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笑了一下,就转移话题道:“你也知道,我现在这里很缺乏人手,你手边有多少可用之人?”

看到她忙而不乱的样子,我微微一笑,也不和她多废话,匆匆的洗漱了一遍,然后告诉竹让她将早餐送到议事厅后就出了小楼直奔议事厅而去。

我一听竟然有三个之多,连忙问道:“哦,是那三个?”

“你既然不想说这些,本王就不和你说了。本王问你,你觉得本王现在如果再上一封奏折的话,父皇会如何?”

我静静的站在门外并没有打破这种沉寂的打算,就这样看着姿儿,心中涌现着无限的柔情。到了后来,我干脆轻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臂默默的欣赏姿儿此刻的神态。此时的姿儿在我眼中,犹如一个从灯光中幻化出来仙女,美丽动人,整个人充满一种圣洁和安详的光辉,让我见了心中感到久违的宁静和平和,似乎所有的斗争和仇杀都已经离我而去,剩下的只有喜悦和轻松。

果然,我这话一出口,文士模样的人眼中闪过一线喜色,轻轻拉了一下正要开口哪个猛汉。哪个猛汉看了他一眼,张开的大嘴就又闭上,等着云锋说话。

等他们对我行礼完毕我让他们都坐,他们还是文左武右的在我两边坐下,左边四人,右边三人,看的我暗自摇头,这些人的这些规矩让我感到很有些不以为然,但也觉得没必要和他们为了这个事情争执,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我都不会对他们太过要求的,毕竟我和他们思想上还有一定的差距的。

姿儿也赞同了我的办法,收拾起碗筷来。

我听她这么一说,就仔细的观察这群稚气未脱的孩童。发现他们虽然面貌不同,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眼中都流露出害怕无助的表情,碰到我的目光,没有一个孩童敢和我对视都纷纷的将目光低下去,甚至有些人还不安的向别人靠过去想将自己藏起来。

云绿身体微微一动,停了一下,才抬起头来,不过我却从她的眼中发现了一种渴望和犹豫,很短暂,几乎是一闪既逝。我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表现,但是现在却没有心思去猜测,因为我发现一个更奇怪的事情:这个云绿和马山的七夫人云红一样,和姿儿长的很像,看到云绿再想想云红,让人很容易的想到一母同胞。这两个人真的是太像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原来是二人长的像,看到这个云绿就让我想到云红,所以才感到眼熟。难道她就是云红说的被马山卖掉的妹妹?不会这么巧吧?

听到这里,我已经不想再听下去,这次确实是我的失误,这个时候还到那种地方的男人会是什么好货色。这次我只看到他们怀中的银子,忘记让女人去那种地方去的危险性。虽然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姿儿她们肯定被人调戏后才气愤的回府,现在在客厅中发泄心中的不满。

见还是一直被我看重的岳雨最能理解我的想法,我笑着对他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本王这个军校一言说之就是将军的学校,将举凡战争上需要了解的知识统统传授给在这个学校学习的人,让他们能够理解如何才能进行一场战争。至于说本王如何来做这个事情,本王决定先从你们着手,你们白天做自己现在手边的事情,晚上就到本王这里学习兵法战书,互相交流,你们看如何?”

小筠点点头,表示明白。

一道生看了我对面一眼后才道:“娘娘是被人下了一种慢性的毒药,虽然发现的及时将毒药解除,可是身体内的部分机能已经受到损害,除非将受损的腑脏换掉,否则我也无能为力完全根治,只有想办法维持住现状。”

听这声音我就知道是小筠了,看到他们都来了,我就知道对方的目的已经达到,全部撤离了。

我满意的望着现在正露出诚惶诚恐的之态的司马风,刚才的那些话虽然是出自我的真心,但是如果这个司马风的表现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话,他日我必定要杀了他,免得又出一个史弥远。

