噜噜摸摸身后,现在她没有尾巴,那就先抱抱他舔舔他吧。

破水声骤然响起,顾三双手用力向下压,然后猛地抬起竹矛,叉上来一条臂长肥美河鱼。

因为男人斜躺着,他又往后仰着头,他修长如玉脖子便勾勒出了动人曲线,上下滚动喉结又给他增加了雄性魅力。男人虽然白,看着有点瘦,可那精致锁骨之下,胸膛上竟是肌理分明肌肉紧绷。蚊子不喜欢太硬地方,但它习惯地寻找那两颗小红豆,没想视线被一只白猫挡住了。

噜噜听话地走上去,卧下,眯起眼睛等着那久违地温柔抚摸。不得不说,裴策真很会梳毛,他能将每一处都理顺,又会注意不让梳齿碰到她细嫩肉皮,哪怕偶尔碰到一下,也是轻轻,不疼反痒,有种异样舒服。全都理顺后,他还会从头到尾巴那样全身撸几遍,噜噜真是太舒坦了,很便昏昏欲睡起来。

“放心吧,我不生你气,不过,以后你不能再偷偷溜走了,知道吗?”他将它放石桌上,捧着它圆脑袋道。

算了,万一遇到沈姑姑就糟糕了,沈姑姑离开之前,她都不想回去了。

常遇不便继续多问,决定明日再找机会好好问问樱桃她们。

林员外十分尴尬。

“我没有叫……”

噜噜愣了会儿神,慢慢想起来了,昨晚她偷偷喝了老族长的酒,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声音出现的太突然,甜杏吓了一跳,左右一看,才发现沈姑姑就立在不远处廊柱旁。此时天色昏暗,她一声不吭的,又穿得素,不仔细看真瞧不出来那里立着个人。为了方便照顾大xiǎojiě,沈姑姑就住在厢房边角的耳房里,如今看她这架势,是打算盯着大xiǎojiě的一举一动了。

那里已经没了两人的身影。

“有个屁机会!”田老头瞪着眼睛骂道,“我劝你早点歇了那不该有的心思!大xiǎojiě是什么身份,你算什么?粗手笨脚的,做事没有半点轻重,你能照顾好大xiǎojiě那样娇气的人?再说了,老爷今天跟我提过,他要给大xiǎojiě招赘,让我帮忙看看有没有老实的人选呢!”

遇到傻猫之前,因为想走镖,有人给他说亲,顾三都拒绝了,嫌女人麻烦累赘。偶尔有了**,他也都是靠手自己解决的。当然,冲动时顾三也幻想过女人,但也只是幻想罢了,他从来没想娶媳妇,更不想去勾栏院找那些万人骑的。直到遇到傻猫,他总算尝到了女人的滋味。那美好柔软滑腻的触感,那根本无法想象出来的勾魂喘叫媚眼风情,还有压在她身上后就情不自禁来回蹭动的火热摩擦,就连在她双腿间释放的舒畅,都不是自己那点动作能比得上的。

田老头叹口气,“那孩子姓顾,上面两个哥哥都没养住,我女婿就直接喊他顾三了。他五岁那年,他娘大病一场撒手去了,他爹娶了填房,顾三性子倔,一直跟他爹闹别扭,常常不归家。我那时候忙,天天在山上,哪里顾得上他,他又不来找我,后来还是听旁人说顾三想跟人去走镖,我这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是什么日子,赶紧把他接了过来。本想教他照料果树,将来也能混口饭吃,哪想他性子野,就喜欢往山里跑,真是快气死我了!”

他不自觉地退后一步,面色越发严肃难看,“为什么不能打脸?不打脸,我看你就记不住教训。”他收回背着的手,扬了扬手里的细竹竿道。昨天被裴策捉弄了一次,晚上他一直做梦被只白猫追着,哪想早上又听她学猫叫。今日就算不打她的脸,也要好好教训她一次,免得以后再犯。当然,他是为了她好,堂堂的林家大xiǎojiě,将来要出去赴宴要接管林家产业,要是时不时叫上两声,还不被人笑话死?

