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胤禩扶着对方坐下,柔声道:“你先歇着,我到外边招待,这几天累着你了。”

她也不急,这么多年来,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毛毛躁躁,动不动就炸毛的小孩了。

被叫做爹爹的人冷哼一声,双眼继续死死的盯着他。

胤禛接过,茶香飘来,淡淡的清香的味道,可入口只觉得苦涩难当,但片刻后却觉得甘甜,回味无穷。

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一天天的过。

门却已从里边打开,那人就站在屋内,一如以往冷冷清清,“进来吧。”说着人站至一侧。

胤礽对明尚颔,道:“那就不打扰你们二人了。”说着,冲二人摆手而去,同三阿哥离去。

“能抢了含香居的生意,手艺定是不错,去看看也无妨。”胤禩温温的笑道。

“老四,你的手怎么了呃?”看着胤禛手上的纱布,康熙问道。

所以他曾经想过这一辈子,也不要再和爱情扯上关系。

无话可说的时候,他只能笑着,笑的有点像灵魂出窍。

“但,索额图这是何意?”胤禟起身思索道:“上次八哥你杭州之行,皇阿玛在朝堂上也大肆换血,就连索额图的亲信格伦也被贬至西边荒芜之地。”

但幸好自己已经看开。

胤禩睁开眼,面前朦朦胧胧的一片,脑海中也是朦胧一片。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很专注。

“小的时候,就有人告诉过我,要学会相信一些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有些时候,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人呢?”

李义桥颓废的坐在屋内的地上,内心极度的不平衡。

路无名心想。

“可是八哥……”胤禟还想说什么别康熙抬手阻止。

书房里,胤禛好像看到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抹青色,那么淡,那么远,却又是那么近,仿佛触手可碰。

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榜上有名,为民请命,可是财富的诱惑对于少时贫困的李义桥来讲是完全不可抗拒的,因而越陷越深。

他很赏识李义桥,但是自从上了这艘船他就知道李义桥非死不可,即使他再怎么才惊决绝也非死不可。

阳光密密的笼罩着他,温暖的笑容,客气的语调,浑身散着不同于常人的贵族气息,颇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之势。

人生只若初见,那么要是我告诉你,在从前的从前,我曾经在茫茫人海之中看到过你,从此再也无法忘怀,你会相信吗?或者说,你会在乎吗?

羡情但笑不语。

但不重要了。

“十弟,你不可以那样想。”胤禩轻轻呵斥道:“那些因为天灾或**失去了家园的人,有些甚至失去了自己做人的尊严,自己的名字,只为求一顿温饱,那些粮款对于他们来说可以换回很多东西,我们是不会懂的。”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之前的日子,好像这两年的岁月,都只是梦境。

“十弟,今天你的猎物八哥要了。”

九弟,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就是他将自己从黑暗的迷途中带了回来。

此刻的胤禩就像是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了根浮木,抱住死也不放开。

等他看完手上拿着的书本回过身来时,只见坐在不远处的胤禛正专注的看着自己。

胤禟又是斜斜的挑眉,这个动作由别人做来总有轻浮之感,但是由胤禟做出来,却有种说不出的好看,“嘛,这倒也是,那八哥你好好休息。”

“四哥,这样好吗?”担忧的看着胤禛,胤祥道:“和八哥说清楚吧。”

听了这话小三子头一个上前,一脸幸福的吃着,另两位看了自家主子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对,八阿哥又笑笑的看着自己,还有小三子一脸幸福的样子,终究受不了诱惑的各拿起一块。

“太子爷没给,说只要和神武门的侍卫讲清楚就会放行。”胤禟继续讨好,话锋一转,眼神微眯,“难道这位大哥你不相信我们,还是说……你不相信太子爷。”

邻座的几位有听见胤禩这句话的皇子们都是憋笑憋得十分厉害。

“小三子?”胤禩疑惑的微微歪头道。

此时胤禩虽小,但是面相酷似良妃,唇红齿白,皮肤异常白皙。不难看出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位大‘美人’。

每次去位置都被胤禟占了,而且每次都被‘欺负’,原本是想第二天不去的,可是到点还是会跑过去,自己还从来都没有和同龄人一起玩过。

“我这身体一直不中用,前段时间后宫的事物有劳姐姐了,之后就不麻烦姐姐了,妹妹目前身体暂无大碍,有些事情自己可以处理,姐姐就好好休息休息吧。”佟贵妃上前拉着惠妃的手道,“那妹妹就不打扰姐姐了,先行告辞,姐姐不用送了。”说完转身离去。

“我没有胡闹。”胤禛嘟囔道。

“那,那怎么办啊?”胤祚不知所措道。

香儿微带鄙视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对宜妃行礼道:“惠妃娘娘吉祥。”

胤禩轻轻地推开门走进去,只见院子里的苹果树下坐这位宫装美人,湖绿色的锦衣,头上的丝只用一根木质的簪固定住,面若桃花、肤若凝脂,如此美人但是神色中却透露着疲倦,脸上并无表情,但是总觉得她的眉头微蹙,却更能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