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赵与君和安答远两个半大孩子夺取那两个百越士兵兵器的行为惹恼了敌人,十多个百越士兵围攻上来。

“闭嘴!”赵与君命令道,但脚步并没有慢下来:“我之前来过这里,第二层洞窟外有一棵歪脖子树,正好搭在一个小山包上,过了小山包,就是祭神台,穿过祭神台,就到了最高峰观音台,到那去避开洪水!”赵与君啰啰嗦嗦地解释这么多,气都不喘一下,奔跑的度反而越来越快。

“我说!你有没有觉底层洞窟都没有人啦——”安答远站起来,闭着眼睛,一口气吆喝完。

这是赵与君第二次主动抱住安答远,第一次是书房里他设计的那个意外之吻。这一次,赵与君没了惊慌,开始试探着让两人更亲密。

因为安答远的真诚,赵与君红了脸,也忘了自己原打算刨根究底的问题,只是傻笑。

见小言子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安母只好放人,只是一再嘱咐安答远要小心伺候皇贵妃。

第二天出驿站,看见驿站门口跪着一个小宫女,在风中瑟瑟抖。皇贵妃放下帘子,淡淡地说:“就是那个得罪陈如丽的小宫女。”

“阿远,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呆?”柔柔的女声响起,接着一双手臂搂住了安答远。

安答远明白朝嘉的痴心,也明白皇贵妃的心意,只好装作什么都不懂地跟朝嘉东拉西扯,或者偶尔红袖添香,伺候朝嘉笔墨或是舞剑。

贤妃出声讽刺:“难到姐姐也要学皇贵妃姐姐,跟陈小姐一起表演。”

皇贵妃轻移莲步,面上恬淡,飘忽左右,倒真是像一独行碧波之上的丽人,姿容绝秀。

皇贵妃微笑,吩咐如月给安答远倒了杯热茶,让她驱驱寒。安答远感激地点头,捧起茶盅暖着手,一边取暖,一边慢慢地啜饮。

赵与君有些不耐烦,语气也冲了:“叫你出去就出去,哪那么多废话!”

安答远一愣,对啊,什么时候自己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开始跟一个小女娃斗气?

安答远一愣,心里有些酸酸的,明明自己预约得这么早,还是被抢去了。

安答远虽然为皇宫里人命如草芥感到悲凉,但同时也为赵与文庆幸。从这段时间赵与文和玉茗棠时不时悄悄私语来看,两个人应该已经相互托付终身了。

赵与君惊讶,在皇宫里见惯了各式各样争宠的手段,第一次听到平凡的夫妻故事,很是感动。

“天哪!”安答远惊叫着松了口气:“幸好你没事!”说着,安答远站直身子,松开赵与君准备收拾灶火。往后一退,现受到阻碍,这才现赵与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手搂住了自己。

“刚才听春花说你醒了,我就放心了。”赵与君老成持重。

于是,下面的人闹哄哄地议论,高贵妃仍旧是皇上最宠的妃子!一时间,当初跑向文宣宫的很多人开始调转风向,巴巴地去敲迟兰宫的大门。

“当然是说我们……”安答远捂住自己的嘴,吞下了下面的话,不过是个小意外,难道要说自己跟小破孩接吻啊。不过是亲一个小孩子,很正常嘛,身为白湘盈的时候很得孩子缘的她不知道吃过多少小孩子的豆腐!

经赵与君这么一说,玉茗棠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居然失去了警惕性和行动力,任由赵与文抱着自己避开青骓!脸上的粉红加深,蔓延到耳朵、脖子。

安答远先是一愣,不明白赵与君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但一见对方要反悔的样子,连忙点头:“要要要!”一边说着,一边就拽着赵与君往里奔去,留下陈如丽跳脚反抗无效后,也愤愤地跟了进去。

刚走出御花园不久,玉茗棠松开安答远,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大呼:“终于出来了!”深吸一口气:“这空气都分外新鲜!”

看见巫真脸上的失落,赵与君心里得意一把!

“铮铮铮!”三支箭在对面的墙壁上没下一半。

安答远恨不得揍这个不知道“尊老”的小破孩一下,想想人家高贵的身份,还是忍下了,泄似的狠狠地折磨砚台。

安答远跟着春花到了凤慈殿,看见姑姑早含笑等着了。忙上前抱住姑姑,撒个娇。

回去,渐渐地觉得不可能了。

“你家不错啊,小伴读!花花草草的挺齐全,还有竹亭曲水,啧啧~安大人不愧是华方国地理志第一人!”

看见高大人和巫詹事一起来的时候,他吃了一惊,不记得之间有什么往来啊;听见对方开口就要找自己的女儿,他才有点明白,女儿曾经得罪的高贵妃就是高大人的堂妹。

安父赧然一笑,端起茶喝了一口。

“小心!”赵与君正好赶到,长弓一挑,推开了来人,但那支擦着他的手臂,反弹到旁边的靶子上,落在靶心边缘,赢了他的最后一支箭。

赵与文虽然有心理阴影,但也是个热爱骑射的少年英雄,一旦上马就立刻变得热血澎湃,壮志雄心。

看了看依旧一笔一划写着《论治安策》的小破孩,笔下铁画银钩,面上一脸淡定,安答远悲叹,可爱的小破孩怎么变得这么腹黑泥?!

可是,赵元芷小公主的百天宴会刚过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