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突然就急了,就在他想抽开手时,她问他是不是想亲她摸她。

“先生,你拉我到这里做什么啊?”噜噜疑惑地看着他高大略显清瘦的背影。

裴策直接挡在噜噜身前,冷声道:“蕙娘口无遮拦,唐少爷无需当真。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说完,朝噜噜使个眼色,示意她跟着他走。

噜噜撅嘴,他让她说话她就说话吗?她咬了裴策的小豆豆一下,在他按住她之前蹭到他肩头,对着他的耳朵喵喵乱叫。难得裴策喜欢听她叫,她干脆一直叫好了。平常被老族长和先生管着,许久不叫,她憋得也挺难受的。

罢了,他再最后尽一次为人师长的职责,大不了明日离他们远远的,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学生都能做到,他照样也能。

话一出口宋言已是后悔,忙赔罪道:“好好好,是我口无遮拦。回来回来,我有话问你。”

“噜噜,醒醒,咱们该下车了。”他轻轻抚摸她红扑扑的小脸,低声唤道。

裴策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揉捏,笑着问:“看什么呢?”

宋言眉头紧蹙,脑海里一片纷杂,直到,有淡淡的清香萦入鼻端。

噜噜小脸贴着他的胸口直点头,“你掐我肩膀了,还让我撞在石头上,弄疼我了!”

噜噜还没玩够……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向来忍气吞声的阿晚突然要跑回娘家。

这是有把握李庄头不会拿卖身契逼她回来了吗?

“先生,给我鱼干吃好不好?”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噜噜不敢再蹭了,撑着他的肩膀重新坐正,很是忐忑地看着他。她坐在椅子上,男人还维持着单膝触地的半跪姿势,可因为他比她高那么多,现在两人几乎是平视。

宋言握紧了手,低头看书,只冷声道:“背书吧,背完就给你。”

学生很听他的话吗?

赵平傻眼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常遇赶紧低声解释:“别急别急,大xiǎojiě知道常遇为什么想进去吗?因为我这里很难受,就像你非要蹭我那样的难受,而只有进到大xiǎojiě里面去,它才会舒服。大xiǎojiě别怕,你现在是第一次,所以才会疼的,可只要疼过一次,以后就再也不会疼了,会越来越舒服,比我用手指进去还舒服。”

没错,她就是他的大xiǎojiě。

顾三得意的笑容浮上眼前,常遇脚步一顿,那些他早该想到的却一直麻痹自己不去想的事情,一股脑全冒了出来。他的大xiǎojiě,在山上就给顾三了,昨晚,顾三竟然又去找了大xiǎojiě。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被大xiǎojiě狠狠地抓伤了手?他强迫大xiǎojiě了吗?

他缓缓走到炕沿前,将她的书袋放在炕上,柔声问:“大xiǎojiě,宋先生又惹您生气了?”

“那你手上的血是哪来的?”甜杏不放心地问。

噜噜听到了吸气声,睁开眼睛,就见顾三绷着脸,眉头紧蹙,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噜噜就也高兴地笑了,跟着他继续往前走,根本没想顾三怎么会知道她住在哪里。

可常遇没给阿晚继续说话的机会,他让樱桃扶起人,直接带人走了。阿晚的故事太复杂太沉重,他不想让大xiǎojiě接触这些东西。大xiǎojiě天性单纯,只需无忧无虑地过就行,最大的烦恼,也就是先生不肯给她许多鱼干吃吧。

父母双亡,只有一品性端正的大哥,这就少了娘家妇人的撺掇。年方八岁,正是明白事理又容易培养感情的年纪。最重要的是,孩子本身乖巧懂事,跟噜噜又投缘,只要他好好教导教导他们,事先许诺他们一些田地,相信他们会照顾好这个姐姐的。

常遇很想取代樱桃抱着她,可他也只能想想,一边接过樱桃的帕子打湿拧干,一边故意生气地道:“大xiǎojiě别怕,一会儿我就把那个绳子烧了去,咱们以后再也不玩……”

有个胖胖的男娃脸红了,回头朝身边一个小伙伴炫耀道:“看,她对我笑了!”

