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杰的气势一像比鬼还鬼异,那胖mark吓得不停地缩,“我,我没做什么坏事,我真的没有。”

杨若水那边却突然想起,呃!susan姐不是刚买了新车吗?

睁开眼,她迷糊了半天,才认出她眼前的是佟馨儿,她又迷糊了半天,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再迷糊了一会儿才想起她昨晚就想跟佟馨儿说的话。她揉了揉脸,严肃地说,“馨儿,你以后别老听那个鬼的了。我想起来艮杰原来说过,常人不可以随便找鬼帮忙的,不然那鬼会缠着你一辈子。”

“是!”杨若水如临大赦,赶紧退出那间小格子,出来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突然耳边又飘来一句,“其实以kevin这种极别的小主管,还没资格让你给他泡咖啡的。”

艮杰先嘴一歪,笑得比哭还难看,他强忍心中对自己的鄙视,骗道,“阿水啊!这个佟馨儿他们家袓上做了点缺德事,就跟你祖上出了个水缡一样。都给你们带来了麻烦。可能那个佟馨儿身上也有灵力吧!所以引了妖怪吃她。”

艮杰挂上电话摇了摇头,“走吧!咱去吧!这一大早的也不用穿法衣了。直接去医院得了!”杨若水那早就迫不急待地查资料了,“小杰,怎么又是咱们的同学啊!”

他叹了口气,想起自己的前妻。他认识陈小兰时,他才二十出头,那时他奶奶劝他找个安分点的老婆。他就听了,陈小兰也确实很安分。安心的当她的家庭主妇不说,还不太管他的事。后来一次陈小兰不知道是为什么上医院,他才知道,他这老婆的安分是因为她没有生育能力。

残旧的城墙两边再次血流成河,尸横千里。泥泞的黄土被沉血染成紫色,在夕阳的映照下,残肢碎肉中升起冉冉的紫气,像是妖魔般随时可能跳起来向生人索命。艮杰站在渗着暗血碎肉的城墙之上,他能深深的感觉到四周阴寒的怨气。那些不舍尸身的灵魂如浓雾般堆栈在空气中诅咒着这场自私的战争。

她阳光的笑容引起了几个小男生的注意,春温花开,容易让人春心萌动。杨若水笑着巡视了一圈,叹了口气,唉!都是一脸的青春;唉青春……那个痘啊!她无趣地叹了口气,还是看桃花吧!这些男生也太珂碜了。

一转头,杨若水看到对面一颗桃树下站着一个奇怪的孩子也直直地看着她,七八岁的样子个头不高,一头支楞的乱发,让人想到七龙珠里的小悟空,一张小脸长得挺漂亮的,眼睛大大的,五官匀称,只是略显苍白。仔细看那双眼睛也挺怪的,虽然黑白分明,可看着却像罩着一阵明暗不清的阴雾,没有小孩子眼睛里该有的晶莹透亮。

不总体来说,他还算是个长得很可爱的孩子,可杨若水总觉着他有点怪,仔细想想她总算知道怪在哪儿了,那孩子穿的是身孝服。杨若水在大宅里见过,她的父母、舅舅之类的大人全穿著这种衣服。白色麻布做的长袍,腰间系着根草绳。那种衣服跟死亡沾着边,看着就让人碜得慌,也不知那小孩子怎么穿著这衣服出来玩。

“杨若水!”杨若成突然跳到若水面前,晃悠着手上的一枝桃花,“给你,你看什么呢?”

杨若水笑着接过桃花,其实她比较喜欢花呆在树上,那样它才是生的。这样把它的枝折下像是生生的折了它的手臂一样。和平起见,若水仍收了下来,她指着那个孩子问,“成哥,那孩子是谁啊?怎么还穿著孝服啊?”

杨若成顺着若水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震了一下,他脸上唯持着笑脸,颤着声说,“杨若水,你不是开玩笑吧!你再仔细看看,那个,那个还在吗?”

