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抱歉地说,明天是不可能的。小姐,并非每天都有美丽女士邀请我共进早餐,但是我无法自由地接受。毕竟我与夫人同游此地,我无法再像今天一样,留下她一人。”

突然,布雷尔注意到时间。他必须回到玛蒂尔德身边去。“小姐,我会在我能力所及范围内帮助你的朋友。请收下这张名片,我将会在维也纳见你的朋友。”

“小姐,”布雷尔清了清他的嗓子,强迫自己继续下去,“令弟所谈论的那个病例,不过是我应用一种高度实验技巧的单一案例而已。没有任何理由能证明,这种特殊技巧会对你的朋友有所帮助。事实上,我可以找出各种理由去相信,这个技巧其实帮不上忙。”

“不是的,布雷尔医生,我是说,我有一个朋友身处绝望之境,他处于自我了断的严重危险之中。我所求助于你的,是请你去治疗尼采教授的绝望,而不是他的躯壳。”

于是布雷尔不急着回到玛蒂尔德的身边了。然而,当他与路·莎乐美悠闲地共进早餐时,他想到自己的处境是多么具有讽刺意义啊。真是奇怪,他到威尼斯来,是为了平复一位美丽女子对他生活所造成的损害,但现在,他却与另一个更美丽的女子面对面地用餐谈话!他还现,多日以来,这是他的思绪第一次从对贝莎的着魔中释放出来。

年轻女士暂停了谈话,当她举起杯子啜饮的同时,她的眼睛盯着布雷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