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嘴,“笑什么笑,你白痴啊!”

“怎么不了解?我和他认识时间刚好两个月。”

刘青青咬牙道,“买!”最后跑到内衣裤柜台,买了条三十块的蕾丝花边内裤打包走人。

我心念一动,忍不住说,“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容琴端茶过来,我妈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笑道,“一天没见,你又变漂亮了,这细皮嫩肉,好看得跟朵莲花似的,一个字,纯!一看就知道你是众多男性的梦中情人!”

我无奈,“你忍忍吧,说不定我妈高兴了就放过你。”

冯硕说出的话更可气,“老师,你前面的刘海剪得跟狗啃似的,好难看哦。”

我低头,继续装乖巧扮淑女。

容铮继续问:“累不?”

我点头,“好。”

我没有盛装出席,素颜扎了个马尾一身运动服出现在婚礼上,淹没在众多妍丽鬓影的红粉中,容铮笔挺的西装站在我身畔,接受众多异性的注目礼。我和容铮说,“你太扎眼了,和你在一起很有压力。”容铮笑说,“观察一圈,没有其他异性注意你,这像把你放在我口袋里,我非常有安全感,不必担心我会失去你。”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人真的很坏,完全以调戏良民为乐。

容铮不明所以,我无心解释,便草草点头“嗯”一声。

我无声地咽了咽口水,称赞道,“真丰盛啊,你好厉害。”

赵晋睁圆眼,问,“姚明真的穿过这条裤子?”

我问,“戴这个做什么?”

我笑,“你真会奉承人。”

程述却嗤地一声,笑起来,“成了,你哪里老了?”

“敢不做家务?老娘白白抚养你二十八年,图什么?!”这时宛如一声惊雷,一个大嗓门生生把我从梦里炸醒。

“我也去!我要生哥哥!”

我心想这对奸夫淫妇真是夫唱妇随啊,完全不管我乐意不乐意,非要我随着他们的心意走,我无奈,拿了药和他们一起出去。

程述拦下出租车后,拉开门让我进去,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和我说了声“保重”。

“谢谢。”

出租车在十字路口绕一圈,我让师傅开回原地,在车中看着稳重自持的程述小心翼翼扶郑彤彤上车,然后驱车而去。

我目送程述的车离开,突然想起了《飘》,想起那个让斯嘉丽爱得疯狂、爱得痛哭失声,却终究不属于那个变革大时代的沉稳男人阿西里。

回程的时候心情不如以往沉重,倒是轻松不少,我还特地给何砚发信息说,在医院遇到了程述。

何砚回信:“上吧,帅气的女骑士,你不能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你要代表全天下良家妇女干死程述!”

我汗,暴瀑布汗,这厮又神经错乱了!

等了一个月,容铮终于回来了。他邀请我去柿子园玩,正好日期定在周六,何砚也休息,这厮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听说有新鲜的柿子可以吃,立刻打电话给容铮要求带上他。

柿子园在乡下,两小时的车程,正值秋末,中午下起淅淅沥沥的冷雨,偏僻乡下泥路居多,何砚开着他崭新的福特车一个劲埋怨“烂路啊烂路!”

终于,报应到了,何砚开车不注意,车轮子陷到粪沟里,一股子牛粪味,臭气熏天,把他熏蒙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直说自己倒霉,弃了车拽上我和他一起步行去柿子园,又打电话给他朋友想办法拖车。

我们到达柿子园时正好下午三点,容铮在那儿枯等两小时,见到我们便问,“怎么现在才来?”语气里很是埋怨。

我连忙解释说,“半路车出问题了,只好跑过来。”

这时小杂毛从容铮身后冲出来,向我跑来。我那个兴奋啊,两个月没见,这家伙又长膘了,威风凛凛的大耳朵,又粗又黑的大尾巴,健壮的四肢,还有脖子边那一圈足够媲美狮子王的小黄毛,看得我心花怒放,迎着他跑过去,却扑了空,顿时心情无比沮丧。

没想到小杂毛这厮根本不和我亲热,汪汪吠两声,扑到何砚脚下,抱着何砚小腿撒娇。

我嗤之以鼻道,“呵……人狗情未了……”

何砚冷眼道,“你个死孩子,不可糟蹋爷好兴致,不然爷连你和死狗一起剥皮炖吃!”

我立刻献媚道,“哎呀,何砚,你好善良啊,我最喜欢善良的你。”

容铮干咳一声,小杂毛立刻扑到容铮脚下,坐定了等待容铮发令。

我惊诧道,“你真够可以的,把土狗当成警犬训练,古今第一人啊。”

容铮笑道,“快去和妈妈握手。”

我笑着蹲下来,伸出手等着小杂毛怎么和我握手。

只见小杂毛哈哈地吐着大舌头,嗷呜叫一声,慢腾腾挪过来,抬起爪子放到我手心拍两下。

“哎呀,真听话哈。”我忍不住捧起他狗头,在他狗鼻子上狠狠啵一下。

何砚躲得远远的,皱着眉,一脸嫌弃道,“靠!恶心死了!”

容铮说,“走吧,小杂毛,快给我们带路。”

这里其实是果园,不止有柿子树,还有苹果树、桃树和橘子树,一路上都能看到果农攀着竹梯爬到树上摘果子。

我看得心痒,走到一棵橘子树下东张西望,见附近没什么人,赶紧拾起一根树枝,滴溜地爬到树上,踩着树杈用树枝砸果实。

何砚在树下叹道,“啧啧……爬树动作真是熟练得行云流畅啊,一看就知道这死孩子小时候经常干偷摸狗的事儿。”

容铮不由地叹道,“是啊……”

我晕,恼羞成怒道,“说什么风凉话,快抢果子!”

容铮“哦”一声,赶紧弯腰捡地下被我打落的橘子。

何砚则是站在一旁笑而不语。

平时不锻炼身体,现在爬到树上才十几分钟,我就开始腰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