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这家伙玩完了,这妞归你了,还有这样的丑恶历史,说真的,他根本没有资格和你争。”老阳转眼正色道:“我说你也该报报一箭之仇,让他尝尝厉害,当这狗屁老师又怎么样,他以前拉的屎熏着你了,不快意恩仇非好汉。”

我到医务所护士站打完针,拿着包好的药,感觉无比天昏地暗地一瘸一拐走回学生宿舍,打过针的右边屁股痛得厉害。

有一次我刚扔完纸团打那班上最美的妞,原来还站在黑板前的马老师像瞬移一般已经站在了我跟前,仿佛从来没有移动过,苦着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地点着我的名字,极端阴沉的眼睛死盯着我。

他们确实有那个环境,都是一个班的老师,需要经常交流教书育人的经验招数,同时还是住隔壁的邻居。

她是那种对学生很负责任的班主任老师,上学期我的考试成绩欠佳给了她不好的印象,因为我高考入学成绩在班上还是属中游水平,大学第一学期考试成绩一下就跌到班尾,老师自然高度关注。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在306教室再没有见过那俩妞出现,看着那边座位上坐着两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女生,我很受伤的忐忑的稚嫩心灵才稍稍安稳一些。

吴妈啧啧艳羡道:“ohyesgood!这个妞长得真是太完美了,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这五官长得,啧啧,大眼睛小鼻子小嘴,真卡通卡哇伊。你知道吗,但凡女孩子嘴小鼻子小的,眼睛一般都小,眼睛大的鼻子大嘴也大,这是自然规律。要是眼睛大鼻子小嘴小那就是极品美女了,唔,反过来的也是,不过是极品。。。那个女,额,倒胃口的话现在不合适说。”

我不免遗憾地抬头看人,那是一个长发披肩覆背的女生,耳边的秀发挡住了脸颊,瞧不见不知是不是俏的模样。

大二学年由于新生课本的供应出了问题,我们还真的集体卖了几科的课本给下届的新生。

x大书亭是新华书店系统在学校里设立的,当时的单位什么都是讲究大而全、小而全,连公厕都一律排着房号,书亭就位于在女生5栋宿舍前的街对面,旁边还有一个很小的邮政所伴随着学生信箱室。

舞会晚8点半开始,那时还没有兴用乐队伴奏,当然也是没有办法自组乐队,连x大文工团齐奏乐队也因为没有人会配器才闻名遐迩,开舞会自然都是放录音磁带,俨然就像disco(唱片夜总会),就只缺了搓碟的dj,再说磁带也没法搓。

再如他忽然摸摸耳朵对我说,相传耳朵红是有人咒你,这话真不假,不过说到男左女右就错了,仔细说来应该是男人能感应到有女人念叨你,她要是只想你,你右耳朵会红会发热,她要是咒骂你就是左耳朵红了热了,这一点在相互有心灵感应印记的男女间最为突出云云。

军训结束第二天马上开始本学期的劳动课,需要全脱学搞足一个星期。

老阳既然在14中读完全部初中高中,长长五年时间,能经常在学校各个场合注目某个出众的女生,偶尔搜刮到一点秘闻还真是不奇怪。

7号当天直到傍晚还有2个室友没有来到,后来知道都是家住本市的,到了第二天也就是8号近中午时光才姗姗来临,可能是想挑个好意头或者不想来这么早兼而有之。

而当时无法看到将来前景的他们多年的愿望就是让自己的孩子们能够回到市区发展,有一份稳定工作且以后成家有房分配。

没有上本科线的,只好屈就中专学校,再次的便只有去技工学校就读,不过出来就只能当技术工人,不是当干部了。

我弟弟过几年也要参加高考,他在爷爷奶奶坟前是否这么祷告,我估计也差不离。

升学率是老校长身为一名普通中学校长坐稳宝座的第一硬指标,老校长已经没有把学校创优的激情,有的只是明哲保身、平稳过渡和功成身退的求稳想法。

——农伯重金属《我考rap》

我写作文的文笔居然极受老教授赏识,每篇作文打分不是a+就是95分,评语基本都是“文笔流畅、语言纯粹”之类,虽然也是考查课取平时作业平均分,算成期末成绩高居班首,而这也是班主任老师担忧我偷偷去写小说的另一桩罪状,当时没有正当理由作为罪名提出来加以鞭挞棒杀。

所以我给班上建议以大学语文成绩优秀,还会写小说,搞理论极其合适的理由,荣幸地分到理论专业。

而我自从卸任4组组长以后,一直游离在班组干部集体之外,不再担任过任何班级职务,直到大四才勉为其难地中举屈就团支书一职,还给我新官上任烧把火,施展惯用的美男计,弄了个优秀团支部荣誉称号回来。

人人都懂的,团支书女性干部多,评选自然要拉票,我挤出含情脉脉的幽怨目光一个个妞看过去,直看到那些长相很普通的妞脸红心跳、神情迷离,那票票就到手了,桀桀桀桀!

