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杨帆专门观看揣摩,发现一个奇迹,早晨六点钟的太阳光线,恰好射在辣椒所在地,而由于山林阻挡,狗尾巴草所在地而没有光线,可是黄昏时分六点,一切又恰好相反,辣椒所在地不能被光线直射,而狗尾巴草所在地却能。因此是太阳光线所造成这种区分,早晨的太阳与黄昏的太阳没有多大区别,但是周围的环境使然,如温度,空气中的水分,植物本身所求等等。三亩地都有如此奇异的事,无形之中又细细地分成了六份。

“杨帆,我发现你今天,特别威风啊。”王立丽眼睛里透着一股笑意,对杨帆又满意了几分,勇于维护家庭利益的男人才是真的男人,值得托付,有安全感。

面对杨帆冷若冰霜的脸,那眼神仿佛要刺进他的心里,崽老二一听说发誓会灵验,话已经脱口而出,再也收不回来了,汗珠子滚滚而下,一张脸憋的通红,良久带着哭腔,诺诺地说:“事情是我做的,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只要不让我断子绝孙,什么都好商量。”话说出来,浑身没有了力量,摇摇欲坠。

刘志学微笑着说道:“这个也是我们的工作范围之内嘛,路途也不远,辛苦还说不上。”

正在看着的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还未见过如此爽快的客人的。够刁蛮,够直接。杨帆说道:“好嘞,小的会伺候好两位大小姐的,鞍前马后,只管吩咐。”

杨帆又问道:“那明成祖为什么又迁都北京呢。”

陈家麟首先看了看杨帆手中的草图,问了他的设计理念,说道:“前低后高,富贵英豪。”

杨帆为此信心膨胀,亲力亲为,博取众人的意见,集百家所长,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画了不下一百张草图,既不能跳出老房子的建设布局,不伦不类。也不能死板硬套,没有自家特色。说是容易,其实很难。大家几十日的辩论,无不充斥着杨帆的头脑,更何况电脑上千奇百样的古建筑图,历历在目。

周政和说道:“那是过去了,不过村中还是有这样的贫穷的人的,你看杨帆家有两间洗澡间,两间卫生间。别的家庭还是男女共用一个卫生间,更有甚者。还是用茅房,看着恶心,其实这是合乎道理的。粪便是农家肥中最好的肥料,用水冲去的确浪费了。”

小明点点头,默不作声。

众人回头望向门外,也呆住了,都站立起来。可不是嘛,一位失踪七年的人忽然出现,又将作何感想?

“杨力哥,你也没有变多少啊,只是发福了,在外面挣的不少吧?”

话说专门来管理辣椒的是小孟同志,叫孟磊,高中毕业生,在家做过两年农活,农业知识比杨帆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人当然了解的透彻一些。他是两方的代表,绿柳居食府和张文岚,小孟领着一份优厚的工资,干的却是轻松的活,浇水除草,看管大棚,闲的没有什么事,羡煞了他绿柳居的同行们。

“等等,我可以为你们看一相,不准不要钱。”

最让杨老头高兴的事当然莫过于,桔子脐橙的卖出了,不但多挣了一笔钱,而且还出了口恶气。原先奚落杨老头的几个妇女纷纷上门,请求他说个情,看是否能够把她们家的脐橙也住进华联叫卖。杨老头是个软耳根的人,出了口气后,别人给他的吹捧巴结又上了心了,和小董说了情。小董自然顺水推舟了,可是过来一看乡亲们的脐橙和杨老头的还是就较大差距,答应了人家也不能不办事,降低了几毛钱收购。可是妇女们纷纷嚷道为什么比杨老头的低呢,是不是杨老头吃了回扣了,骂开了街,倒是不记得去年别人给的价位更低了。

谁知道王立丽更是大窘,女人的香味岂能随便说出来的。好久才问道:“你开始摇酒杯就是,把香味放出来是吧。”

张文岚拿过酒杯转过身躯,背对众人,半举起酒杯对着光一照,只见色泽原体的桃红色,酒色亮丽动人。颜色不深。

众人配合地哈哈大笑起来。王益晶觉得还没有羞辱够杨帆,拉拉他的衣服指着污渍大声说道:“看穿着几百块钱一件的衣服就敢进这里来,还自以为高档了吧,农民的儿子还是农民,考上大学也变不了凤凰,哈哈哈。”

围观看热闹的人这才散去,骂骂咧咧地说神经病,爱过的人都不认识了,荒唐的要命。

杨帆扬一扬眉头说:“为什么要鼓动我去和王立丽跳舞,我和你还没有跳够呢。”

一群人聚在一起,笑骂着对方不联系,相互掏出手机记着对方的电话号码。大家插科打诨,肆无忌惮好不热闹。高中同学相互比较的心没有大学同学那么严重,毕竟学得专业不同,也没有什么好比较的,只是问有没有女朋友的时候,如果对方已经娶妻子,才稍微露出一些些羡慕。性福才是第一性的嘛。

王立丽兴致索然地说:“嗯,这也好。”

对面却咯咯笑起来说:“我是小不点,不是王立丽。你要道歉当面对她说吗,真搞不懂你们两个的。。。哎哟,王立丽你怎么又掐我。咯咯。。。好了。。。好了,我跟杨帆说说话。。。。”

哎,毕竟还是老二的儿子,媳妇不怎么的,估计文化水平低,没有道德观念,但是也不能怨恨到他儿子身上去。杨帆结过“杨过”抱着,看着他小眼睛滴溜溜地转,头转过来转过去,四处找寻着。杨帆感慨地自嘲说:“在小孩子的眼里,也许只有熟悉的和不熟悉的,在他的眼里估计我和一条狗没有多大的区别。”

杨帆阻着接过橘皮,笑着说:“叔叔,这个可是好东西啊,晒干了几毛钱一斤,更重要的是炒狗肉那叫一个好搭配,过几天买几斤狗肉回来尝一尝,保证叔叔吃了还想吃。”

又是四年未见,桂花一直怀念在杨帆的呵护下的日子,有时想起杨帆爱开玩笑的脸庞,心里暖暖的,就发誓要考上大学,有这样一个身份也可以吐露一下心曲。但是四年后的今天,杨帆忽然回来了,并且打算在家种田了,虽然不知道何因,桂花心里直高兴,好几宿翻来覆去地没有睡着,但是少女的矜持不好意思主动找杨帆,于是整天和小涛打交道,从而接近杨帆,也所以故意装着不大理采,有少女羞涩的骄傲在内。

“好的,客人还要告诉您,价格是四百块钱一碗,请问你还要么。”小云有些不耐烦地说。

“自古红颜多薄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是问你我地命好在哪里?”白依云却听周围的人哄笑起来,回思一想,站起身来要去掐杨帆的嘴巴,骂道:“好啊,你转弯子骂我是个丑八怪。”

不过,杨帆也遇见这样的怪事。八几年电影刚盛行的年代,有一天夜里杨帆和陈家麟去邻村看电影,路经一座坟墓,忽然唰的一声响动,他们还以为是动物。陈家麟麻利地解下随身携带的猎枪,朝着坟墓的石碑边开了一枪,手电打亮,细细的寻找,坟墓上,附近也没有什么灌木,没有动物,也不是蛇,但是石碑上却是血迹斑斑,血液正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那时是不见一丝风的夏天,两人看了头发倒立,浑身寒冷似的打颤,一遍又一遍地揉着额头,没命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