噜噜噌地坐了起来,爬出被窝就要往下跳:“我要写字!”她怕打手心,她馋鱼肉吃!

“不想!”噜噜垮了肩膀,却又无奈地道:“可先生的鱼好吃,我想吃鱼,只能听他的话了。”

她沾了墨,学着宋言那样用笔尖去描字,刚开始还觉得笔尖碰到纸张的感觉挺有意思的,可随着宋言的训斥越来越多,随着手腕被用力敲了两下,噜噜的耐性终于耗尽,猛地放下笔:“我不……”

林员外并不恼,缓步跟着他走到门前,趁他单手开门的功夫言简意赅地道:“老夫姓林,家住梅镇,欲聘先生为小女西席,望……”

直至夜色彻底弥漫,酒席方散,林员外亲自送裴策出门。噜噜吃饱就犯困,早离席了。

樱桃面皮烫,愣了一瞬,赶紧回去了,跪在噜噜身前劝道:“大小姐,我先帮您穿鞋吧?”一旁甜杏也拿着绫袜跪了下来。

“可不是,听说老人家都吐血了,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缓过劲儿来。唉,你别当这事就算完了,还有更倒霉的呢!先前不是说他侄子投奔来了吗?那人也是个黑心的,竟然趁叔父病危调-戏威逼府上的扫地丫鬟,要不是被人撞见,差点都出人命了。林员外听说后,能不气吗,红着眼睛让人把他轰了出去,扬言再也不认这种侄子。他侄子本性,也无颜再在梅镇呆下去,灰溜溜的走了。”

他动作出奇的迅,等噜噜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立在地上了。

想到林康那张酷似白平的脸,林员外怒火中烧,坐起身就要下地,他非要去问问周姨娘不可。白平劫人,她调开看门婆子,他可以当做是巧合,小桃告状说她和白平偷情,他也可以当做是林全居心不良挑拨他们父子关系,但是李郎中这件事未免太过巧合了!

“爹,你靠这边坐着,我喂你吃饭。”林康殷勤地伺候他。

周姨娘苦笑一声,收了手,叹气道:“阿康,你知道他为何不喜欢你吗?就因为我和你表舅有过旧情,当年他贪图我的美色,强要了我,却始终对我有所怀疑,甚至怀疑你不是他亲生的。若没有今日之事,他的怀疑只有一分,但现在,恐怕有七分了。”儿子从小娇生惯养,性子冲动,她必须在不泄露真相的前提下让他知晓利害得失,既让他甘兄好老头子,又免得他心虚露出马脚。

裴策在门口等了会儿,等青墨领着一个五旬左右的婆子和两个小丫鬟过来了,问过,知婆子懂得如何收拾脚泡,这才放心去了。青墨在他身后暗暗咂咂舌,以前少爷身边没有宠物也没有女人,如今他才知道,少爷竟然这么心细体贴,啧啧,不知将来哪家小姐会享受这等福气。

噜噜不肯起来,她转个身子,双手撑着地面,抬脚伸到裴策面前。

她喵呜地叫着,跪着挡在老族长面前,说什么都不肯走。

顾三教过噜噜水是什么,可毕竟是新学会的,加上她没料到会从老族长口中听到怪人的话,愣了好一会儿,才结合着老族长干裂的嘴唇明白过来。周围没有水,她想到刚刚吃过的果子,赶紧跑到洞口,捡没有摔坏的野果子送到老族长嘴边。

趴着趴着,身下的尾巴不见了。

傻猫不见了,多了一个女人,一个的女人……

怪不得不吃骨头,怕是咬不动吧?

style="float:left;margin-right:10px;"

