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江宁坐到秦非身边。

秦非知道这个消息后也很开心,当天晚上就拉着江宁出去庆祝。

江宁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腾”的一下又全起来了,心跳异常地剧烈,秦非的手在他腰间的触感也越发的清晰,刚才费了很大力气控制住的原始冲动再次向他下-腹处涌去。

大春子招手要给秦非拦出租车,秦非一把打开他的手,不悦地道:“谁他妈要坐出租车?老子、老子开车了!”

“江宁,别以为老子最近给你好脸色,你就可以翘尾巴!真是把你给惯得不知好歹,上回那事儿,老子还没仔细跟你算账呢,你别以为能哄弄过去!”

路上,秦非的心里不免有些怄火,他承认刚才自己是有点冲动了,他的车子就停在马路边,离江宁的学校大门只有两千米的距离,在这里做出过分的亲密举动不是什么好主意。

可是秦大少的烦恼也是不少,比如眼下这个——江宁天天睡沙发。

秦非看到江宁垂着眼眸,两侧脸颊浮现出红晕,那张精致完美的脸看上去平添几分诱惑,让他根本无法抗拒,不觉间就沉迷了。

大春子盯着秦非的眼神变了:“不会吧?你来真的?”大春子实在是太了解秦非了,要换以往秦非玩玩算了的那些小情儿,大春子刚才问的那些话,秦非肯定会点评几句,绝不是这种态度。

“我逼你?”秦非瞪大眼睛,“我他妈逼着你强-奸我?江宁,看不出来,你还有颠倒黑白的本事!”

秦非一愣之下,就被江宁给扛在了肩上,赶紧大骂道:“操,放我下来!江宁你个傻逼,放我下来!”

良久,江宁阴沉沉地说道:“是你逼我的。”

尽管在追求江宁的道路上碰到各种艰难险阻,但什么东越是轻易得不到,就越显得弥足珍贵,他是越发的想要得到江宁,都快想出心魔来了。

江宁的脸色现在不红了,改成青的了,被秦非给气得。

他们一进去,陈大头就迎了过来,老远跟秦非笑着打招呼。

秦非一听就愣了,江宁没回家?靠,难道这小子玩失踪?

“饭也吃了,话也谈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你早点回去吧。”

“这里不允许吸烟。”江宁伸过手,把他手里的烟抢了过来。

他一脚把面前的茶几踢翻,踢得脚趾头生疼。朝女人要分手费!被夫妻包养!难怪昨晚上那么大尺度地玩吞-精,原来人家平时都是三人作战的高手!

他最近一坐那车就想起那会儿江宁开车送他回家的情景,“江宁”俩字已经成了他避讳的词汇,连带着兰博基尼都失宠了。

江宁愣住,没想到秦非说出这么一句话。

坐在江宁身边的英语系男生杨锐非常激动,没等江宁再说话,就站起来向秦非敬酒,连声道:“感谢秦总的厚爱,我一定不辜负秦总的厚望。”言谈间早就没有下午输球给江宁时的沮丧。

对着别人笑语嫣然,对着他就冷面无情,这就是江宁!

秦非这人天生有一个破毛病,就是嘴毒,尤其在他得意和吃亏时,嘴巴更是毒到家了,专拣对方的软肋狠狠地戳,他现在被江宁打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哪能就这么放过江宁。

说完,就把电话挂断。

秦非乐了:“你可以深入地了解了解我,我很愿意向你展露我的内涵。”

秦非当时就觉得……自己又硬了。

白冰知道秦非这么一走,他一准儿就是把秦非给得罪了,以后也别混了。

挂断电话,江宁疲惫地歪躺在沙发上。

终于到了这一天,曾经发过誓,铁了心要让那些罪恶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为之努力了,终于要看到效果了,可为何这么累?

江宁在不知不觉睡着了,后来被冻醒,醒来时,无法控制地想起他在这个公寓睡的第一晚,也是睡在这个沙发上,不同的是,那时候有人给他的身上盖毛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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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下楼以后先给肖瑾打了个电话,约好地点,让张助理和司机直接送他过去。

车里,张助理向秦非汇报新的调查进展。

“秦总,我这里查到一些关于江先生身世的问题。”

“身世?”秦非惊讶道,“他身世还有问题?”

“这个……我也很奇怪。”

“说。”

“调查显示,江如海并没有结过婚。”

“没结过婚?那江宁哪来的?私生子?”秦非有些烦躁地道。

张助理知道一碰到关于江宁的事儿,秦总就会变得极度暴躁,所以他只好小心翼翼地继续汇报。

“江如海虽然是北京人,但早年是在山西发迹的,他在山西做了十年生意,回北京以后就带回了一个孩子,也就是江宁,那时江宁六岁。但是江如海在山西并没有结婚,对于江宁母亲的资料也无从查起。”

秦非思索半晌:“江宁的母亲应该不是北京人,已经去世多年,如果是江如海在山西做生意期间认识了江宁的目前,两人交往并生下江宁,倒也说的通。”

张助理点头道:“已经去查江宁母亲的资料,但因为事情过去十几年了,查起来比较难。”

“嗯,江如海在山西什么地方做生意?”秦非问。

张助理打开ipad里的资料递给秦非:“他待过好几个地方,其中时间较长的有这几个。”

秦非盯着屏幕,看到一行地名中,“晋岩县”三个字赫然在列。

窒息一般的感觉汹涌而来,秦非许久回不过神来,晋岩县,晋岩县,果然找到了江宁与这件事的交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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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到达与肖瑾约好的茶馆,肖瑾已经提前到了,坐在雅间里喝茶。

秦非在他的对面坐下。

肖瑾抬眼看了看秦非,轻声道:“这几天累坏了吧。”

“嗯。”秦非脱下外衣,抿一口面前的茶。

“家里的事怎么样了?”

“明天开追悼会。”

肖瑾看了秦非一会儿,觉得这个弟弟几天没见,变得更加成熟稳重。

秦非没再多说,直接把沈中华拿来的资料推到肖瑾面前。

肖瑾知道档案袋里装的是什么,打开后看了几眼,便放在一边不想再看。

“哥,这里的东西我看过了,你和沈中华的对话里提到了一起事故,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