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们两个一起干!”说着两个人忙活起来,不到半个时辰豆腐便做好了。这一折腾,快半夜了,董全弄了些清水,简单擦洗了一下就回屋睡了。

“你刚才没听见外面响了一声?好像是东屋……”

豆腐房门关着,董全掀开棉帘推门进了屋,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吴老汉已不知去向。董全知道,这时候他爹不是去买豆了,就是去给牲口割草去了。闭上眼睛回忆回忆刚才的一幕,董全心里还腾腾直跳:我都这么大了,连我都知道害羞和保密,嫂子在我面前也太随便了,怎么一点也不顾忌呀,就好像我不是男的一样……想什么呢?脏心烂肺的,嫂子平日里就像亲兄弟一样待我,我怎么能那样看嫂子。嫂对自己随便,这说明她从来没把我当外人,可是……董全稚嫩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和忐忑。

董全一个人在屋里尴尬了半天,他很后悔:这下可糟了!以后怎么见我嫂子呢?……刚才自己太冒失了,为什么不把屋门上好再解裤子呢?本来说好的要帮嫂子洗衣服的,这,这我怎么去呀……羞死人了……干脆我到后院豆腐房帮爹做豆腐得了,反正衣服也不多,让嫂子一个人洗吧。想到这里,他迅将衣服换好后,出了门奔后院豆腐房而来。

不过这赵美凤也许有了点儿良心现,对吴登珂父子还说得过去,有时候也点缀似地干点活儿,一家三口也算和睦美满。但美中不足的是,小夫妻在一起生活三四年了没有孩子。无论吴老汉多么着急,也不管吴登珂多么努力,几乎夜夜鏖战,各种姿式都用上了,但赵美凤的肚子仍然鼓不起来。为这事,夫妻二人找过几个郎中,两人都喝了不少药,终究无济于事,后来他们也就认命了。

“孩子,我们是一家人,说报答不就见外啦?你先躺着,我去给你煎药去……”说完老头乐哈哈地出去了。

这一个往返就是四十多里地,还没到村口,董全就醒过来了,现自己躺在车上,还盖着被子,暖暖和和的,他就想坐起来,可一用力,头疼得厉害,又躺那儿了。“别动,躺着吧,孩子!你不是要到孙家堡子吗,咱马上就进村子了。驾!……哦哦……”吴老汉一边说一边吆喝着牲口。

董全过来弯腰将树干握在手中,稍嫌粗了一些,而且还弯曲着,但总比赤手空拳要强得多,等他转身再找那只饿狼时,那畜牲早已踪迹不见了。

“二叔,看这孩子不憨不傻的,准是个走投无路的小叫花子,怪可怜的。这前不着村后着店的,又这么冷的天,他一个人时间长了非冻死不可,就行好载他一程吧。”车上的女人说话了。

“……哎,怪了,昨天下午我玩过之后明明放到这里的呀,怎么就没了呢?”董全都快急哭了。

孙大炮在村中是个爱打好斗的刺儿头,是个孬得吃屎的主。这一拳头正打在董云山脸上,一下子满脸开花,鼻子嘴都出血了。董云山火冒三丈,“呯,呯”对着孙大炮的脸就回敬了两拳,一下子把孙大炮打倒在地。这时孙大炮一下子从地上又跳起来了,就势飞起一脚,“当”的一声正踢在董云山的裆部。

这一下,悄悄地潜回院中藏在屋外的董全听了个一清二楚:“……我爹欠孙大炮钱了……孙大炮这小子刚才欺负我娘了,……王八蛋,等我爹回来看不剥了你的皮!”有心机的董全一声不响地离了家,带着愤恨径直往山上走去。

“嘿嘿,幸福?当初我不顾家人的反对把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你,为了你我打了三次胎,你在哪儿?为了你我受骂挨打遭白眼儿闹得众叛亲离,你又在哪儿?那时你去找别的女人快活了吧,这就是你给我的幸福?!你给我滚!再不滚我就喊人了……”赵美凤说着因激动声高了起来。

“小声点儿!凤,我承认我过去对不起你,我不是人……”说着那个人跪在地上用手扇自己的耳光,啪啪山响。赵美凤将脸一扭看也不看,那意思是让他随便扇。

“好,你既然不原谅我,我今天就给你个交代……”那个人一看赵美凤不理他,从腰间拽出一把匕刀来,毫不犹豫地“扑”的一声猛刺在自己的大腿根上,顿时“鲜血”直流。这一下,把窗户外的董全惊得差点叫出声来。

赵美凤一听声音不对,转眼一看,“哎呀”一声,这时那个人又举起了匕,赵美凤就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了,“义哥,不要!我知道你喜欢我,你怎么这么傻……”

赵美凤一下子抓住了那个人拿刀子的手,这时那个人也不顾疼痛了,一把将赵美凤抱在怀里,用满是胡子茬的嘴堵住了赵美凤的樱桃红唇,“……嗯,凤,想死我了,我要你……”两只手也不老实起来。这下,赵美凤被彻底降服了,躺在地上任凭那个人摆布。因为她从没见过一个男人连死都不顾地这样爱她,用这种独特的方式向她证明,她甚至现在满心都是担心,担心那个人的生死伤痛,早把以前的心灵创伤扔到了九霄云外,哪里还愿反抗,只是一味地迎合……

窗户外的董全一看两个人翻滚在一起,不由得火冒三丈,我非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