对这个问题想明白后,我就将注意力放到了马车外,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让我马车队四周的护卫们大为紧张,排成一个长列,挥舞着手中的腰刀让这些穿着破烂,面有菜色,双目少神的难民和我马车队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而且吴班的这件事情让我警觉到要加强这些工匠的安全保密方面的制度,回去后要和司马风说说怎样做这些作坊内的保密工作,免得机密技术外泄,那可问题大了。

我知道他是告诉我这个刘萌生没有和我见过面,不需要有诸多的顾忌,满意的看了司马风一眼后,刘萌生已经站了起来跪下道:“下官建康府尹刘萌生见过殿下千岁。”

为了保证前线的供给,岳雨他们在难民中征集的士兵,就不敢将最好的武器装备上,而且还有很多的士兵还没有固定的兵器,往往只有在训练的时候才接触到兵器,这主要是因为现在襄阳那边的战况激烈,送到这里的物资就不多了,这里的一些物质光应付前线的就已经很吃力了,如果还要足额装备额外的一万人就很难了,幸好现在还不用他们去打仗,等明年出征的物资运来后,这种情况就会改善了。

“我大宋立国以来,太后执政屡见不鲜,真宗刘皇后、仁宗鲁皇后、英宗高皇后、神宗向皇后、哲宗孟皇后、高宗吴皇后都曾经上朝执政,大大有别唐武则天以来对后宫的防备,也因为这样皇家护卫在事实上也被这些掌握朝廷的太后们所掌握,如今陛下虽然身登大宝可是对于皇家护卫并没有完全掌握,所以皇家护卫相当部分都是在皇后手上,而胡元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殿下,要想对付史弥远也要连同对付皇后,不然恐怕反会被史弥远所害。”

过了一会儿,我才安慰的反手握上小筠柔软的小手,轻轻道:“宝贝,不要哭,我不是回来了吗?”

没有直接的答她,轻轻的抓住她柔软的小手,温柔的在自己的脸上摩擦了几下才道:“姿儿原来是为这个感到烦心,幸好我来了,不然姿儿不是要为这个烦恼一夜吗?其实你根本不用担心,也不用感激我什么,认真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才对,你全心全意的爱我,可是我却只能将自己的一部分给你,还要你为我担惊受怕,在你的面前我是真的很惭愧,如今你还要为我这样做,不是让我更是无地自容吗?我以前就说过,我爱的女人,我一定会让她做她想做的事情,既然你这样喜欢做商人,那你就做好了,我不仅不会阻止你,还会帮助你将商号做好做大,你就放心好了。”

正在我听到龙战天的事情考虑他的情况的时候,这个一道生话锋一转就说到天邪宗的门规上去了,看来这个门规还是真有其事,并不是龙战天故意哄我的。

白女见我开了口,马上答道:“唐门是江湖上一个著名的江湖世家,兴起于唐朝,原本只是个会些暗器的小门,可是几百年发展到如今,不光暗器越来越厉害,而且还发展出了毒药和医术,为江湖上很让人忌讳的门派。”

龙战天眉头都没变一下的答道:“当然是真的,只要你经过我认可的事情,我就会听你的安排。”

“那帮家伙就想看我出丑,上次是自焚,看来他们这次是想别人砍死我,对了你这个‘防护衣’是怎么回事?我好象觉得它和那帮外星人说得大有缩水,害我差点被别人挂掉。”

我看她这个样子,心中也是一阵惨然,不仅有对马老汉的,也有对灵儿也终于开始记住仇恨了,可以想见在往后的日子中哪个天真乐观的灵儿会慢慢的从我视线中消失了。这又是谁的错了?

灵儿过了一会才说:“他们穿的衣服很怪,和我们穿的都不一样,我以前也见过他们,听爷爷说他们是金国人,是我们的仇人,说他们抢了我们的土地,还杀了我们好多人,爷爷还要我千万要记住,如果我忘记了爷爷就不要我了,可是我刚才真的是没想起来,爷爷会不会不要我了?”

