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瞪眼!

赵与君上前抱住安答远,紧紧地搂着,像是一松开安答远就会消失一样,那么用力,那么拼命!感受到安答远紧贴着自己,不留一丝空隙,赵与君的心才慢慢放下来,渐渐的竟有些享受起这温香软玉的感觉,两只手开始试探着在安答远背上游走。

安答远说的真诚,丝毫没有考虑到两人真实的年龄差距,只是把赵与君当做一个感恩的对象。安答远想,若不是赵与君,或许自己在皇宫里不会像现在一样顺顺溜溜的。

小言子堆起笑容,安抚道:“夫人别担心,娘娘很喜欢阿远小姐,在宫里时两个人就不乏往来。娘娘是嫌宴会无聊,所以请阿远小姐出去走走。夫人您就行个方便,放阿远小姐去吧,奴才也好交差。”

安答远心里对那名小宫女说了声“对不起”,不管怎么样,陈如丽的作应该都跟自己傍晚惹火了她有关,虽然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做。安答远觉得,陈如丽就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以为谁都等着跟她抢她的亲亲表哥呢!

安答远要见家人的心像是加行驶的火箭,跑得她一刻也坐不住。皇贵妃见她心神不宁,也没有留她在屋子里,让她自己出去玩。安答远一时想不到去处,就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远山半含的夕阳呆。

要说还有什么改变,那就是皇贵妃开始频频邀约,但是每次都把安答远一个人留在迟兰宫,她却去陪皇上。安答远在迟兰宫等待的时候,大多都会见到来“探亲”的朝嘉,很是无奈。

皇后虽然很不满自己侄女的不识大体,但到底是自己的人,又有意将陈如丽培养成赵与君的嫡妻,只好温柔地笑问:“好啊,丽儿要表演什么呢?”

安答远见状,退到一边,用华方国特有的唱书的方式,紧随着皇贵妃的舞步唱到:“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末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

见安青映朝她点头,安答远才笑眯眯地小跑到皇贵妃身边,在一旁的小软垫上坐下。

“那她呢?为什么以前她就可以陪着你在书房?”陈如丽的下唇被咬得惨白,一张小脸布满泪痕。

朝嘉听说过安答远和陈如丽之间的一些恩怨,好笑地点了一下安答远的鼻子:“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跟她置什么气。”

陈如丽下巴一扬,自豪地说:“我是来给忠顺王明天的大婚压床的!”

可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皇上只是罚贤妃禁足半个月,一年内不许会见家人;但是,另一项“惩罚”反而更像是褒奖——贤妃的表妹玉茗棠被指婚忠顺王,当今最得宠的王爷。

“我娘说,既然想抓住一个人的心,那就是想要对他好,做饭是其中之一。”安答远答得很溜,自己都佩服自己瞎掰的功力!

下意识地,赵与君收紧了手臂。除了上一次的“意外”,这次才是真正的意外。

“你没事吧?”赵与君问。刚才跟赵与文出去,无意间看见小呆瓜靠着墙壁睡着了,眼角似乎还有泪痕。赵与君心里一惊,赶紧把人抱回来放到被窝里,连跟赵与文辞别都没来得及。

可是,最后皇上一拍板定案,高贵妃成了皇贵妃。

“告什么状?”赵与君攥紧手中的书,语调平稳地问。

赵与君闲闲地说:“十哥武功出众,玉小姐又是武将世家,会出什么事?”看着赵与文脸上青红一阵,赵与君暗爽,终于出了以前总被调侃的气!

“要进去吗?”赵与君好心地问,看着安答远一脸的渴求,他突然也来了兴致,想看看小呆瓜到底喜欢上了哪里。

像是中了蛊一般,安答远呆呆任由她牵着自己走出御花园。

安答远跺跺脚,转身愤愤地从后门出去。

“该死!”赵与文低咒一声,抱着安答远跳上不远处的墙头,接着跳下去。

赵与君有些生气了,声音里带上皇子的威严:“研磨就研磨,别那么多话!”

安答远要行礼,被皇后托起,让到座位上唠嗑。问问安鸿烨的情况和安答远回家后的事。不过说了一小会,赵元芷开始哭闹。皇后只好先陪着女儿到内室,哄她休息,吩咐春花带着安答远去给太后请安。

安答远看着粉嘟嘟的弟弟感慨,当初自己也是这个样子,可眨眼间就已经七年了。日子过得真快!不知道自己在现代的“尸”是不是还可以用?

安答远还以为小破孩会反击呢,谁知道他只是低着头,耳垂红红的。真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喜欢害羞的孩子。安答远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做出羞涩状?

安父让女儿站在自己身边,淡淡地问:“小女年幼,不知可是得罪了两位?”

安青映皱眉,埋怨兄长:“大哥,就是有皇命在身也不用这么拼命赶路啊!百越虽然多次侵边,但护花洲沼泽大雾的,他们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对了,还有宁妃的父亲和宁家军在,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