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晓当然也发觉了她要跑。正想着怎么留住她,辛博琪突然就不动了。他眯着眼睛看,此刻辛博琪都快要哭了,他的心也跟着一酸。

醉酒的她,身体软的,真可以说得上一个柔若无骨,章鱼一样的抱着他。雷晓几次想推开她,都被她撒娇一样的拒绝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就这样,萧珊雅还对她报以厚望,就指望女儿给她扬眉吐气了。这能说是个幻想吗?

“张队长,长白街附近有一辆违章的车,给拦了吧,罚款吧,先罚他两千,然后吊销驾照。甭管什么理由,所有的罪名都加一起去,总能加够了两千。”雷晓这厮狠,你腾椿语说罚款,他直接吊销人家驾照了。

“谁要你还,你受着就好,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辛博琪猴的,虽说这些是套话,电视剧里学来的,可这关键时刻,真管用的。

她发呆的刹那,楚尘毫不怜惜的将她拉了过来,推进了自己弟弟的怀里,“你看,这有血有的,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辛博琪!楚霄,人我给你找来了,你以后给我好好治疗!别搞成个残废!别为个女人搞成个残废!要不你就干脆去死!别来丢人现眼!”

叶迪斯看着呆愣了许久,他望着她,有多么不可思议,她听得出他的悲伤。他以前是为了那个人在弹琴,而现在,显然那个人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可是面前的这个小女人,听得出自己的悲伤,这是冤孽,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这样的一个女人?忽略一切的感官因素,单单的只是在听他的音乐?叶迪斯的手忽然抖动着,他想要去触碰一下她鹅蛋样光滑的脸颊,可是伸到了一半,他停下了,然后忽然说道:“你知道午夜阳光吗?”

哪怕你骂她几句,都比你不理她,忽视她要强得多,辛博琪绝对是个不容你忽视的主儿,你这样对她,她会受不了的。这是尊严的问题,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也许就是叶迪斯那种若即若离,才让她迷恋了那么久。

雷晓听了就在一旁安静的笑着,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姚夏,这茶叶是你给我的。前阵子,从你手里买的,你忘了?这黑心的商人呦!”

辛博琪和李莹就约了在这里吃饭,她们喜欢中餐,就直接订了四楼的位子。

腾椿语看她咬唇沮丧的样子,有些心疼,支起身子,去吻她的唇,浅浅的啄着,“别咬了,破了怎么办?”

放在浴缸里,她坐不住,身子一个劲儿的下滑,喝了好几口水,腾椿语无奈了,自己也脱了衣服进去,抱着她给她洗澡。

腾椿语恼了,双手在她的腋窝下,用力一提,将她丢回到副驾驶席上,迅速的打着方向盘,稳定尚在行驶中的车子,期间大声的吼她,“你能不能老实点?!知道刚才多危险吗?!不要命了吗?!”

腾椿语无奈了,只好打开车顶的窗子,“你透透气,乖乖的一会儿我们就到家了。”

姚夏看了一眼被死死抱住的雷晓哭笑不得。

“椿语你怎么才来啊?罚酒啊!哥哥们等你小半年了!”

腾椿语一眼横过去,虽然心里想着,我要你管,你丫算哪葱?可是这面上,还得过得去,他倒不是怕了赫连子嘉,可今天是他结婚不是,他怎么说都是客人,真动手了也不好不是。腾椿语这一眼横过去,才发现赫连子嘉的嘴角肿了,还有淤青,当即心里就乐开花了。他这是幸灾乐祸了,看来他那个娇妻,真没给他丢人。

她的手指,后知后觉的,抚上了他的蝴蝶骨,慢慢的摩挲着。指尖触及到的,是男人炙热的温度。

腾椿语这次没少花心思,可惜那个小女人貌似都没看见,小到衣服上的一粒纽扣,他都别出心裁的设计过。还有迎亲路上的礼乐,他是请了国际上著名的交响乐团来伴奏。就说他们踩着的那些花瓣,都是进口的玫瑰花,今天清晨才摘下来的。还有隐藏着的几百名清洁工,他们浪漫了,地上的花瓣,自然是要人清理的。

我那可爱的琪琪,我是多么的想多写你,多给你几个美男yy,可咱现在这状态,能写出个啥来?

腾家的宅子是那种典型的中国建筑,有着旧上海时期的奢华影子,也有现代化的髓所在,军区大院里这样的一栋别墅,还是讨喜的,扎眼的。

辛博琪推了推他,“有人敲门。”

他这是在做什么?纯粹是在调戏她,有个人压在你身上谁一夜,你会觉得好吗?尤其,还是一个美男,尤其这美男半裸着,而自己是全裸,你说这么睡,会好吗?