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按照x大本科教学计划安排,大学的第二个学年最好是上学期,必须要安排一次期中实习活动。

于是大二年级,我们一个班两个新扎专业开始了大学生涯的第一次实习。

根据专业上的要求,学微观的管理班全体到柳州一家国营糖果厂上流水线包糖纸,结果回来没有人再敢吃本地产的糖果,据说那里手脚麻利的女工没有感冒时爱挖鼻孔、挖到感冒了爱边擦鼻涕边包糖纸。

学宏观的理论班则安排到党校礼堂给一个研讨班做会议录音记录。

理论班实习带队不是本校的老师,却是经干院的两个老师,一个中年老师老家是湖北人,一个年轻老师是外省院校毕业刚分配回来的,由于大家彼此统属不同,没啥利害关系,倒是师生一团和气,勾肩搭背,胡吹八扯甚至打打闹闹。

近期有个省级经济发展研讨班在党校礼堂开班,历时1个月这样,我们理论班20号人在外校老师带领下,参与进去做了近1个月的录音记录员。

什么叫录音记录,就是将每个讲座完整录音,然后不开课的中午晚上或者讨论时间,就得及时将讲课录音完整笔录出来,交打印室打印成印刷文字,然后分发给各位与会人员阅存。

刚开始的时候,同学们都还很认真记录录音文件,连讲课的专家谈兴起了扯淡的话,都一句不拉地笔录下来付印。

时间过半后,我们做录音笔的学生人人疲惫不已,连听课多日的各级领导干部们也渐渐神情懈怠起来。

于是我们开始偷工减料,只录主干要点,不录展开打比方的废话,听课的人们也都开始装着听课,实际上是托着手、握着笔、捧着笔记本睡得此起彼伏,有人甚至还鼾声大作。

包括最后要警车开道去迎接的国副级著名经济学家许大师来讲课也不例外,他年纪很大了那福建口音让我们两广人几乎听不懂,讲课录音整理得更加简洁明了,听课者聚精会神地更加昏昏欲睡。

当然我本人对许大师是很久仰的,实习过后经教《资本论》的教授兼系主任教诲,还专程买了他主编的全套三册《政治经济学辞典》来查阅拜读不已。

一个月时间倏忽而过,再苦难的日子也终于有了完结篇。

整个实习期间,我们一直在七一广场对面榕城饭店安营扎寨,短暂工作和生活,最后散伙的晚餐自然也在那里的食堂吃,不外是大排筵席,我们习惯叫加菜,无非是大鱼大肉,时鲜蔬菜加美味酒水,有关厅级以上主要领导最终出面,频频举杯慰劳勉励大家,最后印证了那句神话:领导总是在会场和酒桌上才会出现的。

晚餐上的白酒,我喝醉了还记得是52度泸州大曲,菜不记得吃了什么,酒却清楚喝了刚过半斤,这已经是我的最大酒量。

我酒足饭饱后摇摇晃晃爬上饭店4楼所住房间,发觉自己喝高了居然还没有想吐的感觉,就赶紧立马滚床单,当然只是自己滚,那年头酒店里“三陪”骚扰电话还没有发明出来,这么严肃的所在,就算有也没有人敢来打扰,找屎找第二样。

当晚我睡到快午夜12点被口渴憋醒了,爬起来找水喝,却发现同屋住了快一个月的经干院那清瘦黝黑的年轻老师,正在挥汗如雨狂舞着一双最大号的哑铃。

白天就听那中年老师悄悄说他刚刚失恋了,半夜就亲眼看到他在发泄自虐。

我一个18岁没到的青少年,对这种情感纠葛事,一知半解,直着眼摇摇头,径自拿水杯喝了水,还去厕所放了水,睡眼惺忪嘲讽他几句,继续倒头再睡。

那年轻老师平时和我挺谈得来,脾气和善得很,听了只是尴尬笑笑,继续挥铃自虐不已。

这是我们实习期间一个小插曲,散伙以后大家再没有交集的机会,就是听说中年老师调动工作回老家湖北武汉任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