杨若水脸上写着单纯,很认真的点点头,“嗯,这孩子老看着我干吗?他怎么不跟别的孩子一起玩啊!”

杨若成身子又颤了一下,看了一眼空空的树下,脸上的笑也维持不了了,他黑着脸颤声说,“咱,咱先,先回去吧。”

杨若水疑惑地说;“现在就回去吗?不是刚来吗?”

“嗯!”杨若成大声叫回游窜在周围的孩子,“都过来,我们早点回去。”

一群孩子围了来,几个皮点的男孩嚷道,“干嘛啊!这么早就回去!”

杨若成畏惧地看了一眼若水指的方向,吼道,“别闹了,你们赶紧去把四爷爷找来。”

一听四爷爷三个字几个本村的孩子全安静了,带着头跑了起来。一下子,只剩若水和杨若成两人呆站在桃林里。

杨若水不解地看着他们,“怎么了?四爷爷是谁?”

杨若成随手又折了几枝桃枝插在地上将若水围了起来。

杨若水更不解了,“你干嘛啊?圈猪呢?”

杨若成黑着脸颤声说,“你别怕,别动!一会儿四爷爷来就没事了。”

若水更纳闷了,这是干嘛呢?她怕什么啊!突然她脑中一道亮光闪过,她想起这个情形也些像电影里的情节。她再次仔细看了看那小孩子,他依旧站在桃树下,睁着双眼睛盯着他。杨若成刚才一叫,所有孩子都过来了,唯独他总站那儿一动不动。

不对,一阵莫名的恐惧闪入杨若水脑中,那孩子面前桃花花瓣正随着绵绵春风四处飘落,可那孩子身上一层麻衣却文丝不动,仔细看那孩子身上的孝服长垂到脚,衣脚下空荡荡的好象没有脚一样。

杨若水的心整个提了起来,一阵麻痹感直冲她的脑门。她是个极胆小的人,对鬼故事之类的都是退避三舍,这次是直接撞上货真假实的鬼了。她碎弱的神经直接咚一下绷到极限。她那小脸一白,直接白眼一翻晕了。

说实话那小鬼长得并不恐怖,可每个人的心里承受能力不一样,更何况杨若水从小听的各类故事总是把鬼形容得很可怕,在她的潜意思里鬼就是一种恐怖的东西,所以一见着不由分说先晕了。

还好她还不至于咯登一下被吓死了,悠悠醒来时,她正躺在一张散着点霉味的大床上,她的父母坐在床边担忧地看着她,他们身后,昏暗的梁木老屋里一个老头子握着个桃木剑,一边乱挥,一边唧唧歪歪地念叨。那老头穿著一身泛黄的长袍,老脸上挤满了褶子,那些麻黑黑的褶子上像堆满了积年的黑土。怎么看他都像是刚从土里爬出来的老僵尸。

杨若水指着那老头,结结巴巴地说,“鬼,鬼!”

那老头子一听激动地走了过来,“你又看见了,它在哪?”

估摸着只有杨若水她老妈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了,她小声地在若水耳边说,“这是你四爷爷,他是来帮你驱邪的。”

杨若水嘴角扯了扯,三条黑线立时划过她的眼前,感情这老爷子比那小鬼还像鬼。一想起那小鬼,她突然想起自己怎么跑这老屋子里来了,她刚不还在桃林里吗?