小厮满脸苦色,而此时的噜噜,却摇摇晃晃,四肢无力。

于是,他很庆幸他来了。楼上立着的那两个女人,一颦一笑,都带着天生的慵懒妩媚,眼眸如莲下碧波清澈,眼波却比画中狐妖魅惑勾人,别说一个老相好,就是十个,也比不上她们。

裴策抱紧她不动,有点无赖地道:“你回去,就不怕他还逼你学规矩吗?”他知道沈姑姑走了,也明白必须送她回去,毕竟她平日里都是个大活人,是公认的林家大xiǎojiě,除非他一辈子都幽禁她,否则早晚会被人知道他藏了林家大xiǎojiě。况且,林员外孤老无依,难得捡了个可爱的女儿,他怎么能看着他因为噜噜消失卧病在床而无动于衷?

可裴策就是舍不得。她是他的猫,是他的……

噜噜也犹豫了,手指无意识地在裴策腰上画圈儿,“我怕,可沈姑姑打我,我告诉他,他肯定会心疼的吧……裴策,你说他会心疼吗?还会逼我吗?”

裴策一边强忍着腰上的酥-痒,一边试探道:“要是你爹逼你,你就留在我身边,不回去了?”

噜噜撇撇嘴,不高兴地道:“才不呢,你欺负人,刚刚弄疼我了,我再也不理你了。”虽然说着这样的话,手上动作却没变,责怪的话听起来更像撒娇,更何况两人现在的姿势,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想到刚刚的鲁莽孟-浪,裴策很愧疚,刚要蠢蠢欲动的心思立即熄了。他顿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亲亲噜噜的膀子,倏然起身,先扯过被子给噜噜盖上,然后利落地穿好外衫。收拾整齐了,他重新趴在噜噜身上,努力忽视被子下的姣好身段,专注地看着噜噜的眼睛,温柔承诺道:“刚刚是我不对,你放心,现在我知道你是谁了,以后绝不会再弄疼你。好噜噜,别生我的气,行吗?”

他本就生的好,眼下这样,比白日里还要温柔三分,清隽的黑眸仿佛揽进了帐子里的所有月光,明亮好看,让她看了就不忍别开眼。“你说的是真的?”噜噜满怀期待地问,她喜欢这样的裴策,好像只需要被他这样柔柔地看着,心里就暖暖的,什么都不怕了。

“是真的,如果我说谎,就罚我,再也看不到你的猫尾巴。”看着自己喜欢的猫喜欢的女人娇娇憨憨的模样,裴策不禁情动,一只手往下探去,伸到被窝里,摸了摸噜噜的小屁股。嫩嫩滑滑,不知何时才能再摸到了。

噜噜有点痒,一边躲一边问:“可她们都说长尾巴的人是妖精啊,你不怕我?”顾三和樱桃她们都说,她这样的人,别人见了会烧死她的。怎么顾三和裴策都没有那个意思呢?

妖精,他喜欢的就是妖精。

裴策再也忍不住,俯身上前,含住她可爱诱人的小嘴儿。这张嘴,会发出挠他心的猫叫,会说一些让他爱到心里的傻话,他真是吃不够。

“喵……你又这样喂我了,一点都不解渴,我要喝水!”噜噜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没想撒娇,却比故意撒娇还要让人心软。

“等着,我这就给你倒水去。”裴策狠狠抱了她一下才起身离开,很快就把茶壶和茶杯一起拎了过来,亲自喂她喝。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咕噜咕噜地喝水,裴策原本不舍的心慢慢平静了。不急不急,现在他知道了她的一切,只要明白她不会再突然消失不见,他就不怕,其他的,他可以慢慢筹谋。

“噜噜,一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不让你说话之前,你一定要保持安静,知道吗?”

“叫也不行?”

“这个,可以叫……”

他本来就养了一只猫,只要看不见真人,谁知道他的马车里还有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ok,又搞定一个了……

噜噜的第一次啊,是个技术活,必须有技术才行,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