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警觉些,白天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傍晚之前老奴定当赶回来为少爷护法。”

老妖看到山崖边上凹凸不平,戚福其实是攀着这些凹凸支撑身体的,这就是现代的攀岩技术呀。不一会,戚福回来,在平台上小憩片刻,一马当先走在下边,老妖学着戚福的样子,手扣着凹槽,脚踩着突起,慢慢往下移,三点决定一个平面,人的两手两脚,要三个点固定,腾出另一个,来探寻下一步的支点,重心移动后,再找下一个支点。当然攀岩高手偶尔单手扣住一个支点甩动身体到另一处所在,这老妖在电视上见过,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出。

“什么?”

余光中这个女孩直冲冲的向老妖走过来,老妖一下子慌了,被现了?是不是要被骂作流氓了?她要说我看他,我就死不承认,一本正经的批评他诬赖好人。老妖脑中飞闪过好多念头,准备好了一场口水之战。

“光儿急切之心为父可以理解,此时容我考虑一下再做定夺,你们先退下吧。”戚景通脸色阴沉的把两人轰出门外。

“哦,哥哥,千万把全部魂魄还给继美,三魂七魄缺了任一个,我岂不会变成傻子?”

这时老妖现年老一点的鬼子用诧异的表情看着老妖,他看到老妖兴奋地神态,和满含杀意的眼神,这种诡异的组合明显是不怀好意,老妖一惊,急忙闭上眼睛脑袋向后一靠,假装要睡觉。独身一人在火车上睡觉是大忌,老妖明白这一点,把包往怀里抱了抱,偷偷睁开眼看了一下,两个鬼子从新喋喋不休的争论起来,老妖从新闭上眼睛……

高个子来不及拔刀,身子一转躲在一旁,把身后的三人亮给老妖,老妖方向不变,右手匕迅一个黑影的颈部,顾不上拔出匕,挥拳击到左边那人的头上,身形这才落下站住。被击中的两人,一个脖颈处血如泉涌,另一个头骨碎裂,一命呜呼。老妖神功初成小试牛刀,竟有此惊人威力,令老妖又惊又喜。

老妖想乘胜追击,秒杀第三个人的时候,那人连滚带爬,躲在高个子身后。高个子刷的拔出长刀,双手握刀把,竖放于身前,刀刃向外,向老妖虚劈了两下,像是威胁老妖不可轻举妄动,老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少爷小心,此人乃是硬手。”戚福叫道。

老妖加了一分小心,两腿前后分开,两只手则呈拳击姿势,护住胸口要害,冷冷的盯着高个子倭寇。因为是空手对长刀,老妖知道不能先出手,否则就会露出破绽。要等到对方招式用老时,趁机出手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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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等的不耐烦,大叫一声,挥刀自上而下直劈老妖,老妖脑袋一晃,闪开刀锋,箭步上前,趁高个子用招已老,身体前倾,猛的一拳击到对方鼻子上,高个子吃痛,仍然临危不乱,长刀反过来从下方斜抽过来,逼退老妖,才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鼻血。

这一拳最求度,老妖没用上太大力气,不过已经激怒了高个子,此时高个子气鼓鼓的咆哮着,继续用刀劈向老妖,一刀比一刀快,一招比一招狠。辅以极快的步法,忽前忽后,忽左忽右,老妖闪转腾挪,一一避开。

又找到一个机会,还是高个子身体前倾,头部比较靠前,老妖快拳又一次击中高个子已经飙血的鼻子。高个子更加狂暴,似乎失去理智般用尽全力的挥刀斩向老妖,这样破绽更多,老妖的拳头一次又一次的击中高个子的鼻梁。

高个子不得已,一手护着鼻子,单手用刀对付老妖,这把倭寇武士刀,刀身较长,单手挥舞极不灵便,被老妖抽个冷子,一脚踢中手腕,长刀落地,老妖左手化拳为掌,拍开高个子捂着鼻子的手臂,右拳又一次击中他的鼻子,这次力量较大,高个子一跤摔倒,头晕目眩爬不起来。

老妖走到高个子身前,口中念道:“对不起,哥就是这么执着,让你郁闷了。”说完,右拳高高举起,运体内煞气聚于手臂,猛的击下,目标还是鼻子,只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连船的甲板都陷下一块,高个子哼都来不及哼一声,直接下地狱去了。

老妖掂起带血的拳头,如饿狼般的眼神看着最后一个倭寇,那人竟然蹲在地上,吓的尿了裤子。老妖慢慢的向他走去,那人突然趴在地上磕头,哆哆嗦嗦的嚷道:“不要杀我,两位英雄饶命呀”

“少爷,且慢动手!”戚福急切叫道。

“你是汉人?”老妖问道。

“是呀,小人本是登州府黄县人氏,名叫牛二,是被倭寇捉拿到此的。家中还有妻儿老母,求两位英雄放小人一条生路。”

“你是怎么被倭寇擒住的。”

“小人家贫田少,出海捕鱼,补贴些生计,没成想碰到倭寇的船只。”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小人不知,这三个倭寇让我把船停在这里的,其余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大胆牛二,这套把戏你以为能糊弄到我吗?”老妖大喝一声,向牛近一步。

“两位英雄如神仙般从天而降,威风凛凛,小人哪里敢妄加欺骗!”

“⊙v⊙嗯?”老妖冷哼一声,提拳往牛二脑袋上比划了一下,牛二吓得一坐在地上,脚蹬手爬,想远离这位煞神,老妖唯恐牛二跑掉,抬脚踩住牛二的一条腿,不想用力过大,咯嘣一声牛二的小腿被老妖踩折。

牛二哎呀一声惨叫,“我说,我说呀,英雄饶命~”

不出老妖所料,肯定是另有蹊跷,老妖早就现这个牛二说话时,两眼滴溜溜乱转,显然开头说的话是在编故事,所以才出言相诈。

牛二小腿骨折,疼的冷汗直冒,哆哆嗦嗦的说道:“小人是叫牛二,很早以前就被倭寇抓获,带到倭寇集聚的大竹山岛上,给倭寇当了两年苦力,也算小人头脑比较灵光,学会许多他们的语言,慢慢的倭寇就把我当成他们的翻译。”

抬头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老妖,接着说道:“到这里来,是为了探听消息,倭寇有一名女子,被官府所擒,他们想等到早上天色刚亮的时候上岸,跟随进城的老百姓,混入登州城。”

哦,原来他们想去探听那名倭寇女细作的消息,老妖接着问道:“倭寇打算怎么救人?”

“这个,小人就真的不知道了?”

“福叔,这个人怎么处置?”老妖问站在一旁的戚福。

“杀大明子民,恐怕不义,还是交给官府吧。”

老妖指着牛二的鼻子训斥道:“汉奸走狗,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给倭寇当翻译,为虎作伥,残害自己同胞,你于心何忍。”

“小人也是逼不得已,以后再也不敢了。”

“走吧,寻个地方上岸。”

牛二,匆匆找了两块木板,用力扎在腿上伤处,然后升起船帆,借着微风,把船驶出山崖形成的月牙口,向东行了里许,岸边变得平坦。船靠岸后,戚福想搀牛二一起上岸,老妖说道:“送交官府,过于麻烦,免不了还得说其中原委,岂不暴露咱们两人的行踪,放了他吧!”戚福只好作罢。

老妖捡起高个子倭寇掉落在甲板上的长刀,转脸向牛二吼道:“再敢做汉奸,你我再见面时,便是取你狗命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