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心虚地守在门口一侧,确保外面的人看不见自己后,才一边留意外面的动静,一边纳闷大xiǎojiě怎会有那种念头。里头渐渐传来低低的人语,樱桃很想凑过去听听常遇是如何劝解大xiǎojiě的,却又怕老爷突然回来,只好继续留在原地。算了,大xiǎojiě一定是不懂事才有那种荒唐念头的,以常遇的本事,定能让大xiǎojiě明白其中的道理。宋先生啊,唉,那人太严肃古板了,他要是软着声解释,大xiǎojiě还能不听?

“喵!”噜噜吓得大叫出声,噌地坐起身,全身都是汗,胸口更是急剧起伏。

顾三亲亲她的额头,哑声道:“你不喜欢被他亲,是不是?”

常遇心火蹭蹭直窜,强行拦在噜噜身前,咬牙切齿道:“顾三,你别太放肆。”

噜噜被抛弃了,她有点生气,刚要跟他们理论,就见大宝二宝抱着那个绿裙姑娘呜呜哭了起来。

林员外早在看到两个孩子瘦成皮包骨头的小身板时就生了怜惜之意,此时见他们年少懂事,并不如某些被父母惯坏的孩童那般动手抢菜吃,便打消了说些闲话活跃气氛的念头,笑着给他们每人夹了一只鸡腿,让他们先吃饭。礼仪维持的再好,心中也是极想吃的,有什么话,还是等孩子们吃饱了再说吧。

夏日穿的本来就少,她这样一动,腿根交汇处在男人紧绷的小腹上蹭动,胸口更是抵着他的胸膛狠狠蹭过,带给他的皆是来自女人神秘地带的刺激。对于从未与女子亲密接触过的赵平而言,无异于一种难以抵挡的yòuhuò。

噜噜认出了大宝和二宝,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离蒙眼男娃最远。

好在先生不知道为什么,再见面时并没有追问下去,就好像没有发生过那件事一样,继续冷着脸给她上课,继续给她发两片鱼干做奖励。噜噜慢慢的就不害怕了,特别是先生连续两天奖励她鱼干,她问先生怎么又有鱼干了,先生没理她,而她无意中从老族长那里得知先生临出发前专门回家取了一次鱼干后,噜噜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小开心。

“她是下凡的仙女吗?”大宝傻傻地扯了扯弟弟的袖子。仙女是要带他们去天上吗?

林员外抚须而笑:“爹可没说宋先生不去,只是猜测他可能不去而已。昨下午爹去询问宋先生,恳请他同行,免得耽误了你的功课。宋先生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蕙娘啊,宋先生可是一心为你好,你万万不可再偷懒了,一定要好好跟先生读书,知道吗?”

屋门被推开,宋言依然维持着看书的姿势,可他细长浓密的眼睫微微抬起了一些,看着那双白底粉面绣花鞋映入眼帘,然后是水绿的百褶裙裙摆,是两只不安分动来动去的小手,是她纤细的腰肢。最后,因为她不懂规矩,没有向他行拜师礼而是直接坐在了对面,他的目光便自然而然随着她的纤腰移动,紧接着随着她落座,转到她的胸口。

那他帮忙的动机就不纯了,证词自然不作数。

“爹!”

“喵……”噜噜扑在他怀里,短暂的心惊过后,仰头朝他笑。

裴策剧烈地喘息着,分开她挣扎的腿死死压住,然后一手禁锢噜噜的腰,一手扶着自己往她腿间挤。那里还是一片湿润滑腻,他看着自己对准她,感受着她的娇嫩小唇被它分开,顶端终于碰到一处温热的入口。

舔在小腹都这样销-魂了,若是换成那里呢?

