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啸和师傅丁一很像,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努力把自己的生活质量保持在水准之上。按照丁一后来的说法:要有世家子弟特有的风范。比如,不住最贵的客栈不吃最贵的菜,但是,入住后就要求店小二把床单被罩通通换成新的,吃鱼只吃活鱼,吃鸡只吃嫩鸡,喝茶只喝当年新茶,水果只吃反季的……这些东西一下来,那费用自然就上去了。

第o36章卿似佳人

关啸微笑着摇了摇头:“那得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您看,我哪里会有呢。”

真实的历史是,新崛起的王朝多数会派出大军全力绞杀前朝后裔,以绝后患。在这种情况下,炼气士们最终不得不采用了同样的方法——把历代皇朝末代后裔包括王公大臣的眷属等等送到新土,然后集旧王朝的资本,在新土建立新城。

三皇五帝虽然经常并列出现,而实际上,三皇的位置远远高于五帝,关于三皇,古代有多个说法,燧人、女娲、黄帝、共工、祝融都曾经被列入三皇之列,而伏羲、神农的位置却稳如泰山,没有任何人能把他们两位挤下去。

黑大个很快现了关啸偷窥目光的对象生了变化,撇撇嘴:“小白脸子兽心眼子。连八十多岁的老太婆都不放过。猥琐,下流!”

“当然了!”黑大汉一把拎着关啸的脖领子,关啸脚不沾地地就来到外面,黑大汉伸手一指最南天,关啸眼前一黑,他***,这到底是哪里?在最南方的山峰之上竟然还飘着一座山峰,上面雪白的瀑布如锦缎一样从空中泄入云团,山上有一连串的建筑物,偶尔还有人驾驭着不知名的东西飞来飞去……

看着血一滴滴流到血咒上,李少君元婴裂开沾满血的雷公小嘴,勾勾笑了,接着,把左手压在了血咒上,用右手连同一条铜链压了上去,小人猛地一用力,咯吧一声,左手从被咬处撕扯下来。

关啸和丁一师徒二人懒得解释,只是简单地把这个大术士的元婴捆在了地上。在贼门师徒眼中,这也是个可怜人,空有一身惊天动地的本事,却被束缚在这里。对于这个元婴,师徒观点很一致:就放在这里自生自灭吧。等回到地面后,通过官方人士再加强一下淮南王墓的防卫和保护工作,避免普通人误入此地,至于盗墓者……那生死有命了,假如他命好真才凑足了9999个冤魂,自然能离开,如果不能,那活该倒霉。

李少君刚才听了小男孩自我介绍,低着头确认,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些,当然不都是李少君说出来的,丁一和关啸都是聪明人,而现代在察言观色方面又远胜古人,所以李少君虽然说的不十分详细,师徒二人却“听”明白了。

因此,汉武帝在“推恩令”的基础上,想法设法炮制证据,甚至威逼利诱买通了刘安的家人,最终成功地把“阴结宾客,拊循百姓,为叛逆事”的谋反罪名扣在刘安头上。

丁一和关啸一愣,这个小绿人竟然从西周和春秋五霸说起,那他现在最少也有28oo年岁了,这么推算下来,他肯定是一个炼气士,那手段怎么会如此狠毒?

本来,中国贼门是从来不带凶器的——工作的时候还要带家伙,那不是贼门,是强盗。这压缩气弩是欧洲一个盗窃团伙到中国移动办公时被丁一师徒卸下来的,是瑞典的高科技产品,做工非常精致,动力是依靠一个半尺长的气瓶,弩矢是2o厘米长的专用匣弩,一匣15支,压在弩上,扣动扳机,能够连续不断地射出去,一个2公升液体的气瓶只能射3o支弩,射程达到3oo米,能够射穿5毫米厚的钢板。丁一和关啸都特喜欢,一人留了一支玩,其他的送给了公安口的几个朋友。这玩意不属于枪,但是,威力比沙鹰都强。

