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田梦能够以假乱真,但孟婕和开心确信,田梦是装出来的,没有谁面对如此大的事件能够如此空白起来,除非他是白痴,或者失忆。

开心说,“如果没有孩子兴许还可以,可如今不但有孩子,而且还比佳馨大,这说明什么?还有,成思宇叫孩子宝贝,你听过成思宇叫佳馨宝贝吗?这又说明成思宇看中男孩儿。这么大的一个宝贝立在中间,孩子有权利见到爸爸,爸爸也有义务照顾孩子,俩人能断的了吗?”

孟婕捂住嘴哭的说不出话来。

田梦突然觉得喘不上气来了,脚也迈不动了,感觉到腰上有一双手臂紧紧搂抱着她。

学校里面的两座小楼是两户人家,被成思宇的同学一起租了下来,围成了一个学校。

“这些人家大多数在乡下有土地,都有自己的老坟地。”

上回出去旅游,抽了一签,解签的大师说,让她在今年参加三次葬礼,尤其是老年人的葬礼,可以避过灾祸。可是,到现在并没有她认识的人家有这样的事情,所以,一次也没有参加过。

田梦就又将了一军,“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已经老了,老年人哪会搞那些新潮的玩意儿。”

孟婕鼻子一哼,“拉倒吧,就是嘴上的功夫,这些年也没见你欣赏过你家魏洋以外的鸟儿。”

后生有点不知所措,嗫嚅着:“阿,阿姨,我……”

孟婕的心情本就不好,这一喝也就放不下了,她抢着多喝了几杯,也开始晕乎了。

开心拿出一张卡,递给黑哥,“买单。”

黑哥脸色暗下来,“看不起人是吧?”

开心淡淡地说,“没有什么看起看不起,我们三个人从来没有白吃白喝的习惯。”

不知道是谁点了丁香树,那歌声穿透一切进入了此时几个人的耳膜,孟婕不必说,不一会儿,眼泪就出来了。

田梦在孟婕手上拍打了一下,嘴里叫喊着,“死孟婕,又听你的丁香树,讨厌不讨厌啊,哪里来的生死爱情,都是骗人的玩意儿,关了去,不然真把你打成死丫的。”

黑哥觉得一定是出事了,跟小酒师耳语了一句,小酒师就出去了,不一会儿,丁香树没有了。

可孟婕又闹起来了,要听丁香树。

金毛狮王就说,猜拳吧,谁赢了听谁的。

于是乎,俩人猜拳行令,一会儿是丁香树,一会儿就不是了。

先是三局两胜,孟婕赢了,于是,丁香树又唱了起来。

田梦不答应,要五局三胜,田梦又赢了,丁香树就消失了。

孟婕又闹起来。

这样,一会儿丁香树,一会儿不是了,闹的是鸡飞狗跳的,简直是人家惨剧。

开心的泪水悄然滑下。

韩建哲急匆匆进了酒吧,见孟婕和田梦在那里吆五喝六的,摇摇头。

开心无奈地说,“对不起,韩大哥,又要麻烦你了。”

韩建哲笑着说,“又客气了,孟婕是我妹妹,照顾她是我应该应份的。”

田梦不走,嚷嚷着还要喝。

孟婕见韩建哲来了,却乖乖地,一脸羞涩看着韩建哲,“哥,对不起。”

韩建哲抱住孟婕,疼惜地说,“你什么时候学会爱自己呀。”

孟婕喃喃地说,“我爱你就行了。”

韩建哲笑了笑,“真是醉的不轻。”

开心也笑笑,过去帮着金毛狮王拽着田梦。

韩建哲带孟婕回去了,开心和金毛狮王去了田梦家。

“谢谢你金毛狮王,不,小谢。”

金毛狮王笑着说,“没关系,叫哪一个都行。那我走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田梦在床上大喊大叫着,“金毛狮王,快点喝,喝完了没有啊,一个大男孩儿,一点不利索,东北人说话,咋这么磨叽呢。”

金毛狮王哀叹了一声,“她让人担心。”

“会好起来的。”

金毛狮王走了,开心进了卧室,田梦又叫喊着,“开心,来,喝酒,我们再喝,我就不信我喝不醉。”

开心强忍着眼泪,笑着说,“好,喝醉,一会儿再喝,你先睡会儿,不然,不跟你喝。”

田梦赶紧说,“好,我睡,记得一会儿和我喝啊。”田梦躺下来,眯起眼睛,不一会儿睡着了。

开心一直坐在床边看着田梦,凌晨一点,老公魏洋来电话说,他已经回来了,问她在哪里?

开心想了下,说在酒吧里,反正刚才的确是在酒吧里。

不想说在田梦这里,是因为自己这个花心丈夫老早就对田梦起了色心,如果不是田梦为人善良,怕是早就搞在一起了。

如今流行兔子专吃窝边草。

尽管相信田梦,但还是不想看到魏洋对田梦的殷勤。若是告诉他自己在田梦这里,他马上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送温暖和关心了。

撒了谎,就只好回家了。

经过这一通的泄,田梦不会再去自杀了,开心检查下安全,离开了田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