腾椿语的动作很缓慢,讯息渐进,亲吻着她的唇,她的蝴蝶骨,慢慢下滑至间,享受着被两团棉花夹在中间的感觉。不安分的手指,已经滑至了她私密的花园处,徘徊在门口,引诱着她。

腾椿语自然也认得萧老爷子,立即站起身来,走上前去,一个恭恭敬敬的军礼,“老爷子您怎么来了?”

“哦,那就好。”萧珊雅刚松了一口气,那边辛博琪就把结婚证给亮出来了,“我们刚刚去结婚了。”

“我不在家。”辛博琪的心情也不错。

楚霄早就把原来的事情给忘光了,一心只想着辛博琪呢,郑重问道:“校长,您和博琪是什么关系?”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她挂断了电话,心想,我就有这没用?一墙之隔,还用他来接她?

腾椿语并没有带辛博琪走远,而是乘了电梯,去了四楼的餐厅。

对味!他也是这么想,看来第三印象果然是可以的,那要不真的就是她了?反正不过一张纸而已,结婚了他还是他,而她也还是她。

他们不知道,对方已经在心里快速的打着小算盘了。

可腾椿语呢,不紧不慢的从女人的身体里抽出来,下体分离的声音,让人面红耳赤。

腾椿语还有些不敢相信,“妈,你这是让我去相亲?”

“你考虑下吧!我觉得,我的条件还算可以。咱们挺合适的。”她不依不饶。

“啊?!”叶迪斯愣了一下,结婚?他是想结婚,可是那个人会跟自己结婚吗?

第二个男人是大学教授,这次辛博琪提前到了,免得人家抓她小辫子,说她迟到。

她这句话可就刺激到了萧珊雅了,萧珊雅抱着女儿就开始嚎啕大哭,“女儿啊,你说你那眼睛是怎么长的?你咋就跳树上可呢?你说你断胳膊断腿都成,可咋就把处女膜给弄破了呢?你让妈妈怎么活啊!”

为何会如此呢?

“我想睡了你!”辛博琪如同魔咒一般,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自己真是的想法。

雷晓在他的唇上一吻,“乖,大不了我让他们给你改成绩,一定让你毕业,一定能通过,好不好?”

辛晓琪瞪大了眼睛看他,也不哭了,怒视着,“你能帮我改考试分数,为什么让我抄袭?雷晓,你耍我呢?!”

“脖子疼吗?”他柔声问道。

“疼!”她可怜巴巴的说着。

“去看医生。”

“哦。”

雷晓成功的引开了她的注意力,抱着她上车。

其实,雷晓也知道,她的脖子没多大事,可你看见她哭,心里还能不着急吗?西医中医都看了,西医说拍片儿,然后带上颈圈给固定住,中医说针灸,喝汤药。愣是忙活了一整天,可她还疼,雷晓心里越来越急。

最后还是信了中医,人是姚夏推荐的。医生是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头,行医多年,去治骨头,他在辛博琪脖子上喷了口酒,手上一个巧劲儿,咔嚓一下就把她脖子扭伤错位的部分给正了过来,开了一些药,叮嘱早晚一次。

药可不是中药,花花绿绿的药品,都带着糖衣,辛博琪怕苦,你给她又黑又浓的中药,她干脆不治病了。

脖子是没那么疼了,雷晓又带着她去吃饭,这回辛博琪是打死都不去浮华吃饭了,随便找了家私房菜,她真的是饿了,一点吃相都没,只顾着填肚子,雷晓吃得很慢,几乎就是看着她吃,偶尔给她夹菜。她爱吃鱼,他就挑了刺,放进她嘴里,起初辛博琪不肯吃,不肯用他的筷子吃饭,雷晓笑呵呵的看着她,“要不要我用嘴巴喂你。”

辛博琪一听,连忙吃了起来,她倒不是害羞,只是她还嫌弃他咧,口水她受不了,清醒的的时候,就特别的注意这些个有些没得。

“真乖。”雷晓笑着喂她吃东西,又掐了掐她的脸蛋。

辛博琪干笑了几声,继续埋头吃饭。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辛博琪拿起电话一看,心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雷晓看了看她的表情,凑过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腾椿语。

“怎么办?是腾椿语啊!雷晓,怎么办?”她握着电话,仿佛握着的是个定时炸弹,恨不得立刻就扔掉。

雷晓呵呵的笑着,“你接啊,怕什么呢?”

对啊!我怕什么。难道做贼心虚了?才不是呢,谁做贼了,谁心虚了?思及此,辛博琪清了清喉咙,接通了电话,有点大义凌然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