将我想知道的东西了解了后,我就想离开这里,可是我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有一次差点被抓了,如果不是别人所救,估计我已经身首异处了。无奈中我看了王大夫给我的那本武功秘籍。

“原来是这样,”小孩露出了然的表情,“看来你也是被人贩子弄来的。”

这种知识在我脑中多的是,现在写的只是我了解到按现在工艺水平可以实现的一些方法,我相信只要能够成功,对于冶炼的帮助绝对是巨大的,可以提供我大宋超过当代水平的兵器,这样再配合我的现代化训练,绝对可以锻炼出一支可以和蒙古人争霸的部队。

我让高元福让这些工匠先回家,将他们将家人安排好,最好是能和他们一起上路到我的封地金陵去,并许给了他们一些好处这让他们高高兴兴的走了,约定明天到这里来集合。

武云公主听完史弥远的话,面色一下又变得缓和了,温言道:“史太师说的正是,你我皆知,金人的骑射厉害,而大宋的火器弓弩也是举世无双,如今你我双方既然商议联合出兵,为了我方伤亡过大,让贵方支援我方火器弓弩也是有利于战事之举,论及和金国的仇恨,我西夏是远不及大宋,如今联合出兵西夏虽然也有自己的私心,可是也是在帮贵方报那百年血仇,殿下和史太师觉得如何?”

母后又说了一点别的,就让我离去了。我赶紧去找辛天远,让他给我去了解一下这个西夏公主的资料,看来事情变的有趣了,这个可以以少胜多的西夏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不要是一个无盐婆才好,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觉得好笑。

而岳家的几个姐妹显然是受到了这种理学的影响,但是还不算太深,对于男女之防还没有后世中的那种戒心。念雪的这番话可说是将她的心思表露了出来,我明白在她的心里肯定对让我和她之间多了生分的这个称呼,并不是很满意,可是其母教导的男女相处的礼仪也让她很苦恼,所以就有了这个不自觉的想让我解答她疑惑的举动,这也看出,就算岳老夫人这样的开明父母,都已经开始受到了理学思想的遗害,思想害人还真的不浅。

想了良久我还是没有想出原因来,只是感觉到这个白女是我很熟悉的人才对,可是我的记忆中确实没有这个人的记忆,我可以肯定从我在一千年后的出生到我被弄到这里来我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可是为什么我会感到熟悉了?

随着一个太监高声的喊道:“皇上驾到。”父皇领先的向外走去我紧跟在后面。

我想到这里看了云先生一眼,他对我点了一下头,表示是有人在里屋偷听,并且不止一人。

“啊,你怎么能这样,这又不是我和姐姐的错,为什么要处罚我们,如果不是他这么看我们我也不会说他的,要处罚也是要处罚他的。”梦雪不服的大声吵了起来,让底下的军士议论纷纷,嗡嗡声传遍了整个校场。

“不至于吧!我看念雪是个很有主见的女子,她对于自己的幸福不会这么不关心吧?只要她真的对我有意,我已经表达的这么清楚了,她应该不会反对才是啊!”

“好,皇儿能这么想,当真是让父皇高兴,父皇对皇儿的期许之深,皇儿当要明白。明天,父皇为你精选的五千名禁军,就会到东北校场去,你去看看吧,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这支禁军由皇儿全权负责。早就从云先生那里听到皇儿的军事天分不凡,这次父皇可要见识一下了,你可不要让父皇失望啊!三天后,父皇亲自给皇儿送行,祝皇儿早日凯旋。”父皇高兴的说道。

画的图画也是很能将这个武器的样子和使用的方法表现了出来,看的出编写这本书的人对于兵器的认识是很有深度的,我估计不是南宋所编,问了一下,果然是宋朝开国的那段时间编写而成的。

我眉头一皱,道:“姿儿,你怎么这样称呼我,难道你对我们的婚约反悔了吗?”