“丫头,你看见的那鬼长什么样子?”比鬼还像鬼的老爷子那声音那个洪亮了,一下打断了她的思维。

杨若水抓着她老妈老爸的手,壮着胆子回忆了一下,“他长得不高,头发有点乱,眼睛有点大,穿著件跟你一样的长袍子……”她本来还想说下去,但她那5。0的眼睛好死不死刚好瞟到墙角一个白色的熟悉身影,个子不高,头发有点乱,眼睛有点大,穿著件旧旧的麻布长袍子。她可怜的心脏再次被提到心口,她指着墙角颤声说,“爸,爸,他,他在那,那儿。”

第四卷前世故事·相遇轮回

第四十五章阿水的“惨”遇

屋里的人全背脊一顶,慢慢转身望向身后的脚角,杨若水的老爸毕竟是读过马克思主义哲学的,他坚定地说,“孩子,别怕!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你的幻觉。乖,别乱想了。早点睡。”

杨若水眨了眨眼,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嗯,是幻觉。科学的说法叫做幻觉。她权衡了一下再次选择相信科学。但相信科学之路今天有点难度了,她再次睁开眼那小孩子还在那儿。杨若水再次闭上眼睛,检讨了一下她过去的所做所为,似乎她也没做过什么遭雷劈的事啊!怎么这个幻觉就是不消失呢?于是她选择另外一条路,她同时像上帝、如来、真主祷告,快让那鬼消失吧!

结果她一睁开眼,那小鬼撑着一张和和善的笑脸站在她床边。她想张口叫,却看到他老爸正严肃的站在一旁和她老妈争执着什么。跟本没往这边看,更何况他们也看不见啊!

杨若水是个好孩子,当现实变得残酷时,她总会灿然面对,她扯着嘴角对那小鬼笑了笑,“你,你干嘛老缠着我?”

那小鬼笑着说,“吾乃是你的申位神将白虎。”

杨若水摇了摇她发晕的脑袋,“咱能整个明白点的话说吗?我不擅长文言文。”

小鬼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是你的式神。”

“哦!”杨若水点了点头,“那个,那个不管你是什么,你能不能别再出来吓我了?”

那小鬼像是很失望,一脸失落地看了她一眼,飕地一下消失了。

杨若水再次眨了一下眼,望向四周,那小鬼总算消失了。她抒了口气真正睡了。

因着杨若水遇着了邪物,她祖父的葬礼过后,大家也未多做停留。杨若水的舅舅家刚好有一辆马自达,一天傍晚,他们一家人就跟着她舅舅一家踏上了回家路。

一个车上挤了六口人,多少有点挤,杨家老宅又在山里,一路环山土路颠出来,杨若水的舅妈和表妹脸上慢慢现出不爽。可让他们更不爽的事这时正暗暗发生了。

首先发现这个情况的是杨若水,她在老宅里睡够了,这会坐在车上怎么也睡不着,一路上她一直盯着窗外看。窗外是满山的绿树,路边偶尔有几块孤立的大石。在杨若水第三次看到路边那块长得像乌龟似的大石时,她知道有问题了。

她小声叫道,“爸,这里怎么这么多一样的石头啊!”

坐在前位的两个男人,她的老爸和老舅舅同时回过头笑着说,“是啊!”可他们那笑容似乎有点勉强。他们脑门上那层汗更是怪异。这天也不热啊!这天一黑了还有些凉,他们俩个大男人头上怎么还能冒出汗呢?

杨若水隐隐觉着有些不对,直到那些乌龟状的大石第八次出现在她眼前时,她那保养得极好的舅妈突然也问了句,“这路怎么走了半天都是一样的啊!建军啊,你这车怎么开的啊!”

建军是杨若水的舅舅,他脸一沉回头吼了句,“少费话,别问了。”他脸很黑,脑门上全是汗,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的表情配上外面的路,任谁也看得出──出事了。

“咱,咱这不……不是迷路了吧?”杨若水的老妈也发现了,不得不小声地寻问。

建军叹了口气,“姐,咱,咱好象遇上鬼打墙了。”

杨若水心里一惊,难怪她从进老宅那道槛起眼皮就老是跳了,这该不会又是那个穿孝服的小鬼闹的吧!她心里正想,眼睛不自觉地瞟向四周,她生怕一回头那小鬼正呲着牙盯着她。

还好四面一片死静,四下里黑压压的也看不清路状。杨若水的舅妈一脸恐惧地看着若水,尖声叫道,“该不会是你把鬼引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