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葛青山这个名字,半半醒的胡向阳一下子完全没有了睡衣,一个翻身,压在了秦月馨身上,急声道:“老婆,你是说聂新宇和这个葛青山教授很熟?”

聂新宇清楚记得胡尔蝶当时的目光,在见到他之前是黯然的,见到他后眼中所散出来的欣喜让他动容!

林文生嗫嚅着:“当时我有些看不惯那个叫聂新宇的年轻人,就生了争执,我也没有注意到葛教授就在旁边的桌子用餐……”

有些时候,不表态其实就是一种很好惮度!

顿了顿,聂老爷子接着说道:“什么叫李家也就出了一个大学生,还是聂新宇,难道是我们聂家子弟奠赋比别人高?”

胡尔蝶俏脸一红,嘴上却说着:“他才不会想我呢,都大半年了,也没见他给我个信儿。”

林文生满头满脑都是汤水,连着额头上被碎瓷片给划伤了一道口子流出来的血水!

“肯定是人家姑娘看不上你。”聂风良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钻了出来,一脸的幸灾乐祸。

这样一来,徐文丽即便倒下,也不会后脑着地,避免自己受到重创。

“小丽来了啊。”刘腊梅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新宇,小丽可是徐老的宝贝孙女,你们年轻人多聊聊。”

“爸爸呢?”聂新宇心头一暖,双手从母亲手里接过了滚烫的菜碗,放到了桌子上面,笑着问了一句。

“我小时候跟农村一个赤脚医生学过一些。”聂新宇笑了笑,又补充了一句,“对了,银耳是老年人奠敌,最容易引起消化不良食欲不振等症状。”

恢复高考后,聂美莲是第一批毕业的大学生。从聂美莲参加工作后的第一年开始,她几乎是每一年都要跑去衡耒市寻找弟弟聂清风的踪迹!

田友光的脸色很难看,因为聂新宇一阵见血道出了问题的实质,这也是点中了要害部位!

罗盛华嘴巴蠕动了好几下,最后偷偷瞥了田友光一眼,强行忍住了。

聂新宇也也没有躲避,硬抗了这一拳头,整个身躯晃了两晃,这才稳住。

“这小子。”聂新宇苦笑着摇了摇头,“生怕我拉着他帮忙插秧,都不走近来。不对,这家伙身上肯定有好烟……”

“哦。”田友光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眼神里也有了一丝诧异,“这和皇甫平这个名字有什么关联吗?”

回到这个熟悉而陌生的世界已经一个星期,可以说,这几天聂新宇一直就在围绕着衡耒市市委常委、军分区司令员田友光布局!

有家的感觉真好!

“那也不用这么多。”胡尔蝶摇了摇头,“新宇,你身边也要留些钱,男人身边没钱太寒碜,别太亏着自己了。”

聂新宇呵呵笑了起来,抓着她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另一个口袋:“你摸摸,这里面鼓鼓的,都是钱呢。”

说着,聂新宇还真从里面抽出了几张十元的钞票,晃了晃:“小蝶,你看,都是十元一张的,有差不多五百块啦,我在衡耒市上班,也花不了几块钱。”

胡尔蝶呆呆的盯着聂新宇看了半响,小手突然伸进了聂新宇的口袋,把那一把钞票拿了出来!

聂新宇脸色变了。

胡尔蝶的脸色也变了!

握在胡尔蝶的小手中的确实都是钞票,可那是一打的零钱,也就聂新宇抽出来的那几张钞票是十块一张的,其余都是零钞,甚至有不少是一毛和五分钱一张的!

“小蝶,我上班不用花什么钱的,真的。”聂新宇略微有些尴尬,讪笑着。

聂新宇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唇就被胡尔蝶的小嘴给堵住了!

良久,两人的嘴唇才分了开来。

“新宇,我不值得你这样的……”胡尔蝶把小脑袋埋进了他的怀里,又开始低低呜咽着。

“小傻瓜,你的就是我的,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有必要分的这么清楚吗?”聂新宇紧紧抱住心爱的女孩的,柔声道,“不就是钱吗?以后我们会有很多钱,你也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

“嗯,我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胡尔蝶呜咽着,“新宇,有了你,我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好啦,不哭了,宝贝。”聂新宇呵呵笑着安慰她,“再哭就变成小花猫啦。”

“你才是小花猫呢。”胡尔蝶破涕为笑,又撅起了小嘴。

欢聚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一男一女紧紧依偎相依了一个上午,却不得不分离!

两人心里都很清楚,要是约会被胡家或者林家甚至聂家现,都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而一旦胡尔蝶离开了京城,那就是海阔天空任鸟飞。

这对恋人都对未来充满憧憬与希望!

今日的分离是为了他日的相聚!

让聂新宇惊讶的是,当他在晚上再一次提出回衡耒市的时候,聂家人都没有反对。甚至,到了晚上十点钟,姐姐聂美莲就把一张京城通往楚南省省城沙市的机票放到了他的手中!

聂新宇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抵达沙市的后一趟航班上,坐着他的亲生父亲聂浮生和亲姐姐聂美莲。

聂浮生妇女两是特意去衡耒市金峰县泮塘乡接李家明夫妇的,也是奉了聂老爷子之命!

一下飞机,聂新宇就见到了王军那张甚至有几分讨好表情的笑脸!

对这张笑脸,聂新宇并没有太多的好感,甚至有几分鄙夷的鄙夷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