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可掬,他的笑让我觉着温暖,我死活扣着他的手不放,如孩童时一样,这些日子的苦涩在他的面前涌上心头,小的时候有什么心事总爱在他面前抖落,想不到现在也是这样。

进了马车,原来的阴霾淡了许多,车帘外人流不息。

“听好了,指法练习很重要,左手右手指法不同,每个手的指法又都分为很多种,你看师傅的右手,这是弹,这是抚,这是剔,这是飞,这是双挑……”苏元得示范的很细致,有点意外,以往有些新生事物,他总是让我自己先来领悟,而师傅本人说完他要说的话则拂袖做他自己的事。今天师傅的行为多多少少对我来说有点意外。

有一张只书写了两句,“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然后接着重复书写了两个字:乐奴。

是呵,自己真得在不由地主地笑,那份笑意已把嘴角深深地冽了开来,我的唇形弧度

我点点头,其实他的记忆力也不错。

“第一次跟姑娘相见,却一见如故,那就让岑某带着你来欣赏下这里的风景,来,这边请!”他手一指,但见长衫舒展,脸庞透着摄人的男子魅力。

我蹙了蹙眉,露出了一个含蓄优雅的笑,:“对不起,扰了你的清静。”

宝儿果真不是一匹俗马,奔驰了很久很远还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它奔放有力,能量在经历了无数个道口,无数个上坡之后,还能如山洪般涌出,它的度很快,可在它背上的我却感受不到不安和惊慌,相反,听着宝儿敲打大地的声响,追随着它的起伏和跳跃,那是一份何等的痛快舒畅、淋漓尽致的感觉啊!

记得当时我在屋子里听到宝儿的嘶鸣声,坐卧不宁,嘶声里满是苍茫和凄凉,总是想走到宝儿的身边,去安抚它。

没多时,幽道和清倌人相继进来,清倌人年纪都不大,约摸才十四、五岁,说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欢场女子,其实只是覆盖于**之上的一层薄纱,否则妈妈怎会花下重注来精心栽培她们,想必有一日,勾起了某个买主的兴趣,妈妈收到的回报会是千倍万倍。

“日后你自会知道的。”李伯还要留下玄机。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来,去我屋内细说,我现住在程府。”

情到深处禁由不住地也落下了泪,难怪苏元得常说每一只曲子都是有生命力的,就看你怎么去了解那琴声,所谓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师傅的琴技果真是一流,我只是到了今天才有此深深地感触。

苏元得显然不喜欢这种场合,淡笑一声,欲转身离去。

我作揖离去。

繁华盛开,蝴蝶飞舞,风儿微荡,男子的白衣飘袂,那扣着一个白玉坠子的流苏在空中轻盈地落下又扬起。

出于好奇,走上前去打开一看,竟是一支吸足了目光的钗,钗和簪不同,钗有两个细尖,其实钗不过是象叉的簪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