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没有丢弃,留到至今。

“是嘛!真是上官居睿,你没有看错!”母亲似乎也很高兴,从她的眉眼中我可以看得出来,他乡遇故知,的确是人生一大快事。

“我没想到当年的傻丫头,能出落得这般漂亮、标致,尾随了你很久,却迟迟不敢相认!”上官居睿上下审视着我。

上香跪拜后我在顺喜的簇拥下来到了热闹的庙会,顺喜想方设法逗我开心,我眉目扫处,毫无兴致,如若在以往,只怕是跳跃地如同孩童,精挑细选地淘上好多宝贝,虽然带回程府多半没有派上用场,或是丢弃。

这个世上的事情真的是说不清的,有时一件事企求盼望了很久,也没有结果和变化;而在不抱任何希望的情况下,某件事又在生着翻天覆地地变化。

不知乐奴是何人?让岑参在片刻的梦境中,行遍江南数千里之地来找寻。

在镜中柔情满溢。

“程府的千金真是自以为是,哼!像她这种女子,有着绝世的容姿又如何?我岑某还瞧不入眼呢!有她这样的主子,难怪你这么不爱说话,难怪你这么瘦弱!你在程府也经常着男装吗?”岑参肆无忌掸地说着。

根本不是第一次相见,我清楚得很。

“既然没有琴音污耳,必是懂琴之人。”他很沉得住气,亦是没有回身。

在马背上放纸鸢方是我的一大乐事!纸鸢腾空跃起,在空中翩翩起舞,附近的山峦变了颜色,更加茂盛葱郁了。

情不自禁中来看我的宝儿了,下人不让我靠得太近,我注视着宝儿,说道:“宝儿,从今天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想你一定受了很多的苦,你离开了你的伙伴和父母,再没了与它们的追逐狂奔,再没了曾经熟悉的环境,你一定忍受了很多的孤独,承受了无数的鞭打……”

“奏些你那朋友岑参的一些曲子吧,这位爷想听!”姝媚儿给自己斟上酒,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听父亲和乔鸿声说过,他是这么一个固执的人,只好做罢。

“大师兄,你老了许多!凌然姐在吗?我不能直呼凌然了,她必是你的妻子了,要叫嫂嫂了!”

我禁不住又抚起琴弦,跟在师傅的弦律后轻轻和,只听得琴瑟合鸣,天衣无缝。我轻轻抚琴,全身心地投入,所要演绎的那一场生离死别透过指尖传递入琴弦,琴弦又通过指尖表达出来,天然合成,美妙无垠。

父亲挡住了他,道:“苏师傅,我一直很欣赏你,清泠呈蒙你调教,趁今天这个机会,无论如何都要给大家展示下你美妙的乐典。”

以最快地度奔入闺房,顺喜神色不变地为我更衣,必是这种场景她已多见,我戴上洁白的面纱,不是为了增加神秘感,而是再梳理鬓已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