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是第四大热门,因为赵与文深得皇上的宠爱,甚至到了不合礼制的地步,单独辟出皇华宫供其居住;

赵与君大概是被安答远的“突然袭击”吓到了,因为惊吓过度条件反射地立即转身,带着安答远的两只胳膊因为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而弯曲一下。

嘎?

赵与文看着一眨眼就消失在月洞门的女子,有些怅然,连安答远什么时候自己跳下来的都没有觉。

安答远连忙应声:“给十七殿下送萧去。”

“那可不!”赵与文摇摇折扇:“巫詹事的造诣是无人能及的!”若有所思地看着安答远:“或许有人可以。”

“停!”安答远一把捂住弯着腰讲得一脸沉醉的赵与文的嘴,恶心地说:“真适合做鬼故事电台的广播主持人!”

陈如丽撇撇嘴,眼里泪光闪闪,一跺脚,不甘心地转身去了另一边。经过安答远身边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安答远因为不常住凤慈宫,见小明子的次数也少,但想着怎么着都是熟人,高兴地打了招呼。

安青映避开胡太医,叹息:“大哥,你也别怪我自作主张。我从今早就得到了大嫂有难产迹象的消息,那会儿太后就说请胡太医过来,我怕你们不同意,不想跟宫里再扯上关系,就婉拒了。可是都傍晚了还没生出来,到底是嫂子的命重要些,就自己做主请求太后让胡太医过来瞧一瞧。”

赵与文想,或许自己也该找个人来关心自己,顺便再让自己逗着玩儿了。

刘伯看着眼前头上沾着草叶的小姑娘不禁想长叹,大门开着,也没人有时间看着,怎么这位大小姐就这么热衷于钻狗洞呢?

异口同声的训斥。

赵与君一愣,明白过来,八成是自己这个口无遮拦的十哥又得罪了小呆瓜,才会被设计的吧。想起刚才那张小脸气愤地说十哥看不起他要跟他比骑射的事,赵与君忍不住微笑。

也难怪赵与文这么惧怕和小破孩比射箭,不过,这也不正是自己提议的原因吗?安答远心里了开了花。

“十哥,韩太傅说要找你下棋。”赵与君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把安答远正好挡在身后。

坐在前厅的安答远“阿沁——”打了个喷嚏,莺儿忙说:“是晚间冷了吧,小姐快到床上去!”

安答远鼓着腮帮子,像一只气恼的大青蛙。

已经下车的高贵妃难得微笑着打趣儿:“都要看成石头了,还不走吗?”

“见过皇后娘娘。”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赵与君的一张脸都可以煎鸡蛋了!

“哟~咱们的十七弟什么时候跟小宫女拉拉扯扯的了?”刚进上书房,安答远就看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流里流气地问,一脸的猥琐下流!

高贵妃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旁的宫女也忍俊不禁。

“阿远小姐,那是琉璃盏!”小言子自告奋勇地解释:“整个宫里就只有三盏,太后一盏,皇上一盏,还有一盏在皇后娘娘那!”

高贵妃一拧眉:“我化的比她好。”凑到安答远耳边:“今天他要去赏烟火,你不打扮得漂亮一些?”

一个身影追出来,但贵妃娘娘已经消失在拐角了。

大家一致达成协议,于是拜别太后之后,安答远自己带着自己前往迟兰宫。出门的那一刹难,居然生出“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慷慨悲凉。

皇后换了睡袍,又帮安答远找出一件赵与君的睡袍,把她按在椅子上,解开髻。

还是带着天使面具的恶魔!

赵与君立刻迎上去,撒娇地抱着中年妇人的胳膊,笑容灿烂温暖,软糯的童音听起来如沐春风:“母后,是君儿回来了。母后今日身体可还好?”

春花大悟,解释说:“我妹妹在皇后娘娘的凤鸣宫里伺候十七皇子呢!”

上头响起一阵温和的笑,只听人说:“都起来吧。”

“那,”安母忍不住插话:“莺儿和燕儿能不能跟去?”

奶娘眼圈红红:“老爷哪的话,是我们一家多谢您和夫人收留,还给宝儿出钱诊治,要不文家就要绝后了。”

那几个打少年的打手闻声停了下来,见不过是个五六岁岁的奶娃,挥挥手,催促奶娘赶紧走。

晚上,刘着努力地帮白湘盈遮住黑眼圈,上下打量一番,叹气:“本来想让李朝嘉后悔自己的眼光呢,谁知道你成了大熊猫!”

水良筝低着头,绞着手指。

白湘盈看着气喘吁吁的赵君,一时回不过神儿。使劲眨巴眨巴眼镜,赵君依旧笑得很妖孽地杵在自己面前,手里是一把仙女棒。

水良工苦笑:“还真是灵验,还没送出,‘姻缘’就来了。”

白湘盈知道水良筝的生日派对会很盛大,但没想到如此盛大:金碧辉煌,吊灯是繁复的牡丹花瓣的造型,吊着晶莹的水晶;高脚杯堆成了小尖山,香槟缓缓流下;各式点心摆了长长的三张长桌子。

“尝尝,你喜欢什么口味?”赵君推过来一碟蛋糕,粉色很诱人。

白湘盈一愣,是不是自己无意间透露给赵君的太多了?

“你是怕退票麻烦,那就算了,反正也就几十块钱,不值得!”赵君自顾自地说。

因为这不对等的地位,因为李朝嘉和丘陵的订婚,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死神紧紧地抓着,刺痛,但却不致命,只是来回折腾。

水良工点点头,转动着勺子,问:“******有兴趣听一听我的故事吗?”

“不行!”湘盈还没走到门口,又立刻折了回来,“要不是被那个小小的桃花仙子当做工具练了半天,修为被打到最低值,说不定我早就可以幻化人形了!”

“这有什么难的!”安答远别的自信没有,对自己的厨艺还是颇有自信。还是白湘盈的时候,同住的刘著是个远庖厨的“假君子”,自己承担了做饭的家务;穿越之后,爹娘都是一走就差不多十个月的人,自己性子又野,常常不按时吃饭,总是饿了就到厨房自己捣鼓。

看着赵与君惊讶并且有些崇拜的脸,安答远一鼓作气跳下床,趿着鞋子就把赵与君往外拽:“走!我给你露一手!”

赵与君被拖得一个不稳,往前栽去。还好他及时稳住,不忘记从床上给安答远拿一件厚实的外套。要不金秋深夜,穿着中衣的安答远非冻感冒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