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寒千雪差点笑出声来,带着笑意的眼瞥了欧阳堂木一眼,那意思是说:“老头,你老人家已经作古了!”

“行了,想不到就别想了,等见到欧阳师父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领头的那人渐渐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然而一张脸却愈的惨白,颤抖的道:“你,你是‘绝杀’?”

少女黑如墨,并没有像其他女子那样高挽成髻,只是挑起一股在脑后用素色带束起,其余的头均披在身后,垂在耳际的丝束成小辫,辫稍系着蓝色小绒球,给少女凭添几份灵动,而这少女浑身上下唯一的饰物就是这两个蓝色小绒球了。

见莫易不解,寒千雪道:“为什么要那么恨我?我自问与你之间并没有什么杀父夺妻之类的深仇大恨,可是你为什么要恨我到那种地步?”

寒剑白了寒千雪一眼,道:“你这是在称赞我还是损我?”

他不相信,决不相信千雪儿已经不在人世了,可他怎么能解除婚约?冰离的女子十六岁之前若不订婚就会被视为没人要的女人,可一旦订了婚无论多久成婚都可以,本来他与寒千爱早就应该成婚了,可是由一开始他的推脱到后来各种事情阻碍他们至今也未能成婚,如今寒千爱已二十一岁了他又怎能与她解除婚约?可不解除怎么办?他不爱她,他爱的是千雪儿。

进来的是一个剑眉朗目的英俊男子,男子身着华服,神情讥诮,望着少年的目光有着些许审视,冷哼道:“蓝公子倒是很清闲么!”

对于火绝的好奇和猜测,寒千雪失笑出声,这个人还真是好奇心太旺盛了,“我是很爱嫣儿,不过你怎么知道嫣儿的?”

莫易点头上马,白铃这才放开寒千雪将她向前一推,准备上马逃走,然而马上的莫易却猝起难,一掌又狠又快的拍向寒千雪,寒千雪呆了呆,这是莫易第几次要杀她了?到底是为什么?

火绝对寒千雪的担忧不却是很在意,经过火绝的解释寒千雪才知道,原来火绝的家族在火阳国内的势力是很强大的,而且火琰极为尊敬火绝的父亲,与火绝的关系也是极好。

然而未及走出营帐,营帐口便传来一个极熟悉的声音,是寒云回来了!

“你在为冰离制造喘口气的机会吗?”

虽然心中疑问甚多,但萧离还是忍住,回答寒千雪道:“我也不清楚。”

压下心头的疑问,寒剑和寒风点点头,既然寒千雪已恢复过来,那他们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她,保证她的安全。

可是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呢?寒千雪觉得头有些昏,心中有些迷茫。

“听闻寒五公子身边有位天下第一的杀手做暗卫,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过今天任你有天大本事也别想再出去,为了你本王可是特意从天极阁调了十名高手过来,想必你也不想与自己以前的同门交手吧?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本王或许会看在你主子的面上留你一命。”

北灼昕没再说话,两人都静静的。半晌,寒千雪道:“千雪想问国君一件事。”

想归想,寒千雪面上却是一副嘲讽的样子,道:“天寒地冻受风寒有什么奇怪的吗?难道国君认为我不该得病?”

“问了又如何?若你要放了他们你自会放了,若你不放他们我也无可奈何,不过我相信你身为一国之君应该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会信守承诺的。”

“不是?!你不是因为愧疚才不敢见我?难道说我先前猜得没错,你自那天后一直躲着不见我是因为不肯接受我?唉!我知道这两个男人相爱的确不容易让人接受,不过清南你放心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你大可不必因此而苦恼,你……”

嘴角上扬,寒千雪道:“费先生,你脸红什么?”邪恶的光芒在眼中一闪而过,寒千雪状似恍然大悟般又道,“天呐!费先生你莫不是喜欢上我了?”

“在下怎敢处置寒五公子,只不过我家主人想请公子去做做客而已!”

