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妹,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他雄地扶起她。

玉荆风回过身,锐利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寒而栗。

嗯。玉荆风哼了一声算是响应。

弄人啊!他不会爱上她,而她却在第一眼见他时就把心全给了他。

“怎么啦?你们吵架了?”路云音见他脸色有异,关心地覆上他的手。

棒着红盖头,步灵均根本瞧不见进来的是什么人,只能屏住呼吸等待。

“够了!”他微愠地喝阻玉荆风。“与步家的亲事就此说定。如果你还承认我这个爹,如果你不想你娘在黄泉底下不安,就给我安安分分地等着拜堂。”

“适才有人献了个美女给太子。”

玉荆璞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清秀天真的脸庞竟有些令人惊讶的老成。

大嫂昨夜就离开玉家,她彻彻底底地脱离你的世界,不再属于你。

你在胡扯些什么!?这怎么可能?

玉荆风的脸上闪过一抹愠色,声音暗哑地低吼。

玉荆璞的话让他内心的恐惧加深。

这是她留给你的信。玉荆璞递给他一封信。

玉荆风抢过信,往衍风居的方向狂奔而去……玉荆璞眼底除了同情,还有一抹诡谲的笑意。

可怜的男人,直到失去了,才想到要珍惜!

噢,她可不是幸灾乐祸哟!???衍风居早就人去楼空,徒留下满室的空虚寂寞。

玉荆风找遍里里外外,就是不见伊人踪影,就连平时聒噪的月皎丫头,也不知何去何踪。

梳妆台旁的一只小木箱吸引了他的注意,因为那似乎是他搬离衍风居才有的。

看来步灵均十分宝贝箱里的东西,因为它被一道精致的锁给锁住。

他施展内力,轻轻一转就把锁给弄断。

他十分好奇木箱里放了什么,竟让步灵均如此重视,却又不愿带走。

打开箱子,玉荆风久久无法自己。

他微颤着手,拿出里头的东西。

竟是她亲手为他缝制的衣裳,有夏装也有冬衣,还有那双被他遗弃的鞋……这就是她所珍爱的东西?

不是黄金翡翠,不是昂贵的首饰玉簪,而是一些他不曾正眼瞧过的衣鞋。

想到她的真心总是被他漠视与践踏,玉荆风的心竟感到些微的。

他翻开衣裳,在最底下发现一张纸。抽出纸,那娟秀柔美的字迹映入他的眼。

偌大的白纸上,只书写了两行字——嫁时罗衣羞更着,如今始悟君难托。

君难托,妾亦不忘旧时约。

始悟君难托……君难托……玉荆风抿紧薄唇,双手握紧成拳。???砰地一声,天香楼应声被玉荆风给踹开。

爹你听,我说得没错吧,大哥不用你去找,他自己会上门来的。玉荆璞笑吟吟地为玉天云斟茶,一点也没被玉荆风粗鲁的行为吓着。

玉荆风瞇起眼,目光犀利地重新审视起玉荆璞。

你以前的羞怯怕人全是装的?

那也是一部分的我。她仍是那副巧笑倩兮的模样。

你来得正好,看看你做的好事,要是均儿在外头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玉天云气得破口大骂。

玉荆风直视玉荆璞,她人在哪儿?

玉荆璞悠哉地啜了口香浓的茶。这我哪会知道!

老婆跑了,做丈夫的不知道已经够丢脸,怎么还问起她这做妹妹的。

玉荆璞惮度激怒了他。

你会不知道她去哪儿?那为何你会一大早的去衍风居?他咬牙质问。

你妹妹有些预知的能力,她能事先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事。

爹,你怎么能和她编这种荒谬的谎来骗我?

玉荆璞并没有因为他的不信任而生气,只是突然收起天真的笑脸,正经严肃地说:真正骗你的是你一直最信任的人,她的外表看似纯洁而无害,事实上内心却是自私而且不懂真爱。大哥,你最好能快些找到大嫂,否则……你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

玉荆风的身形剎那间僵住,双眉凝敛,似乎决意将情绪。

他握紧手中的信,在心中发誓定要寻回步灵均。

他告诉自己,找回她只是要问清楚那木箱底的纸上,写的是什么意思,绝不是因为玉荆璞的那句再也见不到她。???苦苦找了三天,动用了整个东城的势力,就是不见步灵均的踪影。

万不得已,玉天云也顾不得步灵均在信中请求他别将她离开的事告诉她爹,立刻要老汤亲自去请步德永过府相商。

没想到玉天云千盼万盼,竟盼来了三个人。

老汤恭敬地领亲家老爷进大屋,玉天云才发现步德永的身后,跟着一个长相俊美的伟岸男子和一位娇美的少女。

步兄,这两位是……

步德永看似心情不错,一进门就笑咧着嘴。

你一大清早就要老汤来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天大的事,老汤支支吾吾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我……玉老爷不知如何开口。

虽然早在心里演练多次,但真的面临了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爹。玉荆风上前向步德永行礼。

荆风,你来得正好,快去叫均儿出来见我,就说我带她的吹云大哥来看她。步德永丝毫没发现玉天云为难的样子。

吹云?东方吹云?玉荆风看向步德永身后一直默默无语的冷淡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