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还是老的辣,林老爷子一下子就点了问题最核心最关键的地方,这也是林家人目前最关心的。因为小辈的猖狂与不懂事而得罪一个智囊团的重要成员,那还真要命!

静观其变看似消极,却也是政治家们经常采取的谋略,聂长征认为老爷子这个态度很符合聂家目前的利益。

“长征,我告诉你。”聂老爷子似乎在强行平息自己的心头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缓和一些,“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面现象,没有调查就没有言权。”

聂风良一看要糟,马上笑嘻嘻地说:“尔碟姐,搞了半天,你就是我哥的初恋情人哪,我妈我姐今天盘问了半天我哥,说是哪个漂亮的仙女害得我英俊倜傥的哥哥得了相思病呢。”

碗碎了!

聂新宇的眼神里冒出一丝痛楚的神色,沉默了好几秒钟。

这是一个标准的后仰倒地动作!

“阿姨,美莲姐。”女孩的嘴巴倒是甜,一脸可爱的笑容。

“清……,新宇。”刘腊梅的舌头有些转不过弯来,“饿了吧,妈给你煮了饺子。”

“弟弟,你怎么懂这么多啊。”聂美莲看向他的眼神里温情里带有几分欣赏,“华清大学应该没有医学类学科吧。”

聂浮生夫妇闻讯之后,沿着河岸找了三天三夜,也没有能够找到不到两岁的儿子的任何踪影。最后,夫妻两双双病倒,被送回京城就医!

所有人都默然,除了刑警队长丁不一之外,他反正是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也毫不关心。

丁不一干脆把头扭了过去,看向窗外,似乎那边的风景独好!不知道怎么滴,丁不一看聂新宇这个小伙子顺眼了许多,心情是从未有过的舒畅!

五分钟过后,王军出现在聂新宇面前,二话不说,冲着他的胸口就砸了一拳!

“新宇,周末早上六点我和你一起衡耒市,车站不见不散啊。”刘斌冲聂新宇喊了一嗓子,也钻进了已经掉好头的吉普车里,很快离开。

“田伯伯,我有个同学是闽南人。”聂新宇笑了笑,“明珠市地处闽南经济政治重心,当地流行闽南语。”

可以说,时光稀里糊涂倒退了二十多年,聂新宇重新回到了九十年代初期,对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期盼!

父亲李家明、母亲罗玉梅、大哥李天阳、二哥李志刚、妹妹李佳璐,一大家子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聂新宇的身上。

一个人撒下一个谎言,往往需要重新编织一百个谎言来圆谎!聂新宇对这个道理深有体会,心里暗自鄙夷自己,也有些愧疚。

灭蚊片被刘腊梅给点燃,房间里烟雾环绕,有些呛人,聂新宇也被她拉了出来。

心中一动,聂新宇推着母亲回隔壁的卧室,嘴上说着:“妈,您睡吧,我去院子里看看月亮,等烟雾散了,就回来睡。”

“儿子,是不是想衡耒市的李爸爸妈妈和家里人了?”刘腊梅却是有些不放心,“要不,妈陪你唠嗑唠嗑吧。”

“妈,我没事,在京城读了四年大学,我都是一个人过来的。”聂新宇心里有些着急,嘴上却是笑着,“您睡吧,等下把姐姐和弟弟都给吵醒了。”

“哦,乖,儿子真懂事。$$”刘腊梅伸手摸了摸聂新宇的脑瓜子,倒是让聂新宇有些哭笑不得,敢情母亲还把自己当小孩啊。

还好,刘腊梅唠叨了几句,还是被聂新宇又劝有推给弄进了隔壁的卧室,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出了客厅进了院子,聂新宇轻手轻脚走到了围墙边,猛的一个纵身,腾起一米多高,右手扣住了围墙上沿,整个身体动作非常协调干净利落,引体向上,然后倒腕,爬上了墙头,往下一跃,已经出现在聂家大院外面!

晚风徐徐,吹在脸上,有些凉。

已经是深夜,京城的街道上霓虹灯闪烁个不停,亦幻亦真。

聂新宇一边步行,一边不时摇手拦过路的出租车。一直在街道上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聂新宇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徐家大院。

徐家已经没落,四合院虽然也不小,但有些陈旧,四周的围墙甚至都没有重新修葺过。

聂新宇坐在离墙头大约一米高的树杈上,眼神呆呆地望着二楼的一扇仍然亮着灯的窗户呆。

眼前的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同样的树杈,同样的窗户,聂新宇在后世里没少干这种事情。

黑夜静悄悄的,晶莹冰凉的露珠打湿了聂新宇的头,湿漉漉的,他的灵魂似乎也在这一刻得到了洗礼。时光穿梭,不变的除了轮回,还有人们那颗永远不安分的心!

青春的躁动除了憧憬,往往也有不理智不清醒的后果。这一刻,聂新宇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一直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霍然,聂新宇的双眼睁大了。

窗户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空气中似乎出来了胡尔蝶一声无息稻息!

这一刻,聂新宇浑身的血液加了流动!

胡尔蝶的眼神视乎穿越了空间与树叶,直接落在了聂新宇身处的这个树杈!

不过,这颗老槐树树枝树叶都很浓密,聂新宇觉得胡尔蝶没有可能现自己。这一刻,“小蝶”这个词眼已经到了聂新宇的后嗓子眼!

如今的聂新宇虽然心潮澎湃,但仍然保留着仅存的那一丝理智。

要是这个时候和胡尔蝶见面,势必惊动胡尔蝶的家人。而此时此刻,胡家人对他和胡尔蝶的关系抱着什么样的关系,聂新宇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