学生笑着跟他说好好玩,然后不等他喝止就从齐腰深的池子里站了起来,慢慢朝他走,越露越多。

二宝紧紧地盯着大宝手里的铜板,同样很是不舍,却也只是盯着而已,并没有反对。

*

噜噜吓得打了个激灵,脸色发白,再也不敢求情,当即把手伸了出去,眼中瞬间氤氲了泪水。

裴策看看林员外,颇有些无奈地道:“当然可以……”

宋言瞪了裴策一眼,装作没听到那话,径自在裴策对面落座。

青墨揉揉眼睛,有些无奈地劝道:“少爷,还有一个多时辰天才亮呢,咱们……”

“送到豹族去?”

不知是梦里白猫的舔舐无法满足他,还是外界刺激太强,绮梦中的裴策忽然发现趴在他身上的白猫消失了,变成了林家大xiǎojiě。绸缎般的乌发从她肩头滑落,落在他腿上,而她正低头含着他的硬挺,臻首俯仰间,他看见她胸口的两团丰盈,离开,落下,压在他裸着的腿上,被压扁。

顾三放心大胆地走了出去,朗声招呼道:“呦,这不是常管事吗?你不林府伺候老爷,来山里做何?该不会是特意来找我吧?”

他这是怎么了?什么样女人没有见过,怎么偏偏被一只猫挑起了**?若是被外人发现,会怎么看他?人畜不分,还是,淫-乱不堪……

“喵……”噜噜用后爪按了按爪下鼓囊。

裴策伸出手,无意识地轻轻抚摸猫肚子,心里却天人交战。他不想亵渎林家大xiǎojiě,偏偏又想不到其他好名字,想来想去脑海里冒出来都是那两个字,不知不觉间,口上已经自作主张地哑声道:“猫猫,我以后叫你噜噜吧?”

噜噜闻着味道走到一个柜子下,叼住把手使劲儿往外拖。柜门发出一声吱嘎轻响,噜噜心中一喜,牙齿和尾巴同时发力,终于把柜门打开了。浓郁香气扑鼻而来,噜噜馋得直流口水,跳到柜子里,再费劲地把门关上,里面瞬间一片漆黑。

可是,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少爷起身动静。青墨心中一跳,赶紧披上衣衫跑了出去,正好瞧见裴策脸色铁青地将那只白猫丢到了地上。

噜噜都快哭出来了,“我爹走了,他说下午我要是不好好学规矩,沈姑姑打我他也不管。先生,你让我去你那里躲躲吧,我不想挨打……”

可是,就宋言准备拿东西哄噜噜时,樱桃跑了过来。宋言只好保持端坐姿势,看向窗外,看似无动于衷,实则注意力全对面主仆身上,很想听听她这般哭到底是为何缘故。

沈姑姑哼了声,就那样面朝噜噜站着,面无表情地诵读《女诫》:“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余宠……”声音高低粗细被她拿捏地恰到好处,绝对是最让人心烦、无法继续睡下去、恨不得起来把她的嘴堵上的那种。

不可否认,目光相碰的瞬间,宋言心跳快了一下,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馋嘴的学生,一定是馋肉了,故意用这种眼神讨好他呢。

噜噜吓了一跳,她最怕别人生气了,当即眼里便转了泪,“我不说了,你别生气!”她喜欢看常遇眯眼笑的样子,不想看他这样皱眉绷脸,简直比先生还要可怕。

“我不是妖怪!”噜噜生气了,猛地坐了起来,瞪着甜杏道。

顾三脸上爽朗的笑容瞬间淡了下来,他意味不明地看向常遇,常遇也毫不躲闪地回视他。

林员外领头走了,顾三走在最后面,转弯时,他朝后院望了一眼。林家大xiǎojiě,山里捡回来的被野猫养大的大xiǎojiě,会是她吗?

遇到自已喜欢的,就算再傻的人,也知道算计吧?

“大xiǎojiě走路的时候不能玩这个。”常遇见她低着脑袋不好好走路,伸手把那条天蓝的宫绦从她手里拽了出来,放下。她今天穿的是条白绸裙,行动间两个颜色搭配着很好看。

三福摆手求饶,揉着屁股凑上去,纳罕道:“我也是听旁人说的,又没说你,你气个什么啊!”

宋言看着眼前的黑脑袋,开始布置作业:“今天回去,描十张字帖,明天我检查,若是背错一字,或写错写糟糕一字,我就罚你。”

苦思一夜,他都没有想好该怎么办。

早上见她没心没肺地笑,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生气的。他故意不理她,想看她会不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