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五闻言捋须道:“原来如此。难怪乔姑娘有这样的好眼力,在那小南街上有几家浚县最大的古玩店,想必乔姑娘也是常客罢。”

现了手中的玉蝉不是真货后,魏震东立刻会意到自己估计是把那只真的放到那几只仿做的里头装在布袋子里让师弟拿到隆庆寺庙会上卖去了。于是他忙赶到隆庆寺东门师傅摆摊的地方,对师傅说了来意后,魏五便把袋子里的那几只白玉蝉拿出来看,结果现都是仿做的,那一只真的毫无踪影。

等两人一离开,老者便收了笑继续抽旱烟,他旁边坐着的清俊少年倒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低声对那老者说:“师傅,那小姑娘看起来一副老成聪明的样子,到底还是走了眼,以为捡漏了呢。您说,她要是回家给家里大人看那玉蝉,知道了是现做的,会不会哭鼻子?”

乔珍将手中拿着的玉蝉放到红布摊子上,然后对那少年点点了头,应了声“嗯”。并不像许多人看上一样东西后立即就会心急的问价,反而是淡淡的答应,然后转而又去看其它的东西。就如她现在手上又拿着一个做假的仿制前朝官窑的瓷碗在看一样,而且眼里也冒出了对自己现在手上这东西的兴趣。

乔珍叹了口气道:“爹,我知道了,瞧你今日比娘还啰嗦……”

此话一出,乔二奎两口子都连声称好,说就定这个名字了,于是乔珍就说:“那明日爹爹便去让做匾额的匠人做上一块这个店牌来挂到咱家铺子门上。然后接下来,还得招两三个跑腿迎客的伙计,还得写上些咱们乔记珍玩卖些什么东西,以及开张那几日的优惠,让小伙计张贴到浚县县城四个城门入口处的墙上,还有就是在本初书院和县学门口去散一些小单子。”

于是乔二奎两口子就问乔珍接下来具体的怎么做。“这样,因为我们定做的柜台和货架还得要半个多月才能好。我们先……”在灯下,乔珍把自己的计划详细地对乔二奎两口子说了。

“虎子哥,多谢……”乔珍呵呵轻笑一声道。

田大牛冷哼一声,“打个商量?用得着么,他吴得宝家不过就有两兄弟,仗着乔家无人,那样欺负乔家。现在既然乔家把那三亩多地给我们家种了,我看他吴得宝还敢在我们田家跟前拿乔,他要是想动手,我们田家四兄弟愿意奉陪。所以一会我们只消去跟他打个招呼就行,还打商量,不是忒抬举他了?”

迈开步子就想去追两人,身后碉王氏一见,赶忙追上去将她拉住,呵斥道:“你哥和乔珍有话说,你跟去做啥?你给我好好的在家呆着,跟我学针指……”

乔珍不想继续听乔黄氏唠叨便站起来笑着打断了她,转身跑出堂屋,往院子门外跑去。出了院子门儿,便放缓了脚步,一边四面张望看弟弟乔忠跑到哪里去玩了,一边把从乔黄氏那里听到的话梳理了一遍。最后下结论,那大墩山中估计真有那些前朝大官藏匿起来的东西,这从那个官窑笔洗便可以印证。当时进山寻宝的村民在山中得到这个遗落的笔洗,并不知道这个东西的价值,毕竟这官窑笔洗不是黄金白银,让人一眼就知道值多少钱。所以那捡到这东西的村民便放在家中角落里,日子久了当个废旧东西换给去村中收旧货的黄家了。

两口子沉默了下,这一个多月来他们常常也商量这事,最后觉得怕是最终会搬走。因此今天乔珍先说家里有了足够多的银子让他们安心,不用担心搬走后生计无着落,后头又提了搬家的事,两口子并不反对,但他们两个还有疑问想问自己闺女,于是便听得乔二奎问:“闺女,你给我们说一说,我们搬去哪里好,是镇子里,还是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