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和月皎、沈大娘她们一样,整天逼我吃补品,我可是受不了的。

大哥,你要去找大嫂吗?

我……咳……咳……

你在说什么?他的眼中满是不相信,那样温驯的步灵均怎么会这么恶毒。

还有一件事,我总觉得该让你知道。

这时,衍风居的门又被霍地踢开——仍陷入沉思的步灵均,乍然见到玉荆风踹门而入,一时反应不过来,仍呆坐在窗边的矮凳上。

“没有的事,你别瞎猜。”他不露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没留意到路云音的眼神为此一黯。

“小姐…”

玉天云撇下话,衣袖一甩忿忿地离去,留下神情悲怆的玉荆风一个人在书房。??“不好了!表小姐,不好了!”一名梳着双髻的丫头匆忙地奔入惜情阁,脸上表情就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海恋闻言,心头一凛,顿时醋意横生。“那太子他有何反应?”

东方吹雪见不得被冷漠,跳出来替自己和东方吹云打打知名度。

我绝对不是对吹云哥哥的医术没信心,只是……

均儿,相信我!东方吹云有自信地向她保证。

听见他的保证,步灵均就像吃下定心丸。

她实在想好好地活下去,替玉荆风养儿育女,像平常人那样跑跳……???

玄玉莲花果,是一颗通体透白,沁着迷人异香的白色果实,集百年雪水的滋润,一百年才能长成一颗,而一颗却又能保存百年。

东方吹云捣碎果实,又加入七种他从各地寻回来的药材,熬上十二时辰后才让步灵均服用。

怕药气流窜她体内时会伤到胎儿,东方吹云和玉荆风不停地替她运气,好护住她的心脉。终于在三天后,步灵均的脉象恢复正常。

均儿靛质已经和常人无异,但因为前些日子的失调,身子仍然孱弱,所以这几个月仍需悉心调养才行。东方吹云交代着。

玉荆风抚上步灵均的雪颜,爱怜之情不言而喻。

一旁的东方吹云,早就识相地离开,不去打扰他们。

休憩好一会儿的步灵均感受到他温暖的掌温,长睫眨了眨,缓缓地睁开眼。

醒啦?感觉怎么样?玉荆风体贴地扶她起身,性地拥她入怀。

步灵均的双颊因为他亲昵的动作而染红,自从他们回到玉家之后,玉荆风的热情和温柔,总是让她幸福得想哭。

宛若重生。她的双唇样出一抹如花般灿烂、令人迷醉的笑。

玉荆风让她这一笑给摄去心魂,低吼一声,就想吻上她的柔唇,却被步灵均微偏过脸躲开。

别这样,吹云哥哥随时都会进来……她的芙颊更加绯红。

他才不会笨到这时候进来。他狂妄一笑。

玉荆风的薄唇再度袭上步灵均的馥唇,狂炽且珍惜地啃啮她柔嫩的唇。

许久,玉荆风才满意地离开她的红唇。

看着步灵均那两片被他吮肿的红艳小嘴,玉荆风又再度心猿意马起来……步灵均嫣红着脸,细白的手摀住嘴。不许你再吻我!她娇嗔地斥道。

玉荆风的一切,她再熟悉不过,尤其是他狂肆的眸光。

好吧。玉荆风黯下眼,就像吃不到糖的小孩。

步灵均见他伪装出的可怜模样,忍不住娇笑出声。

她这样一笑,玉荆风又失控地啄吻偷香了好几下。

啊!步灵均突然僵住身子。

玉荆风立刻发现她的异状,焦急心慌地抚着她全身。

怎么了?是不是你要临盆了?可是……怎么会呢?不是才七个月吗?他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步灵均失笑地看着丈夫着急的神情,心头涨着满满的幸福感。

荆风,别那么紧张,是胎动,小宝贝踢我啦。她轻轻抚摸肚子,脸上洋溢着母性的满足感。

玉荆风微微一愕。胎动?你……你是说他在你肚子里动?

是啊。

我可以听听看吗?他盯着步灵均的肚子猛瞧。

当然可以,你是他爹啊。步灵均张开藕臂,丝毫不吝啬与他分享生命的喜悦。

玉荆风耳朵贴附在她腹部。喔,天啊!他……他真的在动耶!

这令他感动不已。这是第一次,他真真正正感受到由他和步灵均共同创造的小生命,正在她的腹中成长、茁壮。

步灵均的双瞳布上薄薄的水雾。终于,上天开始眷顾她了……???

路云音徘徊在往衍风居的必经之路,一有人经过,她就躲到柱子后或花丛中。

微风拂过矮花丛,淡淡的清香煞是扑鼻,但她却无心欣赏,只想着好好藏住自己,以免被人发现。

熬不过日思夜念,她终于捺不住寂寞,拋下矜持,亲自跑来会情郎。

为什么?她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透,明明她和淡月的计谋成功了啊!就算荆哥是因为同情步灵均身有恶疾,可东方吹云不是早就治好她了吗?为什么荆哥还要整天守着她,还将她捧在手心里疼惜?

路云音忿忿地揪紧手绢,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玉荆风对她的淡漠和疏离,她就恨不得杀了步灵均。

荆哥!

她抬眼一看,欣喜地瞧见玉荆风正往衍风居而来,随即撩高裙摆奔向他。

是你。

玉荆风刻意和她保持距离,眸光在注视她时,有着似有若无的厌恶。

玉荆风的意兴阑珊让路云音有些却步。荆哥,你……怎么了?

为何他没有半点愉悦的神情?那一向宠溺她的眼光,竟只剩下阴鸷与……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