寒千雪揉揉鬓角,一系列的问题让她头痛之极,前前后后她活了六十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么难解的问题,想她前生几乎都是平顺的,虽不是有多精彩,但也不至于陷入如此复杂的争斗之中去,如今却要把自己搞得如此头昏脑胀,是她日子过得太逍遥了吗?还是属于寒千雪的路本就不简单?

抬手制止寒云再说,寒千雪道:“不要争辩,你家少爷我没那么娇弱,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去确定,有风带路你们不用担心,况且这里轻功就数我最好。”

夜的确已深,是该休息了,相思送众人出门,走在最后的白衣少年突然回头道:“相思,明日我要出门一趟,可能会有好一阵子不能来临烟阁,有什么事你尽管去找我爹和我大哥,他们会照应你。还有,等我回来,就替你和那个老夫子成亲,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在后面准备今晚的节目呢!”

“不是吧?因为我回来了所以你丢下正事跑到西都来?”寒千雪不敢置信的道。

“少爷,你在哪儿?”寒月人未到,声音便远远的传了来。

“你可以把她们安排到家里来,……”

“可我现在是男孩子,……”

轻轻一叹,寒千雪恢复自如,解释道:“我娘怀我时因与爹爹生了口角,所以离家出走,没想到我提前出世。娘被一对善良的老夫妇救下,但早产的我却气息微弱,她们找不到一个可以救治我的大夫,到了第三日,我几欲气绝,娘急得没办法,差点也想自绝随了我去。就在此时恰好有一个游方术士路过,一阵推拿急救,救回了我的小命,但他却告诉我娘,若要我平安长大必须拿我当男儿养,还不能让人知道,否则我将命不长久。娘或许是病急乱投医,对游方术士的话深信不疑,自那日起就将我当作男孩儿待,直到我爹找到我们时她也一口咬定我是男孩。娘同我被爹接回,家中兄姐、仆众都只知道我娘生了一个男孩。”

“白雅!”

对你牵挂的心从未改变

素衣女子一惊,猛地转身,略带迷蒙的双眼正对上一双带着浓烈笑意的晶亮双眸,双眸的主人是俊美的白衣少年,似曾相识的眉眼带着那抹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

因为无波河,西都境内水源充足,粮食年年丰收,虽然近两年来华瑛、花泽交界地带连遇灾荒以至西都也有大量的流民涌入,但西都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然而树大招风,西都越是富庶,就越会遭到有心人的觊觎,若火阳、冰离一旦开战,遭殃的当其冲就是西都。

垂着的双眸迅的抬起扫了一眼玉洛飞复又垂下,寒千雪道:“能!”

寒千雪冷笑道“不多,一、你不是无暇宫门下的弟子但你与无暇宫一定有很深的关系;二、你今日到来决不是恰巧路过。说吧,你到底为何而来?”

“哦?!”寒千雪有些玩味的道,“寒某确是不知诸位此行的目的,看来诸位也不是来喝茶的,难道是寒某什么地方得罪了诸位吗?还是,你们是冲玉洛飞而来?玉洛飞乃是寒某旧友,不知玉洛飞何事得罪了诸位,寒某可否做个调停之人?”

寒千雪眸光冰冷,一字一顿的道:“你会后悔的!”

萧离说完拍拍这名亲卫的肩膀,起身向谷口走去。

那人年纪不过二十五岁,身材高大,有着一张棱角分明,刚毅英挺的面孔,目光清澈却精光必露,身上更隐隐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男儿气息。

付千生从提前回来的亲卫口中大概知道了萧离获救的过程,虽然对亲卫口中那个如神仙般的白衣少年有些好奇,但他并不相信真有那么厉害的人,而且自他见到寒千雪起便更加肯定亲卫是在夸大事实,然而如今听萧离亲口这么一说,不由是半信半疑的望向寒千雪,这纤弱的少年真有那么厉害吗?

“是很好,可惜变故骤生,就在两月前,谈判双方中的火阳使者,火阳国君的王叔录王爷火贤被人刺杀于房中,火阳王叔遇难,火阳那肯罢休,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