顾三利落地刮掉鱼鳞挖去内脏等物,余光中见白猫一直盯着他看,他终于有种那是噜噜感觉了。昨夜白猫树屋里又拉屎又撒尿,根本不听他劝说,搞得他不知噜噜这是故意逗他跟他撒娇呢,还是他抱错了猫。心中有了怀疑,他很是忐忑,举着蜡烛仔仔细细打量白猫好几遍。奈何他只记得噜噜人身样子,对它猫身印象并不深,除了一身白毛,便再也判断不出其他差别了。

裴策释放完就忙着穿衣服,现终于收拾好了,他微喘着躺到枕头上,将噜噜抱起放身侧,按着她脑袋道:“噜噜乖,刚刚那里脏了,有味道,等下次洗澡时再给你看。咱们俩一起洗澡,你还怕看不到吗?”声音低沉沙哑,却有种难以形容温柔和宠溺,多则是畅满足。

裴策看着她猫眼睛,低沉悦耳声音温柔又无辜:“不许抠人,我喜欢你才逗你。”

“喵……”噜噜用脑顶蹭了蹭他下巴。如果老族长不找她了,她就留下来,如果老族长接她回去,她就天天过来找他玩。知道裴策这么喜欢自己,噜噜很开心,因为裴策几乎是对她好人了。老族长会逼她学规矩,樱桃甜杏会纵容沈姑姑打她,常遇不喜欢她猫身,顾三没来接她,先生对人对猫都特别凶。只有裴策,她是猫,他就特别温柔,她是人,他把她背回家,还会对她笑,虽然笑没那么好看了。

“喵……”

裴策背手掩好门,将笼子提到桌案上,坐一旁细细打量这只白猫。白猫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主人,似乎也很兴奋,站起来绕着笼子转了几圈,然后对着裴策站定,伸出一只软软小爪子够他。

吴管家阴沉着脸去了。他是管家,府里下人均归他管,如今大xiǎojiě身边的丫鬟被骂蠢奴,岂不是说他管教不当?

写着写着,噜噜感觉好像有人再看她,等写完一个完整字后,她忍不住抬头看宋言。他正翻书看,眼睫低垂,遮掩了眸中寒光。这样先生,给她一种说不出来感觉,有点像,像外面竹子,看着很舒服。

樱桃恰好端着水盆走了进来,瞧见甜杏这样,不由低头偷笑,快速去了梳妆台那边。这个死甜杏,昨天一声不吭的,对沈姑姑也毕恭毕敬,害她还以为她被沈姑姑收买了,没想到也只是面上恭敬,心里并不听话。大xiǎojiě贪睡,为了叫她起来,以往她们真是将各种办法都试过了,着急时连被子都掀过,如今甜杏喊了两声就说没办法,可不是摆明了不想大xiǎojiě受沈姑姑摆布?

里面一共有四口大锅,其中两个灶膛里都放着木柴,一边的似乎快要熄了,一边的燃得正旺,而她的先生呀,正弯腰立在火旺的那边,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拿着锅铲动来动去。锅、铲相碰,伴随着热油发出的滋滋声响,传入耳里竟是说不出来的好听。

别人……

林府。

顾三坦率地笑了笑,道:“我来察看鹿的伤势,不知老爷打算何时宰了它?若是留到入冬,那我还得好好叮嘱府里的下人,得小心着养。”说完,目光落在噜噜身上,看她准备如何解释两人的关系。他本想拿她的身份威胁她离开林府的,没想到她竟直言不讳地跟他打招呼,她是真傻,还是另有打算?

“好啊,好啊,这孩子生的壮实,比你当年还要高!”

“哦。”噜噜从袖口里摸出甜杏给她缝的帕子,默默抹泪,抹着抹着,目光黏在前面的两个油纸包上不动了。先生不打了,是不是可以吃了?

