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点也未改变,两年前的脸孔瞬间变得那么熟悉起来,父亲咫尺之遥,那份蓄积很久的夙愿在此该汇成一个字——“爹!”

“嘿嘿……嘿嘿……”这下是乔鸿声自个儿自乐了,他说起这番话时满是自豪,骄傲无比。

当然,乔鸿声也提到了自己,“我是在长安的时候碰到程老爷的,我乃楚州人氏,因兄长在家乡无意得罪了当地的一恶霸,那恶霸实是个泼皮无赖,混帐东西,不仅将我兄长打断了条腿,还经常让手下人上门滋事。我老母整日里提心吊胆,跪香拜佛,哪知还是不得安宁,终有一日,老父气不过,去找那恶霸理论,谁料言语不和,竟被其手下活活打伤,回到家中两日不到即撒手归去。这事还不算完结,那恶霸说这还只是个开始,他仗着自己有财有势,如此欺人,致使我们在家乡无立足之地,我和兄长一合计,连夜带上全家老小共计八口半人逃离了楚州。”

“娘,她们的式怎么可以梳得这么美?”

洛阳红——牡丹名品中的一种,它有重重叠叠又叠叠重重的花瓣,层层开来宛若火炼的赤霞,它红到极致艳到让人不由去爱,那份红那份艳媚不可言,妖艳妩媚的秀姿,是那般让人心醉情迷。

我尊称他为师傅,每当我叫他时,他不应语,只顾自己的讲解和弹奏,可我很喜欢他——他是个真正有学识的人。

苏元得的年龄与父亲相仿,我只有在他演奏的时候才能看见他的眼睛是闪亮的,才能感受到他如涌泉奔般地热情。曲终过后,他只是个冰冷的人。

“小姐,该起了。”顺喜进来为我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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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着吹欠,端坐在镜前,“昨晚这一觉睡得可真是舒服,真不想动弹。”

顺喜用手戳着我的后背,“还昨晚呢?现在已经是巳时了,你要是再这么熬夜,当心我真地告诉老爷了!”

我立刻站起向顺喜靠了上来,搂紧她道:“好姐姐,我再也不了,我每次都能平安逃脱过爹的法眼,都是你大慈大悲,你真忍心……”

顺喜把我的手从她的脖颈上拿下,无可奈何地打断我的话,“真是拿你没办法了,瞧你那尖瘦地小下巴,我看着都心疼,要我放过无辜的你,就给我多吃点!”

顺喜虽说是我的丫鬟,可是私底下,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的姐姐,她是个会讨主子欢心的丫鬟,所我所想,会我所意。

这阵子,我一直在酝酿一支曲子,有些不如意的地方,可却又不知如何改,就这样随意地摆弄起弦,昨晚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对了,我去年做的那套白色男装放哪儿了?”我突其想,去倾颜阁,那里的乐伎不知现在都在奏些什么曲子?还有那里的舞姬舞技可是一流的,如果她们不是为了取悦男人而跳,倒真的是可以换来我羡慕的赞叹。

“什么?还没安生两天,你又要溜去那种地方?”顺喜几乎是没好脸色尖声地说出来。

我赶紧用手堵住她的嘴,“姐姐——”我扭转过身,压低声音,趴在她的耳边一阵嘀咕。

顺喜多不会拒绝我的,因为她想不出什么样的好主意来回避我,她已黔驴技穷了,而且到最后都会成为我的帮凶,想到这,我很得意。

顺喜幡然醒悟地笑了,“小姐,我可真是佩服你,每次都能想出不同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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