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作为山寨四千多口人中间选拔出来的精英,这些入选者心里都充满了自豪、充满了感激!

护卫告示上说,讲明入选葫芦岩震山营的标准以及享受的待遇。

冯检与赵守刚黄福春等在集体耕田制度上有经验之人探讨多次之后,决定成立葫芦岩寨民互助会。

原来如此,张大来恍然道“你说的铁匠作坊是要有炼铁炼矿的铁炉,那自然是难以建成。俺年轻时在北直隶遵化铁矿做过匠户,知道正规官办的大型铁炉要用盐泥搅拌建砌,铁炉深一丈二尺,每炉可熔矿砂两千多斤,每炉需工四五十人。现阶段修建铁炉对葫芦岩来说暂时是不可能的事情。”

实际上众人也都隐约明白,身体受到重创的胡大刀很难继续统领葫芦岩,此后葫芦岩真正当家做主的将是眼前这位冯指挥长,众人说话的态度语气越来越谦逊,刚才那几位脑筋不转弯的小旗官现在只觉一脑袋汗水,暗自后悔一进门时的莽撞冲动。

不等冯检说话,一旁焦杆儿大声呵斥道“闭嘴,俺看是你们不懂规矩,冯头领现在掌管葫芦岩,你说他可不可以做这个座位!”

沈函杨摇摇头,目光怜悯的看着胡大刀不再说话。接着目光一扫依旧停留在病室中的几个人道“你们几个怎么还不出去!”

因为失血过多,胡大刀感觉眩晕的厉害,似乎站立都很困难。

“呜呜,将俺家当家的赔给俺,呜呜,俺一家子以后可怎么活啊!”

二总队头领蒋三儿一伙儿似乎一直与胡大刀等人不对付,难道是他们背后造谣生事?

紧接着山寨里便流言四起,有人信誓旦旦的说,是胡大刀故意延缓许大统领的救治时间,甚至连许大统领身上的箭矢都不允许沈大夫取出,致使大统领伤势过重而亡,而他自己却窃据大统领之位。

说着端起酒杯道“来,几位兄弟与老子干了这杯酒!”

胡大刀坐在位上,神色不变道“看看蒋头领已经推荐啦!各位兄弟都无须顾虑,哪怕自己推举自己也可以的。”

病室里很快安静下来,大家似乎预料到许马帮是准备安排后事,都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许马帮暗叹,到底还是没有躲过去,他迅与几位头领商议之后,命令山寨护卫立即放弃运送的货物,跟随自己向前方磨锥山贼人冲击,只有冲出正前方磨锥山贼人的拦劫,葫芦岩大队人马才能回到葫芦岩。

胡大刀冯检耐不住焦虑,两人站到寨墙上不住的向夜色中眺望,黑夜里也无法派人下山打探,只能期盼着许马帮等人安然无事回到山寨。

另外几位头领也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冯检的解说。

不远处有一个管家装束的中年人嘶声叫喊着什么,混乱中也没人理会他,眼看着山贼们紧紧守在寨门口,明显是在等待后援。

蒋三儿炮筒子脾气道“俺们都听大统领的,到时候直接杀个痛快,谁要是后退一步,便不是娘们生的!”众人纷纷附和。

孙方坚持跪地磕头行礼,一边道“是有五六年不见了,小人如今无处可去,请大统领收留。”许马帮有些诧异,只好任他跪地磕头。

孙方很有信心“问题不大,有我这个家丁头目在,就对寨堡守卫说史老爷突然得了重病,昏迷不醒,寨子上守卫哪敢推诿。”

而在战场上,孙方注意到十几个家丁们正与十多个山贼们杀的难解难分,一些家丁们手中兵刃放在战马行囊中,只有少数家丁身上佩戴武器兵刃。

史大庸跟着大声吩咐道“快去,快去,你两人给老爷上去杀掉那个追过来的山贼,老爷有重赏!”