可是靠老婆,不就是吃软饭了,不过有这种软饭吃也是不错的。娶了这么一个有本事的老婆看来将来是不会再为银子急的眼发绿光了。这也让我对姿儿的来历背景更是好奇了。

翻到最后几页的时候,就没再讲兵刃的用法了,而是一套内功口诀,这让我弄了好一会才弄明白这套内功口诀是一种个人修行的武技,看它的讲解倒是一种拳法,而且威力很大,按书上说的就是无坚不摧,就为了这句话我就决定要学了,由于我对内功了解的并不够,只好决定明天去问云先生了,看他能不能帮我。

看到我疑惑的目光,父皇扬了扬手中黄皮书继续道:“你知道这本书是什么来历吗?这是我朝太祖所留的皇家秘籍,上面记载我太祖皇帝的毕生的所学和感悟。我太祖皇帝是以武立国,所以这上面也记有我皇家的武学,原来本分为上下两册,靖康之难的时候,被金兵将上册抢去,这本下册也是在当时的皇家卫队队长死命的护送下,才到了先皇高宗手上,传了下来。那本上册本是记载我太祖用兵治国用人的皇家之术,比这仅记载武学的下册何止贵重百倍,可惜被那金人得了去。当年我同意北伐一个原因就是我从先皇那里知道了这本书在金人那里,据说还被他们作为了教导皇家子弟的密典,我本想从金人那里夺回此书,可天不从人愿,我又能如何。”

陆望归考虑了一下也觉的可以,就答应了。摆平他后,我正要再同我的美女们去谈心的时候,望雪这个小妮子,不知想干什么,突然提议道:“雨弟,我对于你的兵法谋略一向很佩服,现在殿下的表现也很不凡,不如你们两个人来个比试,看看你们二人到底谁更厉害些,你看怎么样呀,殿下!你不说话雨弟是不敢答应的。”

听到我的话语中我有代我父皇向岳飞赔罪让他了结心结的意思,岳风激动跪下道:“殿下,这,岳风定当为殿下效死力以报殿下之德。”由我这个未来的皇帝跪拜岳飞,也算的上是对的起岳风的父亲了。这个岳风跟了我这么长时间都不和我提这事,在知道我要来后还力阻,如此看来他对我是一片赤诚,不想我为难,故意不说的。

真正让我感到棘手的是我现在的母后。她算得上是这个时代的一个能干的女人,当年的韩侂胄就是以她才学高、知古今、性机警的理由来反对她当皇后,才得罪了她的,结果被弄得个身首异处。虽然她很疼爱我,对我也很照顾,但是她让我感到为难的却是十分的信任史弥远。

云先生摆摆手道:“这块玉石在殿下晕过去了的时候已经化为一缕轻烟,变为乌有了。”

妈的,怎么还是这句话,刚才我这个父皇也是这么一句话,和我说了这么一会儿还是没给我什么答案这个家伙现在又这么说,会不会是在玩我。

眼中的落寞神色更重了些,但黄婉筠还是勉强的笑道:“本来就应当是这样的,殿下还没有说叫奴婢做什么了。”当她口称奴婢的时候她的头低了下来以掩盖脸上一闪既隐的自卑。

我听了此语,也不仅佩服起这个老狐狸来了。他知道自己被我摆了一道,落入了语言陷阱。就算他让哪个宫女出来将我的原话告诉大家,我也可以将其原意弯曲,让他下不了台。面对如此不利局面,在事情还未完全摆脱他的控制之时,就马上转移对象,将问题的决定交到我的皇帝父亲的手中,并用辞官的压力让我的皇帝父亲只能在岳风和他之间选择一人,当然这也是他肯定有把握我的皇帝父亲会选他才敢如此。

其他人见那个王医官被我抢白了一翻,也都不敢和我答腔了。“你们不要跟进来。”留下这样一句话后,我就又回到自己屋子里。

在竹的帮助下,我很快就焕然一新。再次照了一下铜镜,发现自己的皮肤比起以前更光泽白皙了,以为是太久没有见阳光的关系,我也没在意,只是满意的点点头道:“这下终于可见人了,你可以将梅叫来了吧!”

竹轻笑了一下将这里收拾了一番后就出去了,不久,她就领着梅来到我身边。

看到我,梅露出迷人的笑容道:“殿下终于完成了,可让我好等啊!”

我望着她消瘦的容颜,心中怜惜的道:“我不在,你肯定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