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千雪依旧是懒洋洋的道:“说一声?我有说啊!我留了一张字条给蓝烟尘啊!这样不行吗?难道还要我亲自去跟他说?可说什么?难不成要我说:对不起,我要走了,我本来想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的,可是不知道怎么报答,我本来想多留一会儿跟你叙叙旧的,可你的青梅竹马不让留。剑,我现在脑袋里很乱,你就别问东问西的添乱了。”

粉衣少女几乎是冲进蓝烟尘怀中的,蓝烟尘脸上带着一丝惊讶,伸手抱住粉衣少女,道:“清韵?”

原来北灼昕在骗他!

“她想买这个宅子,听她的意思这宅子原本是她师父一手修建的,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转手他人,如今她想把这宅子买回去让她师父和师娘复合。”

“都跟你说了我身上现在没银子了。”

火绝一脸漠然,看到寒千雪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示意她坐下,然后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真好!”

难道古人对感情比现代人还忠贞吗?为什么在她接触了那么多易变的爱情后又让她看到如此深情的爱呢?到底她该相信爱是虚无的还是存在的?

天极阁主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冷笑道:“寒五小姐认为多出这么两个人胜算就大了吗?”

“司纤知道我怀了仲远的孩子,不停的派人追杀我,我躲躲藏藏好不容易生下水心,可是我怕连累这孩子无奈之下便将她送到了无暇宫,然后自己找地方躲了起来苦练武功,我要报仇!”

“这司少爷命真好,丞相拿他当亲孙子待,而且听说这次结亲的对象还是王府。”

钻进马车,寒千雪先是一愣然后道:“老头,你来啦!”

那人脸颊有些抽搐,扯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对不起,在下等不知是‘绝杀’大哥在此,冒犯了,走!”

寒千雪挑眉道:“本来就是啊!你瞧瞧这那一家不是三妻四妾的,我难道有说错吗?”

“有用,我想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寒剑没有开口只是盯着寒千雪,寒千雪道:“这十年来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也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你就好象我的亲人一样,可是你有你的未来,你有你的自由,我不能把你困在我身边,我不能太自私。”

是他作茧自缚!

青衣少年就是寒千雪以为已经死了的蓝烟尘。

“哦,原来是这样,我的确很爱嫣儿,我想照顾白铃也的确是因为她长得像嫣儿,不过,我爱嫣儿并不是你想的那种。”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我说了我没办法恨你,当年我若早些把你带到西都就好了。”

真是笨蛋!火姓在火阳国内本是国姓,她应该早就想到火绝是个皇亲国戚才是。不过这样一来她便不再担心火琰会一味的听从柳天南的话了,火琰虽说是个耳根子极软有些懦弱的皇帝但却也不至于是个昏君,有些是非还是能分得清的。看了火绝的密奏他倒也没听柳天南的建议出兵冰离为他另一个王叔“讨公道”,只是他好像还在观望,在等待,观望冰离的态度,等待火绝的证据,或许他是需要一个说服柳天南的理由。

夜色中看不清寒千雪的脸,寒云和寒剑诺诺的不敢开口。

“你说我被人牵着鼻子走?”火绝的语气有些冷。

寒千雪声音渐渐冷了下来,道:“那个领兵出去决战的张副将呢?你没问他原因吗?”

虽然寒千雪表现的很正常,但寒剑和寒风却暗忧在心,他们知道寒千雪不对劲,虽然她表现的很正常。

“哼!就因为你姓蓝,难道这普天之下只要姓蓝就是无暇圣使了不成?”

“你觉得你今日能脱身离去吗?你不是来救你主子的吗?只要你束手就擒本王就让你见你主子一面。”

“这么说这个世界有七个国家组成了?”

用嘶哑的声音装娇媚还真是怪异之极,不止费清南就连北灼昕明知寒千雪又在逗弄费清南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伶儿是北灼昕派来服侍她的丫头,想必是见伶儿比较讨她的欢心才派过来的吧!其实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是女人她都会好好对待的。

“有趣还不不是你的阶下囚么。”寒千雪颇为幽怨的瞟了一眼费清南道,“清南,你骗了我,你明明说是来做客的可如今却变成了阶下囚,清南,这阶下囚与客人之间的差别可是极大的。你不接受我也就算了,何苦骗我,早告诉我我也早做心理准备。”

费清南皱眉,道:“五公子容貌俊美,扮女孩子自是不俗。”

费清南目光闪了闪,道:“五公子好灵巧的心思,我家主人确不在这院中,不过我家主人此刻正在住处恭候公子大架。”

“我,……”白铃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眼中喜忧参半,有黯然更有沧桑。

“什么?”

行了两日,寒千雪几人来到西都的南安镇,坐在客栈的大厅中,寒月冲吃过饭的寒千雪道:“少爷,我们去邺城干什么?”

“是,五少要表演一样大家都没见过的特殊乐器。”

“明日,你要不要一同去?”

寒月很快便寻了来,身后是一脸浅笑的相思,一见寒千雪,寒月喘着气道:“少爷,你果然在这儿。”

他不算太惹事?是老爹不知道吧!寒千雪偷偷吐吐舌,还好老爹并不是太了解自己,还好自己的表面功夫还算做的到家。

他们家少爷是女的?这怎么可能!

寒千雪从临烟阁出来后异常沉默,似乎有许多心事一般,寒月见自家主子这个样子心知一定生了什么事,于是道:“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相思……”

“阁主为你准备的酒倒让你做了人情。”蓝心道。

是你给我一片天

见少年含笑不语,素衣女子伸出双手触了触少年的脸颊,这才惊喜的道:“五少,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西都是块肥肉,但在团结一心的西都人面前它也不是那么好啃的!

“我在你的药中多加了一些药,”轻轻叹了一口气,寒千雪似在给玉洛飞解释般慢吞吞的道,“你的伤势很重,必须要卧床休息才能好得快一些,所以一开始我在药中加了些能令你安神静心的药,可以让你安静的好好休息。只是,这药会让你全身无力,无法下床。”

“放了?”蓝烟尘诧异的道。

寒千雪微愣,目光转向暗角,这人似乎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恨意,为什么?

破屋四面开口,不时有寒风灌入,不过宿在破屋总好过露宿山野。

朦胧间心头那个时常浮现的小小少年的身影再次鲜活起来,或笑或骂,或皱眉或撇嘴,或斜睨或耸肩,一个个相处过的画面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生动,仿如昨日。好多年没见他了,他还好吗?若自己当时直接把他绑到花泽去就好了,拜什么师父,竟让他再也无法见到那个嚣张的小子的面,午夜梦回时他时常再难入眠,原来思念竟是这样一种磨人心扉的东西。

火绝?!火阳的主帅火绝吗?难怪有如此气势如此胆魄!

这少年或许真的不简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