她的话马上让噜噜记起了宋言的警告,这下也不困了也不急了,绷着小脸认真写字。

常遇听那声音很是耳熟,回头一看,就见唐老爷身边的随从三福紧挨着墙根阴影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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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挤着三条大河鱼,彼此相蹭,几乎都动不了了。

这是青墨买回来的第五只白猫了,一只公猫,却是五只猫里最听话最老实的那只,只要他招呼,它就会乖乖跑过来的那种听话。但他还是不满意,失望。他最喜欢在裴家捡到的那只白猫,那只会乖乖让他给它洗澡,会伸爪阻拦他的戏弄却不会弄伤他,会在他膝盖上打呼噜,会窝在他枕头上然后撒娇地钻到被窝里蹭他的白猫。

人心蛋婪,没有人比他更懂。

他活了大半辈子,经历的事多,也就容易想得开,不会为一件事长时间钻死脑筋。卧床休息的那三天,他一边养着身子,一边享受噜噜笨拙却又贴心的照顾,顺便吩咐常遇把周姨娘解决了。周姨娘的确是自杀的,条件是换林康,不,换白康一世平安。白康也的确是他自己摔死的,林员外知道后,失眠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也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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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康,刚刚你做的不错,以后也要这样,知道吗?”

林员外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一时也没有心思喝粥,便耐心地教她说肉和粥,学会了,再教吃喝端这三个动作。有顾三在前,噜噜学得很快,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后,已经会说好几句话了。

周姨娘再也忍不住眼泪,猛地将儿子抱进怀里,哽咽低语:“阿康,你表舅去了,如今只有咱们娘俩相依为命了,为了娘,为了你自己,你在老头子面前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真兄好他,防着林全,万不可再像以前那样率性而为了啊!”

裴策坐在书桌前,嗯了声算是回应。

噜噜抱着他的脖子,脑袋搭在他宽阔的肩头上,扭头看他,一会儿摸摸他斜飞的眉毛,一会儿摸摸他好看的侧脸,然后迷上了那种温润的触感,小手慢慢下滑,碰到他的喉结。她低头,好奇地盯着那处会上下滚动的地方,喉咙里出疑惑的咕噜声。

噜噜迅挡在林员外身前,警惕地盯着白管家,可惜她脚板心摩伤地太严重了,身子根本站不稳。

接下来,一个用猫族的语言问得热闹,一个努力用最简单的人话试图与恩人交流却被一声声猫叫折腾得背脊凉头大如斗。最后,林员外恢复了些力气,他颤巍巍地扶着石头站了起来,想亲自去外面看看。噜噜赶紧扶着他,虽然老族长不会说猫话了,可他是她最敬重的人,是整个猫族仰望的长辈,她从小就依恋他,视他为天地,不管生什么大事,只要老族长一出现,她就不怕了。

对上她湿漉漉的眸子,顾三心中一软,亲亲她的眼睛,笨拙却温柔地给她披上衫子,系上腰带,宽大的衣衫便遮掩了她妖娆诱人的身子,只露出一截匀称小腿和两只可爱的小脚丫。看着她裹在自己的衣服里,顾三有种淡淡的得意感,好像这样,这个美丽的女人,就是他的了。

天生的细长柳叶眉,微微上翘的浓密眼睫,秀挺的鼻梁,轻张的红润小嘴儿,姣好的细嫩脸庞,没有一处不美,没有一处不勾人。说是妩媚吧,她安睡的模样实在像个孩子,说她纯真吧,那精致的五官,哪个男人看了不动心?冷静如顾三,对上这样的女人,心中的防备都松动了。

噜噜扑了个空,等她抬头时,那肉已经进了雄性嘴里!

“裴少爷赞成交钱?”白管家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目光灼灼地盯着裴策。

她不安地转了一圈,继续往前走,踉踉跄跄。

那她们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欢吗?是不是他让她们做什么,她们都会照做?

脚步声起,一个很快就停住了,两道比较重的越跑越远,另一道轻的明显还在试探。常遇轻笑,他都能想象出来噜噜观望大宝二宝却被他们赶走的模样。

“……十八,十九,二十!”

他睁开眼睛,毫不犹豫地朝一边树林里寻去,没走出百步远,忽听头顶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抬头一看,就见一片粉色衣角被人提了上去,隐在茂密的树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