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哲逊主动问自己,白筱若心里一喜,忙笑道,“呃,今天中午我妈妈请客,贺阿姨叫我请你去一起吃饭!”她声音嗲得可以滴出水。
苏希媛离开后木言之忙不迭拨电话,叫苦不已,“我的好领导,你推荐的人别说安排在主编位置,她甚至不适合存在于公司里,你知不知道她惹到了——”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让她整个人傻在当场,象震惊过度,张圆的嘴半响之后才能够合拢,最后吐出一声长叹,“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做吧。”
即便如此,然而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人一向为木言之所厌嫌,若不是上头有吩咐,她自忖定不会让这个懒洋洋的女子与她坐在面对面。
“你……”白筱若眼前一黑,她气得一口鲜血差点要喷薄而出了。
“你这是经验之谈?”他微讽。
因为冷枫是约她到江南最顶级的茶楼水云间喝茶,所以她精心的打扮了下,她是这样想的,虽然猜不透冷枫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从形象来说,她也要装扮得艳压全场不是?再说万一冷枫爽约,她这样打扮也是茶楼的一道亮丽风景,相信到时候争着请她喝茶的男人多了去了,那样一来就不会尴尬了吧?
“那就晚上见。”贺夫人笑着说完,就指了指前方贺哲逊的办公室,示意自己有事要谈,然后就举步往前走去,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同她再多说什么。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让苏希媛微怔之后就不由低呼:“冷枫?”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开始手忙脚乱地抓起衣服,语气急促道:“你等会。”急的穿完衣服,冲进浴室里又急地漱洗下,才飞快的跑步下楼。
“你胡说什么?”云溪微怒:“我和她清清白白,她只是小妹的朋友,我一直把她看做妹妹!”
白筱若在原地站定,外套被她拎在手里,身上只穿了件v领紧身衣,v的很低,明亮灯光下看得见诱人的线条,头散了满肩,眼眉间有着隐约的醉意,她妩媚的笑着,摇摇晃晃的向云溪走过来,她看向他,眼神里隐约有一丝闪烁:“嘻嘻,不都说了是在外头应酬不方便接电话吗?”
嘎?他要她明天就去报道?苏希媛一怔,随后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就算她答应接受他的诚聘,可这也太快了吧?
“下辈子吧!”
贺哲逊听了,不由低笑出声:“你说话……还真是可爱……”然后,不等她回答,又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对了,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刚才在报社大厅生的事?”
“虽然你我只是在阿哲的办公室里见过一面,但也算有缘。”
白筱若正打算离去,视线一转就看到了苏希媛,也看到了她一手袋子一手包,就不由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慢慢走了过去:“哟,这不是苏记者?”
“你说。”
“怎么有气无力啊?”电话另一边,传来贺哲逊温和的音嗓。
苏希媛努力逼回眼底的湿意:“好吧,那请问这位领导,你觉得我该什么样的口气才是正确的口气?”
“噗,我从没有和你先生上过你们家的三米大床……”苏希媛喉头一甜,好似有血水冒出似的,她几乎要崩溃了,因为,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什么霉运。
“那你怎么没有再打回来呢?”他紧着问。
但仅凭一个打进心底乃至灵魂深处的电话就能陷进去的,他算不算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她拿起手机,敲了几下,打出三个字来:知道了。
讨厌!苏希媛嘴一撇,“你没诚意!”
“我早就心如止水了!”
“废话!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我会不会生气?!”
“好吧。”他盯着她,小心翼翼的说,“我想开酒吧,就是和钱柜那样的全国连锁……”
果然的,云霓的脸色马上拉了下来。
“呵呵,我说得没错吧,你果然生气了!”厉南笙抿了抿唇,自嘲。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云霓‘霍’地站起,“你想开酒吧是不是因为你对酒吧里面的情况了若指掌,经验丰富?!”她咄咄逼人的注视他。“你嫌你的名声还不够差吗?除了喝酒泡女人,你还会干吗?能不能找点正当行业做做?”
厉南笙面色丕变,“酒吧又不是见不得光的行业,你那么大的火干嘛?!”
“我真是看透了你!”她灰心的说。
“酒吧经验好了来钱快!”
“来钱快?”云霓夸张的笑,“既然你志向远大,那你干脆去印假钞算了!”
厉南笙脸色黯然,不语的拿出烟。
“你眼睛瞎了?这里不准抽烟你看不到?”
“如果你要我戒,我就戒!”他说的很是痞气十足。
“我……”云霓差点脱口要求。
厉南笙悠哉的等着她开口。
“抽死活该!”
“云霓!你明明知道我对你……”
她伸手制止。“老调重弹的话就免谈!”
厉南笙只好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气氛有些凝滞,两人都憋唇不语,生怕一开口就是伤到对方又自己后悔的话。
“我送你回家吧?!”他试探的问。
她谨慎的点点头。
买单出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哈根达斯,这情形,既不像情侣也不像陌路人,总之给人一些古怪的感觉。
“还记得苏希媛有一段时间总是到我们学校的事吗?”快走到家门口时,云霓终是不忍心,率先打破沉默。
“记得!她是你唯一的好友!喜欢去看你。”他平淡的说。
“大一时候她喜欢过你。”
“哦?”厉南笙很是意外的转头看她。“既然是好朋友,品味应该差不多,你大学时候有没有喜欢我?”
“我那时候只是被她说得表面迷糊的赞同,但我的脑子还是清醒的!”
“什么意思?!”
“你对大部分女人是比较有吸引,但我就是那一小部分!”云霓的语气不屑而自豪。她岂会让他探得真心,那样,他岂不是更桀骜不驯?
听了她的话,他突然将她往小区内的树上轻轻一推,将她困在树和他的身体之间。
“算了,你这套,只对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有用!”云霓眼也不眨,面上镇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