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净沉默很久,抬眸,微笑,“王妃何出此言呢?”

唉,夏若净在心底叹息,就算他不说,她大概也明白了,他想念她,所以才会把她的贴身衣物带在身边,宝贝得紧;可问题不在这个,而是他拿什么不好,偏偏要拿这么私密的东西?他就不怕被人知道了,影响他的男子气概?这个男人,她到底应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一个四年未试欢爱的男人,一个当年刚尝到甜头就被迫中断的男人,再见到自己的妻子,那么柔软、那么馨香,他能忍到现在,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惊喜?是不是他们的孩子?卓北阳眼睛立刻绽放出亮光,快步朝大厅走去。

上个月与北越国的大王呼可多在决战时,卓北阳带着麾下小队人马奇袭敌人后方,让战争提前结束,虽然立下功劳,但也太过冒进而被龙庭澹降为参将,还罚他修了整整七天的城门谁想到这次,居然又……

“少、少奶奶……呜……”

“你给不给?”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古板?现下又不是在外面,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关系?”他不满地低吼。

“没……”

“净儿,有时间回你娘,离得还算近,也该经常回家探望一下。”太夫人汪心梅也是大家出身,慈祥和气,不是那种老古板,认为女儿嫁出去就不能回娘家,而且她也从心底里感谢夏夫人调教出这么好的女儿,嫁到他们家来。

他的衣领差点没把他勒昏过去,好吧、好吧,金鹏飞认输,他是斯文人,根本不是卓北阳那种莽汉的对手,“在、在我床板下……”

他满腔的不耐在她像清泉一样的声音中被神奇地抚平了,就算眉还皱着,但口气却不再凶神恶煞,“那就快结。”

“他……他毕竟叫你娘亲一声大娘。”江含玉被夏若净逼得一步步地往后退。

夏家祖宅占地非常广阔,夏宜秋带着女儿住在东院,而她的夫婿韦海宏则与众姨奶奶住在西院,平日里东西两院分隔开来各自为政,除了过年过节才会一大家子坐在一起象征性地吃一顿饭,之后又互不相干。

“看上当然就娶了。”

不消一会,厚厚的暖帘打起,夏宜秋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宝珠、宝屏两个大丫头,刚好去拿墨的瑞雪也回来了,几人一起入内。

“叫她过来。”

“你抓不到它的。”一道男性的揶揄嗓音从旁边传来。

夏家的兰花以种繁形美闻名全国,尤其是十五年前培育出来罕有的莲瓣兰花“碧玉莲”,长叶青厚、挺硬,花葶美如碧玉,及至花开荷瓣、色如碧玉、娇若玉雕、素净无比、清香四溢!一时间风靡全国,是官宦贵族间的新宠,价值连城!

“好娘子,你不亲我,让我亲你一口吧。今天上朝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

夏若净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再说了。”这人一向口无遮拦,私下相处是如此,在外人面前也是如此,真是羞也不羞。

“有什么关系?你是我老婆,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爱怎么亲就怎么亲。”他一边说还一还故意在她唇上用力地亲,亲着、亲着,勾出欲来,变成了缠绵悱恻的吮吻。

两舌相激,她推拒的手慢慢地搂住他的脖子,张开唇任他吸咬舔吮,他粗喘着将她一把按餍到门板上,伸手去撩她的裙摆。

“夫君……不要……”她轻呼着伸手去挡。

“怎么不要,你摸摸。”他抓着她的手去探,“都ying了。”

她的脸颊立刻如最鲜艳的胭脂般,明艳妩媚。

……

欢爱过后的余韵是甜蜜的。

他抱着她躺在柔软的床褥之上,肌肤相贴,他的手一直在她的身上流连爱抚,着迷于她光滑细腻的肌肤。

“夫君。”她去拉他的手,“不要这样。”每次欢爱过后他都喜欢在她全身上下摸来摸去,要把她的每寸肌肤都摸透了才甘心,“怎么总是这样?”甜甜的声音里面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嗔。

“谁让你……这么好摸。”他耍赖地重重压在她身上。

“我真希望可以永远跟你躺在床上,哪里也不去。”

她承受着他的重量,望着他灼热的眼眸,他对她的喜爱,她其实一直都知道。

“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还要再做一次?”他立刻激动起来。

“那就再来吧。”

“不要。”她赶紧拒绝。

“一次,娘子。”男性的嗓音里,居然带着点撒娇。

“不要。”

“只做一次,好娘子。”他低头在她颈间啃吮着。

“夫君,我好累。”她声音柔软,带着微微的哀求,“腿好酸。”

果然,激动的某人立刻紧张地伸手摸,“好酸?是不是刚刚我太粗鲁了?”

这……夏若净脸蛋很快发烫,他到底在摸哪里呀?

他望着她难得的羞涩样子,突然心动难止,漆黑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然后慢慢、慢慢地朝她靠近。

在快要吻上的那一刻,门外响起了轻敲,“将军。”

“滚!”这种时刻打扰的,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将军,皇上急召您入宫。”瑞香豁出去地在门外大声喊道。

卓北阳定在那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