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神情有了松动,迷茫的眼神里是回忆的温柔和甜蜜,竟然点了头,拉着安答远到了大殿的中央。静静地往那一站,皇贵妃天生的那份高雅如兰的气质;立刻压倒了其他的妃嫔,只是除了那个吟吟浅笑的雍容华贵的皇后和气场强大的太后。

太后坐稳,淡淡地说一声:“都起来吧。一家人,热热闹闹地一起迎接新年,别那么多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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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嘉摇摇头:“事先送了厚礼过去,也不算是失礼。我本来不是朝廷政要,去与不去,也不会有人在意。”再说,只有来皇宫,他见兰妹的机会才大。

腊月初七晚上,凤鸣宫迎来一个熟人,那只骄傲的孔雀——陈如丽。

就在安答远这么想的时候,皇宫里生了一件惊天血案,而且犯案者在被抓住后,还一脸倨傲:“不就是死一个小小的美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是皇上真的很喜欢美女,本宫让文家送来几个不就成了?”

“那,那你那话是打哪儿听来的?”赵与君剖根究底。

安答远笑着掏出手绢儿,沾了水,走到赵与君面前就要帮他擦脸。

“哎……”

剩下的就是稍有背景的嫔及贵人,做着“灰姑娘”的美梦。

赵与君不耐地摆摆手,陈如丽的样子让他想起了那些千方百计讨父皇开心的妃嫔,莫名地厌恶:“我要温书了,你要是想哭,就去外边哭,别打扰我。”

“我会处理好的。”赵与君低声说完这一句,用力一夹马肚,青骓立刻奔向赵与文。

可惜的是,自从上次见过玉茗棠之后,安答远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听说是玉大人重病,玉茗棠回去照顾父亲。没了新娘,安答远自然也就没办法做红娘。

安答远连连点头,听文贤妃自语“怪不得像是见过”。

赵与文戳戳赵与君,后者一皱眉,很快恢复如常:“小呆瓜,去凤鸣宫跟母后讨一支萧来,一会试试和十哥琴箫合奏。”

安答远这才想起自己不小心说出了不合时代的东西,嘿嘿傻笑着遮掩过去。

“那不是还有秋月吗?”安答远追问。

安答远点点头,问:“秋月姐姐怎么在,没有跟殿下去书房吗?”边说边一起进了正殿。

安父失笑,看着另一边的管家刘伯也跟自己一样被女儿轰出来,两个男人莫可奈何地相视一笑。

安答远笑:“王爷这么大了,要不是脑子有病就是有信心可以不受伤,我要担心什么。小,殿下还小啊,当然要人关心!”差点就把“小破孩”说出口了。

这俩人什么时候凑到了一起?

安父连忙点头,拉起女儿,对刘管家一家说:“莺儿也有半年没回来了,你们一家好好说会儿话。青映今天也不回去了,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

拉满弓,手一松,最后一支箭直直地飞向安答远的方向。

在面子和惩罚之间挣扎良久,赵与文终于痛下决心,跃上马:“比就比!反正他也比不过我!”

“下棋?”嗤笑:“那这副丹青怎么办?我什么时候半途而废了吗?”

皇上并没有在南山停留太久,第二天天没亮就出回了皇宫。

赵与君想说“等太子哥哥继承大统,只怕也会变成父皇”,但只是平静地说:“十哥,我才九岁吧?”说完就不管赵与文,走到树下。

因为高贵妃带了如月、秋儿和小言子,再加上莺儿和春花秋月小明子四人,很快就把缩小版的迟兰宫整理好了。

第六天,安答远跟在赵与君身后,以为是像往常一样去上书房,谁知却来到了马场。

周围静悄悄的。

安答远认识了一个怪异的皇子。

玉阶那块放置烟花的空地很快被清理干净,接着一个又一个想要博得君心的女子使劲浑身解数,或清雅,或妖媚,或冷傲,或热情,都为了一个男人,奉献自己全部的热忱。

安青映本来还担心安答远受委屈,毕竟高贵妃总是一副骄纵的样子,又先对春花动了手。但看见安答远笑得开怀,身上又是新衣,打扮得很漂亮,应该没受委屈。虽然奇怪,但也放心了,于是专心伺候太后。

安答远很奇怪,高贵妃对人不亲热,但是在她面前自己很放松,就像是前世的白湘盈和朋友相处一样。

“嘭——哒哒哒……”暖炉掉下,滚到一边。

当然是不可能!

安答远努力表现地像个孩子:“太子殿下阿远没见过,不过十七殿下很好啊!”

赵与君不满地哼哼两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