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耸参天的纽约商业大楼中,无所谓的真朋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存在于金钱游戏里不变的定律。

其中“朔云”在这里又代表了绝对的权势。

“你凭什么赶我走?我可是朔云的女朋友耶!”一名身材修长匀称的金发美女,咄咄逼人地朝眼前的女人怒吼。微微一笑,飘舞温柔地取出一张支票。“他太风流,像你这样的女人数也数不清,充其量你不过是他的床伴之一。”在支票上填了个颇大的金额,她递给那金发美女。“拿了它离开吧,这些钱,我相信足够弥补你浪费掉的时间。”挥开飘舞友善的手,金发美女指着她鼻子骂道:“你想以这么一丁点的钱来打发我?没那么简单!”眼角斜睨了支票数字一眼,金发美女的心却在窃笑。

那数目已足足抵过她几十场的走秀酬劳。然而,有谁碰上了如今掌控纽约半片天的朔云。翔。艾克斯,会不渴望狠狠地捞他一笔?

“不然,你想怎样?”依然是一派温柔的笑靥。

“给我一个名分。”既然条件由她开,她当然狮子大开口;要钱、更要人。

“不可能,就算我答应你,哥哥他也不会肯的。”

“你没问,怎么晓得他不肯?你只是他妹妹…”她猛然惊觉,露出鄙夷的目光射向飘舞。“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不过是艾克斯家的养女罢了,凭什么连朔云的终身大事也要插手!”

飘舞侧过身去,眸里出现一抹难以忽略的哀伤,淡淡地叹了口气。

“至少,我日前的身份是艾克斯家的大女儿。”她并不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你…哼!别以为这几句话就可以唬住我,我可是小有名气的模特儿…若我去告他,想必他也讨不到便宜。”按捺下怒火,飘舞仍然温和的笑着。“没错。但朔云他自然有办法教那些不识相的人闭上嘴。”她已看过太多像她这样的女人,奢望从朔云身上拿点好处,到头来不过是替自己惹上麻烦而已!

“那又如何?除非,你能给我更多物质上的保障?”

“没问题,这张支票你先拿去,以后,你就是艾克斯集团产品的专属模特儿,至于合约…”她交给金发美女一张名片。“明天,你到公司找名片上的人就行了。”

接下名片,金发美女仔细地斟酌。“这可是你说的,若是我明天没签成合约,大家走着瞧!”语毕,她便足蹬四寸高跟鞋走往电梯。

大大吐了口气,飘舞无力地将身子倚在一旁的墙上。

这是她第几回帮他解决女人的问题,她已数不清了。

每个女人,总奢望那无情的男人能给她们一个承诺。惟有她,才会明了朔云是不会赐予女人誓言的。他的心如同钢铁、坚硬如冰,没有人能敲开它。

叹了口气,她旋身往标有“总裁”挂牌的房间走去。

在辨识器盖上手印,门打开的瞬间,属于男女欢爱的气息马上侵袭飘舞的神经感官;

那阵阵的娇吟正由一名跨坐于壮硕男子腿上的女人口中传出。

“你打发她走了吗?”

抬起头,她只看得见女人的裸背轻颤着。“是的,哥哥,她走了。”宛如女奴般的口气报告着:“她很伤心,你一定要如此绝情吗?”

“有野心的女人太不可爱,况且,你也给了她应有的报酬。哪有什么绝情的?”

无情的言语使得那赤裸女子为之一震,而他也察觉到了。

“你走吧,明天晚上再到我家。”

女子爬下他的大腿,拾起地板的衣物一一穿戴整齐,静静的离去。

在她走后,飘舞终于能看到他…那个无情的男子,她的“哥哥”

如同阳光的金发,俊毅的脸庞,及那湛蓝似海的蓝眼;坚实却又线条分明的古铜色胸膛,无论是何种女人都会渴望依偎,就连她…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他眸里带有的邪气,总会教人不寒而栗,集狂妄、邪肆、自傲于一身的男人呐!

摊出大掌,他的嘴角勾起邪魅。“过来。”

顺从地移动脚步,她的心涌起哀愁。可怜的女人很多,她饶飘舞也是其中之一!

当她柔软的小手覆上他的大掌之际,他一使力,便把她拉进怀中,另一手挽起她一撮从小至今未曾修剪的乌发。

“我的妹妹,虽然你是个纯种的中国女人,却比那些金发蓝眼的女人更令我感兴趣。”他轻轻地划过她的眉心,神情在一刹那由柔情万种变成无比残酷。“我虽有一半中国人的血统,但我还是认为自己是美国人。”

他突然揪紧了她的长发,痛得飘舞惊呼出声。

“所以,种族歧视这想法,我也有。”随着他话语落下,他的唇印上了飘舞的。

野性地掠夺她的甜美滋味,他缠绕着飘舞不断闪避的舌,狂傲地吸吮着她的唇瓣,将她脆弱的自制能力再度趋离她的脑海,本能的,飘舞的檀口逸出了一阵轻吟。

他的手指霸道地探入她的裙内,抚上那层薄如轻纱的布料,来回挑逗着她的敏感边缘,轻重交错地折磨她。

飘舞完全坠入他一手造出的情色世界,当她感觉不到他的热情时,倏地从沉醉中醒来。她赶忙穿好自己的衣服,跳开他的怀抱。

“哈…中国女人终究是中国女人,羞耻心果然强烈。”

他的嘲笑,一字不漏地扎进飘舞的心。

自她成为艾克斯家养女、自她第一眼见到了他…她便失去了女人该有的自由。她只爱他,也只为他流泪;她的全部,只有他…这个她用生命去爱的男人。

忍住悲伤,抑下锥心刺骨之痛,她幽幽地盯着他。

“我出去了,有事再叫我,哥哥。”是的,他们是兄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奔离而去,飘舞的心,仍遗落在朔云身上。

她早该明白的,爱上他,本来就是种苦楚。在她正式成为艾克斯家一员时,她就该了解。可她,怎么也放弃不了这份爱。??

她不停地跑,忽然在大楼电梯门开的同时,撞上了一道硬如铁墙的胸膛,害得飘舞跌坐在地板上。

“飘舞!你没事吧?”佛瑞体贴地扶起她,却瞧见了她脸颊上未干的泪痕。

心疼地捧起她的下颚,佛瑞急促追问:“怎么回事?怎么会哭成这样?”

慌忙地抹去泪水,她勉强自己绽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大概是刚才脚给撞伤,才会疼得掉下眼泪,你别担心。”她怎能告诉佛瑞,是因为苦恋让她痛不欲生。

一听飘舞的解释,佛瑞马上关心地要检视她的脚。“伤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拂去佛瑞伸来的手,她道:“不必了,我已经擦了葯,现在不那么痛了。”

凝视着飘舞明显在说谎的神色,他不忍拆穿她。“那就好,对了,朔云呢?还在吗?”试探性地提到那人的名字,如意料的,他得到他要的答案。

黑眸化为黯淡,她克制住奔腾的情绪,勉强自己微笑以对,可她的怪异早教佛瑞尽收眼底。