胡大刀想想道“放心,到时候孙方肯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隐患,事情没成之前不会允许这位家丁逃走,他不会让自己暴露身份。”

家丁们三三两两围坐一起,有的举起水囊往嘴里灌水,有的手里拿着烙饼蘸着水大口吃着,关系比较好的家丁围在一起小声说着话儿。

本来双方商定的计划是,史家正在招收寨堡护卫,胡大刀一行十三位青壮之人装扮成那位内应的亲戚朋友投奔到史家做护卫,由哪位内应在此密林之处将十三人接应进入史家,可这等了一天多了,胡大刀望着远处史家寨堡的方向,空落落的官道上连只鸟都没有。

冯母不知道冯检此行的危险,只是嘱咐冯检下山后要多听胡头领的,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

目视苏素离开,胡大刀笑眯眯的对冯检道“冯兄弟,你有没有感觉这俊小子有些异于常人,行为举止看着似是女子的样子,老哥建议你抽出时间来好好调查!”

“哈哈!俺蒋三儿愿意率领手下先期混入史家!”蒋三儿向着许马帮粗声道。

后世人满为患,山野林间别说草药了,就连山上的树木都被砍伐的一干二净,后世农民谁会辨认什么草药!有病直接去打吊瓶。

儿子娶媳妇一直是冯母心中的大事,她絮叨着“你看你这孩子!你今年已经十七岁了,你看看周围邻人家比你小几岁的都抱上了孩子,俺们老王家的全指望你成婚生子接续香烟,你怎么就不体谅老人的心呢。”

荒坡上面长满密密麻麻的荆棘和野草野花,许多野蜂儿“嗡嗡嗡”来回穿梭停留在野花上,各种毛虫在荆棘枝条上慢慢爬行,地上还有许多半埋在土壤里大大小小的石块。

五位小队长现场挑选各自队员,到最后场中只有一个人没有人挑选,这人脸色尴尬的站着。

如若将土地分配给渴望得到一块养家糊口的土地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得到土地的农民全心全意的支持。

到底是诗书人家出身,话说出来就是文绉绉的,冯检哈哈一笑道“苏大娘说的是,俺们己哨之人都应该心想一处,共同将己哨建设好,让己哨所有人不愁吃穿。”

看到人群热烈的回应,胡大刀很满意“好,大家少待,听从冯小旗安排。”

地面上散放着一些石锁之类锻炼之物,不远处摆放着一个兵器架,架子上只摆放一些木棍,此处似乎是山寨护卫习练武艺之处。

可是持续几年的干旱少雨,致使胶莱河部分河道干枯,胶莱河在元曾经作为联通海路的大运河,曾经辉煌一时。

少年陷入三面围杀当中,磨锥虎远远看着少年陷入自己手下三面围堵当中,看样子这小崽子死定了!

徐延年姓子虽然执拗但并不鲁莽,众人的指责使他如芒在背,冯检适时的敲打更让他汗流浃背。

依着他以往的姓子,早就转身离去,但是这次不行,这次一旦离开,不说为许大统领报仇无法实现,就连自己继续留在葫芦岩都不可能!

哎,为了给许大统领报仇,自己委曲求全又有何妨!

徐延年咬着腮帮终于下定决心,他抬头委屈的看了冯家一眼,又低下头走到冯检跟前,跪倒在地道“指挥长教训的是,是小人无礼,小人……愿为大人效死。”按在地下的双手不住的颤抖,显示徐延年此时心中极不平静。

冯检点点头,用手扶着徐延年的肩膀道“徐把总,你起来,你也不要勉强自己,本指挥长强调遵敬和服从是要自内心,而不是委曲求全,希望你好自为之。你站到郑清身侧去吧!”

徐延年慢慢起身,红着脸退到冯检身后与郑清站到一列,台阶下众人见徐延年肯向指挥长跪拜,多数人便停止了谩骂。

冯检转而对台阶下众人道“各位震山营的兄弟们都听清楚了,本指挥长要的是一个尊敬服从的震山营,对于不能全心投入到震山营的军队主官,本指挥长会随时撤换,同样对于训练中表现优异的士兵也绝不会埋没。从这方面上讲,在震山营人人都有机会升任军官,只要你表现的足够优异。”

台下人群里一阵欢呼,冯检挥手止住接着宣布人事任命

第一司第一局百总赵守刚,局督导官陈老六。

第一司第二局百总黄福春,局督导官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