?也该娶妻了吧。”

“老三!干嘛抢我的话头!”颛屏羽拍桌而起,走到奔霄身边,对他笑容灿烂,“来小四子,有中意的不?还没有对吧。打了十年仗,又守了十来年边城,哎,可苦了我的孩儿了!不过没关系,再过些天我的寿宴上,你随便挑。看上一个娶一个,看上两个娶两个。你娘我给你做后盾,喜欢谁只管上就行了。奥哈哈”

大堂里回响着夸张的笑声。

“我,也得人家看得上我才行,您说的跟强抢似的。”

“不想想你是谁的儿子。你看上谁,谁就该去祖宗牌位前烧香!”

“我不是恶霸”

“你当然不是恶霸,你英俊潇洒,文武双全,你要是恶霸,那姑娘们最想嫁的就是恶霸了。”

“我”又被打败了。奔霄说不过自己的娘亲,只好妥协,“好吧,我会好好看看的。”

“嗯,这还差不多。到时候我还有别的事,顾不上你,你自己先挑着。”

为妻是命的的陆吾得以插上一句,“什么事?”

“曦族那边要来使者给我祝寿,顺便讨论一下两族和谈的事。”

老二颛白泽凉凉地说,“是来商讨何谈大事,顺便给你祝寿。”

“老二,你最不可爱了。”

“那使者叫什么?!”奔霄打断了娘亲的话。

颛屏羽看向奔霄,“叫神荼吧,是现任曦族王弟。小四子,你好像很关心这事儿啊?”

“啊?和谈是两族大事,但愿从此不再生灵涂炭,天下得以太平。”不是他,也对,怎么会派他来呢,帝台的儿子。

“嗯嗯嗯,我知道你胸怀天下,但说起话来也不用这么老气横秋啊。来来啦,快吃饭。”

珊瑚河发源于暮雪千山城东北方的凌云银岩群峰,中下游为两族分界。今年雨水并不多,却是常常泛滥。

“诸位怎么看?”神辉帝将竹简丢御案。

开口的是毕方长老,“恐怕是化蛇在作怪,百年前曾出现过这种情况,无雨而河涨。”

“这可不妙,我族在珊瑚河岸村落众多,河水泛滥会受灾严重。”句长老道。

“要不要出兵击杀化蛇?”

“与其派普通士兵送死,不如派个勇士得以凯旋。”神辉的目光瞟向帝江。

帝江心道,原来如此,为这才让我上朝吗。于是迎着他的目光站了出来,“禀陛下,我愿前往。”

神辉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准奏。”

“谢陛下。”反正你打定主意派我前往,何不主动请缨。

“陛下,这珊瑚河在两族交界之处,要治理也该两族合力才对。”应天道。

神辉撇了他一眼。

“两族在议和阶段,也不可过于迁就他们,有损我族颜面。”

“是啊。”“没错”“颛族也该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