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盯着手机了会儿呆,叶沉影才想起要充电。

场景忽然一变,她被绑缚在木架上,脚下是成堆的柴火,她的前方,几个和她面容相仿的人冷冷看着她,烧死她烧死她的呐喊充斥在周围。

叶沉影回过神,原想甩开风漠的手,听到风漠带着哭腔的祈求,挥出去的手却如同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搀扶住风漠摇摇欲坠的身形。

如果经过刚才她还不知道这老人哪里古怪,那她就可以一头撞死了。

说着,老太太抬手向着叶沉影招了招:“来,闺女,过来这边坐,让我好好看看。”

“你不去看着宇文,跑到这边来做什么?”无语过后,风漠迅地板起脸赶人。

蓝龙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顿时升腾起怒气,终于将目光转向风漠:“今天是珮儿生日,你怎么能……”

看样子,她似乎被这个混账男人连累得卷进了某种事端里。

叶沉影身上散出来的气息太过沉凝,纵然风漠已经走了,铅华里上至老板下至侍应生,还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个正面挑衅了风漠却还能活蹦乱跳的人会将怒火撒到他们头上。

叶沉影蹙蹙眉,并不理会老板的焦急,我行我素地依旧向着后台走。

这些年,可供挑战的事越来越少,他都许久不曾兴起这样强烈的征服欲了。

男人的脸色铁青,一双眼睁得溜圆,眼珠几乎要爆出眼眶外,那形容,在惨淡的月色下显得尤为渗人。

然而,风漠却好似没有听见,甚至连打拍子的手都停了下来,整个人安静得就如同睡着了一般。

叶沉影闻言抬眼看了看壁钟,眼角眉梢渐渐显出一丝柔和,嘴上却是不饶人:“你也知道凌晨一点了,还呆在客厅里等着偷袭我。”

风漠抿唇不答,目光冰冷地扫眼看看那炸裂一地的碎肉,又转回眼看看陆续从身边站起的人,眼神愈加冰冷下去:“那个女人不见了。”

但叶沉影是什么人,活了两百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哪会就这样被吓到。

叶沉影翻翻白眼,搭在男人肩上的手微微用力,男人猝不及防地被推下沙。

“是王少要请我喝酒呀,还是这位老板?”叶沉影大喇喇地挡到酒吧老板身前,目光轻飘飘地掠过青年,定格在正饶有兴趣看着她的男人身上。

“叶沉影,宴会上你不是很狂么,怎么,这会儿变成鸵鸟了?”蓝珮挑着眉,嘴角勾着轻蔑的弧度,一脸挑衅。

fanny本来想说点什么的,听到这话,顿时将到了嘴边的招呼咽了回去,扭头跟秦洺说话:“阿洺,你记不记得上次跟沉影这么说话的人是什么下场?”

秦洺没有接口,但看向蓝珮的目光却说明了一切。

那眼神,根本就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蓝珮接收到那样的目光,又想到前一晚巷子里的场景,心下不由虚,却仗着大庭广众,嘴上仍不肯停下:“哼,你少在这危言耸听。她连抬头看看我都不敢,说她是鸵鸟都侮辱了……啊!”

听蓝珮说得过分,风漠微微眯起的眼中渐渐泛起冷光。

然而还没等他出声,蓝珮已经惊呼一声,被叶沉影单手掐住脖子。

叶沉影脸色阴冷,纤细的手指似有无穷的力量,蓝珮很快就翻起白眼来。

蓦然,叶沉影手指一松,冷冷看着蓝珮瘫软在地不停地咳嗽吸气,清冷的语调阴森得仿佛来自幽冥:“今天过来是为了庆生,我不想杀人,暂且放过你,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蓝珮愤恨地抬头看看叶沉影,眼中瞬间聚集起泪意,委屈地看向风漠,声音轻轻柔柔娇娇弱弱:“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