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椿语站起身,对他额首,“哪里,是我们唐突了。那么有劳了。”

腾椿语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就只是嘴唇吗?其实你仔细发觉,我还有别的东西也很好的。”

李莹瞧她那销魂的样子,就越来越好奇,“和谁?感觉怎么样?”

其实他哪知道,辛博琪不是镇定,是丝毫没觉得丢人,因为她干过丢人的事情,数不胜数,只是辛博琪一直不认为自己丢人而已,这个人的心态是太好了!

好吧,她以貌取人。

可,腾椿语偏偏就不喜欢,让他接受也可以,但你着强迫式的,他就不感冒了,有点反感,这不是强买强卖么!

今儿晚上这宴会,纯属是给他接风了。哥几个喝的差不多了,进来了一群女人,环肥燕瘦,但是这脸上个个戴着面具呢,你就能看到这火辣的身材,脸蛋捂得严严实实。

谁啊?腾椿语!腾椿语何许人也?正经八百儿的高干子弟,他爷爷抗日战争的时候战功赫赫,解放战争的时候,老爷子为国捐躯。他老爹,那也是首屈一指,抗美援朝的时候,指挥了几场重大战役,并且就一战成名了,现在他老爹更是不得了,当年差点就封了将军,要不是因着结婚的时候犯了点小错误,现在还得了了?他们一家子都是吃军饷的,腾椿语他姐姐滕春影,年纪轻轻的,转业去了司法厅,短短几年,竟然就做到了副厅长的位子,那真叫一个神奇。

叶迪斯是怎么个心理?他自己也不知道,咋就能让一个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女人,亲吻这么长时间?因为她漂亮?可这与他何干?因为她有趣?可这与他何干?总结下来,还是因为自己赌气。所以他不反抗这样的吻,当然也没那个勇气,没那个兴致去回应。

“我只是有些头晕,找个地方躺一会儿就好了。”这话说得确实不假,她头晕着呢,刚才在车座上撞得。

第一个是一名律师,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老板,三十岁上下,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各方面条件,都是萧珊雅所满意的。

“胡闹!”萧老爷子一声怒吼,萧珊雅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和自己女儿讨论去了,“去哪里做呢?女儿那东西可靠吗?”

而萧政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辛博琪,然后摇头叹气,让自己的司机将她送回家去。

叶迪斯觉得这个女生挺有意思,但是这场合毕竟是不对,小声说道:“同学,有事等会儿再说好吗?这么多人等着呢!”

辛博琪一见到楚霄,又看了看身边的李莹,顿时明白过来了。当即就和李莹耳语道:“原来你是拉我来壮胆啊!你这丫头,怕什么,虽然这里黑压压的,他想干什么,你也不能反抗。可是你拉我来也没用啊,你得知道,他要是真干什么,我准保就自己跑了。”

辛博琪本来沉浸在刚才那个白色的身影之中,被她猛然的一拍三魂六魄,丢的差不多了。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痛!”她哀嚎着。

“亲博琪!你不能上课就给我出去!不要打扰其他人!”讲台上的顾教授终于发火了,这个学生,上课睡觉也就罢了,她还流口水!流口水也就罢了,她还大呼小叫的喊帅哥!坚决要让校长开除她,这个女生绝对是f大的一大耻辱!

萧珊雅顺了顺气,打量了一下腾椿语,一身军荣,肩章上一个麦穗一颗星,我的天,少将,她女儿这是搞什么?萧珊雅尽量心平气和道:“乖女儿,这是你男朋友?妈妈不是说过,不要跟官宦子弟交往么。瞧瞧这位,军衔还不小呢。”

辛博琪瞄了一眼腾椿语,然后道:“我没和他交往。”

“哦,那就好。”萧珊雅刚松了一口气,那边辛博琪就把结婚证给亮出来了,“我们刚刚去结婚了。”

“什么?!”萧珊雅一惊,脚底一滑,眼看就要从楼梯上摔下来,腾椿语到底是身手敏捷,一个箭步冲上去,就就接住了萧珊雅,稳稳的扶住。

“妈,你小心啊。”他承认,这会儿一口一个妈叫着,是有点小孩子恶作剧的意味了。

“我不是你妈。”萧珊雅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儿啊!

辛秦听到动静,从书房出来,刚巧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辛博琪见到自己爸爸,几步就冲了过去,抱住辛秦的脖子,亲昵的喊着:“爸爸,我可想你了!”

辛秦心道,想我刚才叫你回来你还不回来?这会儿肯定是出事儿了,不然女儿能和他这么亲?辛秦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背,慈祥的微笑着:“告诉爸爸,这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这还用问么,辛博琪直接将那两个红本子丢给辛秦。

辛秦打卡一看,女儿的名字赫然出现在眼前,自然还有和女儿结婚的那个男人。可,这么就结婚了?他才走了一个月啊,要是他走了一年的话,那是不是回来看到的就是女儿和这个叫做腾椿语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的场景?你说这吓人不?

“爸。”腾椿语也叫了一声,他从小就有礼貌,见什么人就说什么话。

到底是男人比女人镇定,听了这一声爸爸,辛秦就没像妻子那样震惊,而只是愣了一下,然后道:“进来坐吧,堵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腾椿语恭恭敬敬的进去,正襟危坐。对面是辛博琪的父母,而辛博琪这会儿也难得正经端正的坐在腾椿语的旁边。这样子有点像是三堂会审,犯人自然就是辛博琪和腾椿语了。

萧珊雅去沏茶,一门心思却放在了客厅里,时刻监视着丈夫审问女儿的情况。

“腾先生是军人?现在在哪里工作?”辛秦首先发问,一副审视的姿态。

腾椿语这些年来,打官腔已经习惯了,这次自然也是得心应手。腾椿语含笑道:“爸爸不用这么见外,叫我椿语就好。我刚刚从北京调回来,现在安排在空军军校。”

辛秦显然是一惊,这人自来熟的厉害,这个爸爸叫的,真是顺嘴。

辛博琪忍不住在一边呵呵直笑,看来腾椿语坚持要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个人还真是有本事,看她父母那个反应就知道了。腾椿语不动声色的,轻轻掐了一下辛博琪的腰,示意她别笑,严肃点。可这一下他舍得使力?跟瘙痒痒一样,辛博琪笑的更加的大声。

这回辛秦也有些不悦了,直接瞪了辛博琪一眼。她这一笑可大可小,弄不好让人家以为,自己的家教不好呢。

辛秦接着问道:“椿语啊,看你的衣服,是陆军吧,怎么在空军军校呢?”

这个问题腾椿语不是第一次接触到了,太多人问过,以前父亲的老战友,那些老首长们,都问他,椿语啊咋就去了空军呢?是他想去的吗?还不是被他家老爷子给逼的。现在就等着哪里有适合的位子,给调一下呢。

可他能就这么说?当然不行。

“A市是我的生长的地方,在外面时间久了,还是想回来为家乡做点什么。现在就想着从基层做起,多做些事儿。至于在哪里工作,我觉得都一样,关键是能做实事儿。”要么说腾椿语猴呢,他这么一说,显得自己多高大,他这是为人民服务,为家乡做贡献呢。末了他还加了一句,“爸爸您放心,我会给琪琪幸福的,我还年轻,努力工作,一定不会让她吃苦的。”

这是官话,可经他这么一说,就显得无比的诚恳。关键是说话的语境和思想感情,这就是战术!

辛博琪听了这话,更是难以制止的笑了起来,她知道腾椿语有钱,知道他们家的情况。被他说得,好像家里多平常多普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