其实不用丁一提醒,关啸两脚根本没有离开铜砖。

丁一伸手掏出打火机,啪啪打着了,还好,这说明有氧气,丁一接着从背后摸出一根蜡烛和巴掌长的金属棍,先把蜡烛点燃,接着把金属棍拉成一米多长的细棍,前面有个倒钩,刚好扎进蜡烛下面——现在贼门富得流油,丁一手里都是最好的东西,那金属棒是从宇宙飞船制造基地弄出来的,而那蜡烛是西藏青庙活佛送的,是用最好的牦牛油炼制,一根蜡能烧两天两夜,把一根蜡完全烧光,最多只流三四滴蜡油,而且没有任何味道。

关啸把小灶贴在鼻子底下使劲闻了闻,翻过来覆过去仔细又看了一次——考古就是如此,很多时候,一个微小的细节决定了一切:“看样子是个家居摆设,从灶门把手上来看,有些油亮,这个有可能是前代人家用来盛放什么东西的。不过,最后,这个东西却是个殉葬物,能闻出来很重的泥土味。”

这个东西很稀奇!

“对了,师父,不是还有两个人么?我们是不是也要把他们抓回去?也要打入轮回呢?”茅十八还是初次出门,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不了不了。”丁一连连摆手:“你也知道,这异变多以三、七为数,现在算来,只有最后两天了。要去晚了,那还不后悔一辈子?”

“那个混蛋网吧院士总是低看中医,总觉得西医能开刀,治病快,哼哼,关啸,你告诉两位世兄和你世妹,中国最早的开刀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唉……说起来是造孽啊。”罗老爷子一声长叹。这话说起来长了,罗家老宅最初并不是罗家的,而是苗族大姓老吴家的,照片上的人是吴家原来的家主,抗日湘西会战后期,一股日寇流窜到这里,结果……吴家家破人亡。

关啸的记忆那不是吹的,绝对是过目不忘,略微一思索,把原文原句都背了出来:“那座山,正当顶上,有一块仙石。其石有三丈六尺五寸高,有二丈四尺围圆。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围圆,按政历二十四气。上有九窍八孔,按九宫八卦。四面更无树木遮阴,左右倒有芝兰相衬。盖自开辟以来,每受天真地秀,日精月华,感之既久,遂有灵通之意。”

“那……那个耿三老妖婆还会继续招鬼怪么?”罗小佳脑子里总是想起耿三太婆对自己流口水的样子,从心底怕的要命。

“三位是何方高人?哦……不,三位真人是哪一派的仙长?高姓大名?”那个矮个子男鬼当然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身子又矮了几分,唯唯诺诺地低声问。

丁一看着越来越圆并缓缓升起的黑布口袋,吧嗒了两口烟:“留下吧,他身体异于旁人,我请了多少道宗人士还有甚至包括青海西藏红白黄三宗的大师都没有看明白,多经历点事情,说不定,能有点什么启。”

所以,月亏之夜,出门远行者容易遇到鬼打墙……

关啸胆子大,罗小佳胆子小捂着眼睛向镜子里看,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的,那镜子里反射的灯光突然出现了一阵波动,接着,镜子里所有的一切似乎是另外一个世界,所有的家具、灯具慢慢地晃动起来,马上!那镜子里的关啸和罗小佳两个人脸部摇晃起来,随即变成了另外几张人脸,是几个人,而不是一个人,有男有女,挤在一起,就像扒在窗口一样向外看,有一个长遮脸的女子抬手握住了镜子边,开始向外爬,一不小心,手还被镜子割破了,黑红的鲜血顺着手臂向下流……

哦,竟然是这样!关啸眼睛一下瞪大了。

“啊……啊……那倒不是。”关啸脸上的表情极其丰富,他实在想不出来师傅知道自己差点变成蛇大便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霆霖子脚下踏着一柄淡青色的拂尘绕着整个爆炸现场盘旋一周,然后才落了下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罗小佳伸手擦掉了脸上的异物,眨了眨美丽的秀目:“关世兄,刚才……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那个很大的东西,是什么呢?”

小男孩忍着腹部的剧痛,还有身上其他部位被胃液侵蚀的痛楚,浑身上下同时轻轻一松,整个人进入龟息术的内呼吸状态。

“酒食准备得怎样了?”蛇妖在座位上懒洋洋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