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看,我们屋哪个起来了?”我仍旧是眼都不睁一下,大有一副“小姐你识相地就赶紧打道回屋”的架势。

回到学校,任凭我们班里那些女同学抢那小警察杨坚抢得你死我活的,我都不去掺和。那个死杨坚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不但时常与她们扯不清关系,却还非想靠近我,认我做妹妹,要我管他叫哥。每天上课都挨着我坐,表演课上集体小品,每次练习他都必然要拉着我一起演。

“谢谢”,简单的两个字,我虚声应了一句。谎称要上洗手间,脱离了他的钳制。

比起话剧,我更喜欢电影。教表演的教授都是电影学院的,我开始爱屋及乌,更喜欢电影学院了。从此立下志愿,明年一定要考取电影学院!

当我奋力通过初试,杀到复试时,老师因我身高太矮,才1米56为理由,让我毫无悬念地落榜。我才十五岁,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时间?我还可以长啊!

那时即使是看着缠绕无数线路的电线杆,都满眼欢喜。黄昏残阳下,杂乱交织的电线如同划破绯红夕阳的五线谱,让人充满对美好生命和对这个缤纷世界的无限热爱。每每看着天空中美丽的线谱,我笑得格外梦幻甜美。

舞蹈、古筝、乐理、视唱练耳等等课程的专业课时费周末两天就得花七百块。加上租车、住宿、服装、器乐琴弦、磁带、书籍等等,一年五万多花销已经算最少的。

那时,简单纯真的孩童心里哪有什么“当明星”、“一夜成名”这些欲念和词汇?仅仅是因为小时候迷上各种电视剧,心里就蹦出那么个念头——我要演戏!

起点高的,往往轻而易举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得。正因为来得太容易,即使得到千万人梦寐以求的宝贝,他们也不屑一顾,丝毫不懂珍惜。

十年前那个北上考学才十五岁的我,连个座位都没有,一整夜都坐在火车上两节车厢连接处的地板上……

入夜了,所有人都已安睡,不时传来某些旅客的沉重鼾声。我坐在窗边,一动不动。耳边不断传来列车轰隆隆的声音和车轮刮蹭轨道的刺耳。抬头望着深邃的空中那一轮弯月,不论经历多少岁月它依然如此,仿若指引人们回家的明灯。

楚安琪第一个追上已经狂奔到电梯的我:“草!你丫疯了吧?什么时候变这么歹毒了你?”我淡然且镇定地摇头。

原本要直接举办婚礼,无奈祖杭即将奔赴三亚开拍早已签好合同的新电影,实在来不及操办。这才有了今晚的订婚仪式,祖杭许诺尽快安排时间,给米苏一个浪漫隆重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