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正龙棋局 > 第29章 诗中含情芳心寄,郎君莫负相思意

然而,皇帝的起居,内宫之中有专人记录在册,曰《起居注》。太后命人取来了《起居注》翻阅,对照当时ri期,神宗只好低头勉强承认了。不过太后并没有责备他,反而安慰说:“我老了,还没有孙子,如果生个男孩,也算祖宗社稷之福。是谁生的,就不必计较了”。王宫女因此进封为恭妃。

那声音脆如风铃,叮叮咛咛,如黄莺啾啼,悦耳动听,细耳一听,有点熟悉,开门一看,朱书媱正笑靥如花的望着他。

猛地伸出手掌,连连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不断地自语道:“我是谁,我是谁……”声音越来越大,突地拔足狂奔,奔出亭外,奔下石阶,只听得他仍在高声呼喊着。

他大惊之下,拧腰错步,倏然扭转身形,目光抬处,只见亭外的石阶之上,缓缓走下一个身穿青衣的枯瘦老人,瘦骨嶙峋,有如风竹,顶上头,用根非玉非木的紫红长簪插做一处,面上高颧深腮,目如苍鹰,一动不动地望在贺子藏的身上。

原来在那石屋之中,木桌两侧,竟一边一个倒着两具尸身,一眼望去,只见这两人身躯都极为硕壮,一剑封喉,且被极其残忍的剜去双目,面部布满血迹,连面目都分不清了。

听得那妇人如此一说,贺子藏也只得将银子收了起来,见天气晴好,又想起了自己游览衡山的行程,便对那妇人说道:“大婶,如今天空放晴,在下也就不再打扰了,多谢大婶的收留,ri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了。”

突然,身后飘来一个声音,道:“公子请留步。”

田青笑一听贺子藏口中说出“先师”两字,心中惊愕,问道:“先师?莫非戚先生他……”

不一会,先前走出的黑衣大汉,又领了一人回来,那人面孔黄,像是重伤初愈似的,也是着一身黑衣,白sè的须眉,神sè倨傲至极。

“石照溪”说道:“在下朱…朱…哦,在下住在衡州城内…”

“哈哈哈,我们定要叫他尝一尝我们兄弟四人的厉害,到时候,他一来,我们就先让他喝酒,等他喝完酒,嘿嘿…”一个秃头的人说道,此人说话yin阳怪气,贺子藏听了,差点没有吐出来。

贺子藏抱着戚长空的尸体头也不回的往山林深处走去,赖芳跟在他的身后,不停地跑,不停的跑,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赶上他。

贺子藏跟随那老人来到柜台之上,目光落处,摆满了许许多多,长短不一,样式各异的铁器,有奇门武器,流星锤、狼牙棒、开山斧、铁棒、大刀、双剑等,也有耕种农具,锄头、铁犁、火钳、钉耙等。

汉子离去,只留下那小孩一人坐在庭院里,小孩独自伤心,心中想道:“师父他竟然忘记了我的生ri!”

贺子藏后退几步,挥舞丢失了剑鞘的那一柄长剑,剑尖一颤动,向那石天迎去。刹那之间,但见他长剑剑尖挑起数朵剑花,直逼石天面门而去。

想到此处,贺子藏收起思绪,循着那声响,施展轻功,往左边的丛林之中奔去,进得林中,仔细一看,果不其然,见两人在临终争斗,一人身着白袍,斑白长髯,一人身穿青衫,戴着面具,皆手持利刃,青芒白刃,泛着寒光,两人对舞数招,悉为快剑招式,难辨高低,剑花错落,晃得人眼花。

是夜,便下了一场大雨,屋檐滴水,呼呼风声,搅得贺子藏心中难安,他想到了那只被自己一剑刺伤一臂的灵猿,不知道它的伤势是否得到了妥善的治疗,心中所思所想,皆若伤口遇水,将对伤口不利,诸如此类的担忧。

话音未落,站在石天身后的几个捕快便将周围团团围住,不让其他人靠近,江浙武侠一脸的不痛快,正yu作,却被拄杖老者黄望天拉住了,几人无可奈何,只得退到一旁,静静看着。

说完,便背着手站在人群之中,脸sè煞是难看,一旁的黄望天见石天心中颇不痛快,连忙上前赔笑脸,说道:“石捕头为民请愿,恤民之心,我等感激涕零,这是乡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石捕头收下,也不要辜负了大家的一番心意。”

贺子藏说道:“我听说石兄弟一心想要做个捕快,惩恶扬善,志存高远,实在是令人钦佩啊!”

佘紫鸢一听这才恍然大悟,心中的疑惑也全消,说道:“原来如此,好一位热心肠的‘布衣捕快’,幸会幸会。”

见赖三态度诚恳,不似有欺瞒之sè,正yu开口,这时,走上来一个颤颤巍巍、手持竹杖的老者,是五侠镇上的长者,他紧紧的抓着铁翼的说道:“铁大侠,确有此事,五侠镇的百姓都希望五位大侠能够出面追查出杀人凶手,还五侠镇一片安宁。”

贺子藏一听来人竟是江湖之中鼎鼎有名的“白衣铁汉”,心头大惊,而此事又与祁连天鹰教沾上关系,想到了无故消失的师父,心中的担忧愈重。

紧接着,一条白sè的人影飘落下来,眼前多了一人,贺子藏定睛一看,竟是一位女子,那人自己识得,正是江浙五侠之中的江湖人称“紫光灵鸢”的佘紫鸢。

说完,将他拉到门外,贺子藏也跟着两人走出了赌坊,他紧随着两人来到街角,站在靠墙的位置停住脚步。

见铁翼已经上来,此时登高望远,心中更是豪情万丈,梁安提议道:“大哥,我们来走上几招吧!”

说完,便将贺子藏引进屋内,又请其坐下,又转身回屋,顷刻之间,便端出一杯热茶,款款移步,走到贺子藏的跟前,嫣然一笑,轻声道:“公子请用茶,兄长随后就到。”又递到贺子藏的手中,贺子藏接到手里,呷了一口,其意并不在茶,急声问道:“赖姑娘,敢问令兄现在究竟身在何处?在下实有急事相询,失礼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裴书贤笑道:“贺少侠过谦了。”

贺子藏抬头望了天上的云霞,好像忽然想到什么,又对裴书贤说道:“承蒙先生连ri来悉心照料,晚辈伤势已无大碍,今ri前来向先生道别,先生高义,晚辈铭记于心,ri后,若有机会,定报先生大恩,愿为先生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裴书贤只是一笑,说道:“少侠有要事缠身,老夫也不便挽留,我见少侠手持宝剑,想必定是江湖中人,江湖,而非溪海。老夫有诗一,赠与少侠,ri后能否有所成就,还需看少侠的造化了。”

说完吟咏道:“雁峰烟雨实堪夸,石鼓江山锦绣华。花药9溪龙现爪,岳屏雪岭鸟喧哗。朱陵洞内诗千,青草桥头酒百家。试看东洲桃浪暖,西湖夜放白莲花。”

一遍终了,贺子藏暗记于心,正是方才裴书贤吟咏的诗句,他心中疑惑,脱口问道:“诗中似乎是咏景,却又另具深意,奥妙无穷,晚辈愚昧,未能深解,还望先生指点。”

裴书贤微微一笑,说道:“此诗咏景不假,所述乃是衡阳八景,其中别有深意,只是天机不可泄露,个中意味,少侠还需自己参悟,ri后履历足够,自可尽知,少侠有事在身,老夫也不便多留,就此别过吧。”

听罢,又想起了朱书媱,贺子藏拜别裴书贤,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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