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偷,不信你们随便搜。莫婷婷更不可能,她今天接电话的时间不过五秒,不可能有时间拿包里的钱。”我理直气壮地说。在自己自身难保的情况下,我仍旧不忘信任莫婷婷,为她说话,尽力保护她。

我坦然笑了。即使张妍妍、蒋茜和马丹她们那样嚣张地针对我,至少我并不惧怕。况且还有楚安琪在我身边。而这个十五岁的孩子,从小没什么依靠,在这个学校更是,弱小可怜。我一定要照顾好她,不让她受任何人欺负和伤害。i米i花i在i线i书i库ihihua

“恭喜啊!那你还是乖乖上课吧!有我在呢,她们谁敢欺负你,弄不死丫的!等你明年考上电影学院呀,气死她们!”↓米↓花↓在↓线↓书↓库↓ht

“死猪啊!还睡呢,都十二点了!”不用我睁眼就知道是楚安琪。

那会儿宿舍几个女孩讨论这个话题,相互讥笑对方开苞年龄太晚,我没有做声。无比聪明的张妍妍就这样抓住了我的小辫子,用如此恶毒的话来威胁我,真是让人愤怒。

这样强有力的承诺,简直如同是救命稻草,能让所有考学狂热分子听见都立马热血沸腾起来。我听见这样不得了的话却丝毫不为所动。虽然那时我什么都不懂,也不怀疑他所谓的“打声招呼就ok”的能力。但母亲从小就教育我,凡事都要脚踏实地,你的路才能走得坚固而久远。所以我虽一心想考学,却从未有走“捷径”的贪念。尤其是这种看似要跟暧昧沾边才能获得的“恩惠”,我更是敬谢不敏。

那时候的小脑袋瓜想什么都特简单,觉得自己一定是与众不同、凡脱俗,绝不是那些傻不拉叽的庸才,任何事情只要自己认真,就一定能做好。有理想有抱负,就一定能成功。

湖南对于艺术生的要求相当高,除了主专业还必须学一项副专业,器乐或声乐。还必须学专业乐理知识,熟悉试唱练耳;会读唱五线谱、简谱;会在钢琴上听写音程、节奏。这意味着我每星期都要去长沙上课学习才能达标。

我那会儿可是卯足了劲,真踢真打啊!以为演戏嘛,就要演得像,演出狠劲。如此一来二去的,大家都被我折腾得伤痕累累。一会儿演着演着,孙悟空哭了;一会儿太白金星被我这个观音菩萨打到地上疼得爬不起来。就这,谁还敢跟我一起演,那不是玩命嘛?

岂不知,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想要得到任何东西,都必须付出代价。关键在于你的“起点”在哪,你有多少资本和能力去获得它?——起点的高低,决定了你了需要付出的代价的大小。尤其,是在演艺圈。

打开手头的日记,一页页翻阅,眼泪一点点滴落。

在我们三人同时参演的“最佳电影”——《我老婆是中国人》的整个制作团队的欢庆宴上,祖杭决定给米苏一个更大惊喜,当做两个奖项的绚烂庆贺。

“艾叶”,“米苏”,“楚安琪”,“虞冰玉”——四朵花,用了人生十年的漫长时间,混乱心酸的血与泪浇灌,才在青春十年耗尽的最后一刻明白了:活着是为了什么,自己要的是什么,懂得生命的全部意义。

我想,我又没偷,怕你们不成!理直气壮就跟她们去了。我这一去不要紧,从刚刚的黑暗迈进了再也跳不出的黑洞。

走进房间,秦雪上前就给了我一巴掌,关键时刻跟我划清界限的坚决,让我失望着赵哥所教的东西,她真是丝毫无误地全学会了。我本能反手一巴掌将她重重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